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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渣男,江小姐和离后独美!江惜月裘玉君小说

舒情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深人静,寂静的窗外传来几声鸟叫。月光斜洒,落下满地空灵的白。裘昭与那人隔着一面屏风,屏风倒映着他脸上面具的形状。一想到屏风后可能是江惜月,裘昭忍不住率先开口。“你既是蓝雪圣人的徒弟,可有证据?”“当然有。”江玉莹自信满满地回答。她的声音一出来,裘昭便知她不是江惜月。声音不知不觉冷淡了几分。“江小姐可否呈上证物?”江湖传闻若是蓝雪圣人的徒弟,必有蓝氏刻章或蓝氏药典。“我们清影阁须确认江小姐的身份。”闻言,江玉莹紧了紧袖口。蓝氏药典还没有到手……“阁主不必担心,证物还需几日才能呈上,且给我些时间。”“请江小姐尽快,”裘昭敛了敛双眸,好像在思考什么,说道,“届时若江小姐治好了清影阁的病人,我们清影阁定有重谢。”江玉莹转了转眼珠子,打算思...

主角:江惜月裘玉君   更新:2025-04-28 19: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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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惜月裘玉君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渣男,江小姐和离后独美!江惜月裘玉君小说》,由网络作家“舒情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深人静,寂静的窗外传来几声鸟叫。月光斜洒,落下满地空灵的白。裘昭与那人隔着一面屏风,屏风倒映着他脸上面具的形状。一想到屏风后可能是江惜月,裘昭忍不住率先开口。“你既是蓝雪圣人的徒弟,可有证据?”“当然有。”江玉莹自信满满地回答。她的声音一出来,裘昭便知她不是江惜月。声音不知不觉冷淡了几分。“江小姐可否呈上证物?”江湖传闻若是蓝雪圣人的徒弟,必有蓝氏刻章或蓝氏药典。“我们清影阁须确认江小姐的身份。”闻言,江玉莹紧了紧袖口。蓝氏药典还没有到手……“阁主不必担心,证物还需几日才能呈上,且给我些时间。”“请江小姐尽快,”裘昭敛了敛双眸,好像在思考什么,说道,“届时若江小姐治好了清影阁的病人,我们清影阁定有重谢。”江玉莹转了转眼珠子,打算思...

《踹渣男,江小姐和离后独美!江惜月裘玉君小说》精彩片段


夜深人静,寂静的窗外传来几声鸟叫。

月光斜洒,落下满地空灵的白。

裘昭与那人隔着一面屏风,屏风倒映着他脸上面具的形状。

一想到屏风后可能是江惜月,裘昭忍不住率先开口。

“你既是蓝雪圣人的徒弟,可有证据?”

“当然有。”

江玉莹自信满满地回答。

她的声音一出来,裘昭便知她不是江惜月。

声音不知不觉冷淡了几分。

“江小姐可否呈上证物?”

江湖传闻若是蓝雪圣人的徒弟,必有蓝氏刻章或蓝氏药典。

“我们清影阁须确认江小姐的身份。”

闻言,江玉莹紧了紧袖口。

蓝氏药典还没有到手……

“阁主不必担心,证物还需几日才能呈上,且给我些时间。”

“请江小姐尽快,”裘昭敛了敛双眸,好像在思考什么,说道,“届时若江小姐治好了清影阁的病人,我们清影阁定有重谢。”

江玉莹转了转眼珠子,打算思考先做点什么,不要丧失清影阁对她的信任。

接下来她想说的话也更好说出口。

“阁主,不如先让我为那中毒之人把脉?”

“这样也好提前配药,有助治疗。”

“病人也能更快好起来。”

在门背后听见此话的白酒兴奋地握起拳头:

“耶!”

他可以见证蓝雪传人亲自出马了!

嗤,聒噪。

巫紫扭头背过了身。

“莫急,等江小姐再递上证物也不迟。”

哎?怎么拒绝了啊!

裘昭的话一出来,白酒此时恨不得趴在门缝上听。

女人的声音越听越给裘昭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裘昭敏锐地察觉有些不对劲。

为了保险起见,他不敢冒这个险。

更何况二阁主的毒三五年还是等得起的。

“阁——”

裘昭一句话把江玉莹剩下的话堵在了肚子里。

江玉莹提前就打听过中毒的可是清影阁的二阁主,本该是十万火急的事才对。

事情的发展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江玉莹气愤地皱眉。

随后思考了一番……

可这有什么关系?

