沈婉宁得的一套赤金点翠头面不光惹得赵夫人诸多算计更是惹了不少人的眼。
尤其是二少夫人楚芳若,提到沈婉宁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挠花她的脸。
长得一副狐媚子样偏偏又嫁了个不能人道的废物。
自家狗男人眼珠子恨不得粘她身上,这俩早晚勾搭成奸。
还有那两个老不死的,以前宠着个废物现在捧着个小门小户的贱人。
尤其是死老太婆,给自己就是一副二百两银子的珍珠头面给那小贱人就是价值千两的赤金点翠。
沈婉宁什么出身她什么出身?
她爷爷是礼部尚书父亲是翰林,如今竟被个破落户比下去她还有什么脸!
还有她那个婆婆,催催催就知道催,你儿子若是中用我能怀不上孩子吗?
原以为15岁能考中秀才也是个有能为的,不想竟是个仲咏有前劲没后劲。
接连考了三次名落孙山,早知道还不如听父亲的嫁个现成的举人。
楚芳若自私狠毒又极其善妒,不敢跟长辈叫嚣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丫鬟身上。
两个二等丫头被她当成沈婉宁和婆婆抽的满身血檩子,连求情的大丫头红菱都挨了几下子。
直到这位姑奶奶抽累了周嬷嬷才上前帮她揉胳膊,一边安抚自家姑娘消气一边说些恭维的话开解。
守在院门外的翠柳见红菱扶着胳膊出来撇了撇嘴。
“你也是个拎不清的。
咱们这位姑娘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疯狗哪里是能劝的,没看周嬷嬷都等她疯够了才上前么?
她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呗,左右也传不到院外去。”
红菱抹了把泪摇摇头,“她是主子。”
翠柳探头看了一下没人冷哼一声,“有这样的主子也是咱俩倒了八辈子的霉。
就因为她任性咱俩都二十多了还在蹉跎青春,你是有多贱啊还一心想着她。
奴才怎么了,谁家奴才像咱们似的?”
一想到楚夫人的话翠柳就恨得牙痒。
“因着姑娘使唤的顺手就不放咱们嫁人,哪个大户人家是这种规矩?
若实在离不得让咱们做通房丫头不也行么,就这么耗着是几个意思?
不让做通房也不让嫁人,这是非逼着咱们做自梳嬷嬷呢。
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不甘心!”
红菱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甘心又如何?
夫人给姑娘预备的两个通房丫头都被打成什么样了你也不是没看见。
还想爬床?
你是不要命了么!”
“什么爬床不爬床的,我就是气不过说几句你怎么还较真了。”
翠柳不想多说催促了一声,
“这边我伺候着你赶紧上药去吧,不把淤血揉开明儿又抬不起胳膊了。”
看着红菱走远翠柳揉着手里的帕子若有所思,只是究竟想的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跟这两处不同,玉兰苑安姨娘母女俩说起沈婉宁倒没什么嫉妒和不屑。
在韩瑞铮众多妻妾中安姨娘是最貌美的,可惜偏偏是个木头美人不善风月。
开始得宠了几年生了二姑娘云露和三少爷云波,只可惜三少爷没养住夭折了,自此后更是沉默寡言。
韩云铮又不是什么长情的人,有了热情如火的柳姨娘早把她忘在了脑后。
赵夫人有儿有女又管着家,见她翻不起风浪便没抱走二姑娘让她自己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