蓝雪圣人可能根本就没有弟子,她都失踪多少年了?可能早就死了。唯一一个女儿江惜月还是个蠢货。

等她拿到了蓝氏药典,她就是蓝雪圣人唯一的传人!

到时候清影阁还不得好吃好喝地将她供着,毕竟能解毒的只有她。

打定了主意,江玉莹重新整顿好心思。

她淡定地微笑着回应,

“江某人知道清影阁最讲信用,江某人暂且等着便是。”

“不过……”

突然想到什么,她话锋一转,眼里闪着恶毒的光。

“阁主,我这里有件事情十分棘手,本打算帮完阁主的忙后再提,可江某实在是忍不住,不知阁主意下……”

“且讲。”

“帮江某杀一人。”

“嗯?”

“尚书裘府嫡公子之妻,江惜月。”

闻言,裘昭顿时凝了凝黑眸。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为何?”

“你要杀的乃是朝廷重臣之家属。”

“因为,她得罪了我。”

想到那天江惜月扇她的巴掌,江玉莹登时弯起了恶毒的嘴角。

“江某人一生行善,被一个京城臭名昭著的蠢货得罪了,岂能如意?”

……

黎明前,江玉莹回到了江家。

江玉莹刚进房门,转身就被一个高大的人影抱住。

“宝贝,我可想死你了。”

说着裘玉君就想去扯她的衣服。

“今夜你在这里睡的?”

江玉莹被裘玉君亲得眼花缭乱,余光瞥见了床上不整的被褥。

“莹儿,今晚我去找你,你迟迟未归。”

就当裘玉君把江玉莹的衣领扯到胸前,露出她白花花的肉身想再进一步时,她欲擒故纵地往后一步推开了他。

“玉君哥哥。”

江玉莹后退一步坐到床上,波光粼粼的眼里好似含着春水,嘴巴张了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裘玉君对着这样一张魅惑人心的脸,声音温柔无比:“莹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玉君哥哥,”江玉莹故作娇羞,擦了擦眼上不存在的泪水,娇滴滴地说道,“玉君哥哥,清影阁要我尽快拿证物给他。”

话里藏着什么深意不言而喻。

“莹儿你放心,我会尽快拿到蓝氏药典。”

“只是最近江惜月那个女人跟疯了一样,防我防得紧,根本没有机会。”

想起江惜月,裘玉君就藏着一股无名的火。

这个女人怎么敢这么对他说话?

“莹儿你是不知道,江惜月那个女人最近跟吃了炮仗一样,难对付极了。”

“连你的半分温柔都比不上。”

闻言江玉莹得意地弯起嘴角。

她温柔道:“玉君哥哥,我那姐姐向来如此。

“想她住在我们家那么多年了,连句感恩的话都没有。”

“她呀,幼时就缺了爹娘教养,能指望从她嘴里说出什么好话呢。”

江玉莹的话一句比一句温柔。

“玉君哥哥,你一定要快一点。”

“快一点从江惜月手里拿到药典。”

“嗯……”

“玉君哥哥,你放心吧,莹儿已经让清影阁去杀江惜月了。”

只是肯定要等到江玉莹治好二阁主的病,清影阁才会动手。

在这期间裘玉君可以占尽了江惜月的好处。

反正江惜月死不足惜。

还可以让裘玉君摆脱这个祸害。

“好……”

让清影阁杀江惜月不比让裘素素亲自杀更好?

谈话间,裘玉君早已把江玉莹压在了身下,慢慢解开二人仅存的衣裳。

“莹儿……”

裘玉君慢慢轻抚着江玉莹的香肩,口唇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嘴角、胸口……遍布全身上下,惹得江玉莹浑身躁动。

“莹儿办事就是利索。”

突然,江玉莹感到一阵猝不及防的疼痛,娇软地惊呼一声。

……


“若是我告诉旁人,你们裘家仗着我嫁过来了就欺负将门之女,并且还污蔑侯府世子的名声……”江惜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江玉莹,“你说届时会如何?”

“再说这皇帝赐婚,你们裘家莫不是对皇上不满?”

江惜月气定神闲地扫在场的人一眼。

她虽然嫁过来了,但身份还是在的。

她是将门之后,身为将军的父亲已经战死。但因为时间间隔已十年之久,都快让人忘却,加上她的母族是商贾之家,常在江南一带,因此在京城,江惜月并不受到各世家重视。但是念及她父亲的功劳,皇上依旧对她厚爱有加,能嫁给裘玉君,也是皇帝赐婚的功劳。

“你……”

杨氏先是气愤地盯着江惜月,随后暗暗地瞪了一眼江玉莹。

乱说什么话!

江玉莹委屈地撇开眼。

江惜月弹了弹膝盖的灰尘,三两步就走出了门。

“反了天了!”

江惜月走后,只留下屋里几人面面相觑。

谁也没有料到江惜月一改往常懦弱的性子,真的敢走出这个门。

杨氏气不过,只能在背后怒骂。

江惜月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头也不回,甚至走得更快了。

一口气走到了院子。

没等江惜月喘口气,一个娇软的丫头瞬间抱住了她。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小姐不是去敬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云彩一脸担忧,紧盯着江惜月的脸,不敢错过任何表情。

看见她,江惜月抬起颤抖的手摸了摸云彩稚嫩的的小脸,眼里立刻泛起了泪花。

前世她被江玉莹囚禁的时候,云彩为了保护她甘愿自断双手。

谁知江玉莹只是戏弄她,享受观看云彩断手的痛苦。

云彩为了她,可没少受苦。

江惜月抱紧了云彩。

“傻云彩,你还活着,活着太好了。”

“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发生……”

“小姐,你是不是糊涂了呀!”云彩对江惜月的喃喃自语感到不解。

难不成小姐又因为裘玉君而做傻事了?

哎,她都告诉小姐了,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值得。

“小姐,裘公子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小姐……”

“嘘——”

江惜月竖指放在云彩唇上,对着她眨了眨好看的眼睛。

“云彩,从今天起,你小姐再也不是那个追在裘玉君背后跑的傻子了。”

“我们再也不提他了。”

云彩顿时满眼飘着:“信你我是狗”的五个大字。

江惜月尴尬地甩了甩手。

算了,多说也没用。

呜呜呜,没办法,她天天追着裘玉君跑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啪——”

就在二人讲话的同时,

突然的一声震响惊动了树上的鸟儿,也惊到了江惜月二人。

“我看你还敢不敢偷裘小姐的玉佩!”

“打死你个孽畜!”

……

“小姐别看,”云彩挡在江惜月的身前。

在她们的前方,被假山挡住的地方有个少年背对着她们。

瘦弱的身躯只剩下骨头,他低头跪着,任由一个小厮挥舞长鞭,把他的背打出一条又一条血痕,白衣成了血衣,简直不堪入目。

打人的小厮名为李前,江惜月知道他。

“裘昭?”

“小姐,被打的那人正是裘昭,”云彩探了探头,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又缩回了脖子,“奴婢见过他,他的眼睛像条毒蛇阴郁极了,让人瞧着害怕。”

“小姐,我们还是离他远点……”

“他因为什么被打的?”

“小姐,奴婢听说是今天早上裘小姐发现玉佩不见了,怀疑是他偷了,”云彩道,“府里的下人都说裘三公子可是惨极了,只是今日恰巧撞见了裘二小姐,就被怀疑了。”

可不是惨吗?

一个庶子,无依无靠,自然成了人人发泄的对象。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日后裘昭会成长为大兴朝廷一手遮天的人!

现在的胆小懦弱、人人可欺都是假象。

前世她嫁到裘府八年,其中有三年,她日日撞见裘昭被欺负被打;有两年里,江惜月发现了裘昭背后的实力,她为了帮裘玉君,跟裘昭在裘府里明争暗斗,玩弄心计;剩下三年,裘昭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任谁也挡不住他的士气,在朝廷绽放光芒,得到皇帝的器重,直接平步青云。

他们斗得最水深火热的那一次,裘昭对她说:

“江惜月,要不是你是裘玉君的夫人,我们肯定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江惜月愣了一瞬,因为她第一次从裘昭这样一个阴险的人眼里看到了“欣赏”两个字。

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说过话。

因为等到以后,裘昭成了万人敬仰的内阁首辅,而她依旧是拘束在小小裘府,闲暇之余处理婆媳关系的女人。

云泥之别。

回过神,江惜月定定地凝视远处的那一抹瘦小的身躯。

裘昭能做成前世那样的成就,肯定早就开始积蓄力量了。

这一世,他们的关系……

她要让他成为她复仇路上的助力!

“什么人在这里喧哗?”

“哎……小姐你……”

云彩刚想拉住江惜月,江惜月就已经靠近了过去。

江惜月安抚地拍了拍云彩的手。

“裘昭好歹也是尚书府中堂堂正正的公子,岂容你一个下人鞭棍伺候?”

“哟——你是谁啊——”

李前拖着长长的尾调,讲话像是皇宫里的公公,有一下没一下地眯着眼打量江惜月。

据说这个李前被净了身,原本在皇室伺候过,不知怎的跑到了裘府,当起了裘府嫡小姐的一把手。

“你就是裘公子被逼着娶回来的夫人?”

“被逼着?被谁逼着?李前你敢继续说吗?”江惜月道。

江惜月与裘玉君是奉皇命结婚。

她这一句瞬间堵住了李前的嘴。

他的眼睛直接眯成了一条缝。

本以为是个懦弱的丫头片子,没想到也知道呛人。

才嫁进来第一天,就知道了他的名字……

看来这个新夫人还提前做了不少功夫。

“裘昭公子你没事吧?”

江惜月试图扶起满身是血的裘昭。

“裘夫人,奴才劝你别多管闲事,奴才是奉裘小姐的命来惩罚裘昭公子,”李前道。

“不就是白青玉佩么?”

江惜月记得前世也发生过这事。

最后她听说玉佩根本没有丢。

“裘三小姐的玉佩就在她闺房的柜子里被衣服埋着。”

李前愣了愣,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你走吧,我认识裘小姐。”

只不过关系不好罢了。

江惜月在心底补充。

李前撤了鞭子,满脸都是怀疑,最后还是被江惜月催促着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等他走后,江惜月这才蹲下身,好好观察起裘昭来。


“小姐!”

云彩瞪了一眼床上的裘昭。

哼!

要不是他,小姐能惹上麻烦吗?

裘昭被瞪得莫名其妙,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你记得把药喝了,我去去就回。”

“云彩,你详细说说。”

“裘素素既然是冲我来的,又为何会和裘玉君吵架?”

“等会见机行事。”

……

裘昭透过窗户看见女人转身换了一副面孔,严肃、雷厉风行,

然而她喂他药时却显得温柔可人。

“有趣。”

变脸跟翻书一样快。

他的眼眸在黑暗里闪了闪,晦涩不明。

……

江惜月刚走到前厅就听见争吵声。

她再走近一点时,突然间,一阵凌厉的风声从她耳边刮过。

“小姐小心!”

云彩惊叫出声。

等江惜月看清楚的时候,一把剑已然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江惜月下意识手往袖口里掏。

前世她一直有随身携带迷药的习惯,但重生后她还没准备。

袖口是空的。

她的迷药一撒即倒,若是迷药在,她岂能容忍裘素素对她如此放肆?

忽然,裘素素随意地轻动剑柄。

“嘶——”

江惜月轻呼一声,剑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小的血痕。

她眼神凌厉,一双黑眸丝毫不惧地注视着裘素素。

她还真敢动手!

同时,裘素素也凝视着江惜月。

前世裘素素也像疯了似的把剑抵在她的脖子上,见她的第一面就起了杀心 。

那时候江惜月为了在裘府树立一个好形象,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甚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惹得她如此对她。

事实却让人大跌眼镜。

江惜月在前世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清楚。

今生她既已经知道裘素素打的什么心思,她定不会让她如愿。

此时,她们面对面站着,锋利的眼神好像要擦出火星子。

“素素,住手!”

裘玉君慌乱地出声。

生怕裘素素冲动行事。

江惜月要死也不是现在啊!

裘素素真的太冲动了!

然而他抬了抬脚只挪动了一小步,只敢站在距离裘素素还有一两米远的地方。

江惜月注意到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忍不住嘲笑。

贪生怕死的家伙。

虽然裘玉君是男子,但他的武功并不如裘素素。

甚至在某方面裘玉君还很惧怕他这个妹妹,因为裘素素行事向来我行我素,谁也说不准她会干出什么事来。

“哥哥,你要保护她吗?”

“难道……你喜欢上她了么?”

裘素素侧脸看他。

“不……”裘玉君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看了看裘素素,又看了看江惜月,才终于好像下定决心一般,正色说道:“素素,不管怎么说惜月是我娶进门的妻子,是你的嫂子……”

“呵!”

裘素素打断了他,转而看向江惜月。

“我今天就杀了你。”

“杀我?”江惜月大胆地直视着她,“现在你敢吗?”

除非裘素素不想在京城呆了。

裘素素想杀她,却暂时不能,只好吓唬吓唬她以缓解她心中的不快咯。

江惜月兴味地瞧着她的表情。

因为被戳中了心事,裘素素显得有些暴躁。

呵呵。

裘素素眼眸动了动,仿佛没预料到江惜月敢回怼。

在她印象中江惜月一直是一个胆怯懦弱,只知道追着男人屁股后面跑的人。

怎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趁她思考之际,江惜月淡定地把她的剑移开,走远几步,伸手接过云彩递来的手帕,不紧不慢地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

这时候,裘玉君连忙走到江惜月跟前问候:

“惜月,你没事儿吧?”

“惜月,素素也不是故意的,千万不要和她计较。”

“素素只是一时冲动,她的性格你也知道,做事比较鲁莽……”

“哼!”裘素素冷哼一声。

江惜月冷着脸。

还是一样的套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让她忍耐。

这些话听都要听吐了。

随后裘素素向江惜月的方向久久地凝视一眼,好像也知道她不能动手,于是傲气十足地离开了。

“惜月,素素还小不懂分寸,你是大嫂要多多体谅。”

“俗话说长嫂如母……”

“她已经十六岁了,才比我小一岁,你哪来的脸说她小?”

江惜月回道,口气愠怒。

“惜月……”

裘玉君以为江惜月还在生气,于是抬手想摸江惜月的脸。

“别碰我。”

江惜月挥手打掉他的手。

他有多大的脸和她说这些?

裘玉君的手尴尬地停留在空中。

他继续放软声音:

“惜月,别生气了好吗?”

“再生气就是惜月你的不对了,我记得你一直都很宽容大度,你知道我最不喜欢斤斤计较的女人了……”

“……”

“惜月?”

“惜月你去哪?”


江惜月觉得杨氏现在自身都难保,也没空管她了。

杨氏丢的是御赐的镯子,皇上亲自赠予她的。

表面上丢的只是镯子,但事实上丢的是皇上给的殊荣,是裘晋的面子,裘晋自然要大发一番雷霆。

若是因此落下了话根,旁人就能暗地里借题发挥,指不定怎么编排他们裘府。

然而,江惜月堪堪给云彩涂好止疼的药膏,连炉子都没来得及烧,药也没能来得及配,就被请了出去。

没想到事情来的如此匆忙。

江惜月一到正厅,就看见大堂里乌泱泱地一群人,中间跪了三两个下人,主位和侧位上分别坐着裘晋和杨氏。

等再靠近一点,江惜月就看见旁边竟还站着裘玉君和裘素素。

裘玉君皱着眉头,显然也是心情不好。

而裘素素很罕见地戴着面纱,身上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不肯露出一寸肌肤。

江惜月猜测是她那天撒的药粉起了作用,因为裘素素额头上有些星星点点的疹子。

她的药粉可以让裘素素全身起上一两个星期的疹子,若是寻平常大夫来看,也只是猜测她是不是被什么虫子爬过,或者身上不干净才起的,完全想不到可以对症下的药。

今天这个阵仗很大。

江惜月一进去,所有人的视线都往她这边投过来。

包括裘晋。

江惜月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地见他,上一次见裘晋是在她和裘玉君成婚的时候,裘晋象征性地出席一下。婚礼结束后,裘晋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在裘府,江惜月也很少见他。

一方面是因为最近马上要筹备大选,裘晋忙着上朝、准备各种事项,十分忙碌,另一方面是因为裘晋根本不重视她这个儿媳妇,应该说整个裘府上下就没有看重江惜月的。

裘晋长的一张国字脸,目光炯炯有神,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不怒自威,此时他嘴巴微抿,眼睛因为皱起的眉头而稍眯着,看起来心情很不好,随时都有可能发怒。

杨氏就更不用说了,脸看起来像吃了粪一样臭,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强忍着情绪不爆发。

江惜月一走过来,杨氏的视线就紧盯着她,眼睛好似要把她杀了。

“江惜月,跪下!”

“我为何要跪?”

江惜月站得挺拔。

越是面对这种场景,越是不能软弱。

前世已经给了江惜月深刻的教训。

千万不能当任人摆布的小绵羊。

杨氏没想到江惜月会这么硬气,她的话莫名噎在嘴里,就趁着这空闲之际,江惜月眼睛淡淡一扫。

看见桌上的东西,江惜月心底一沉。

那只通体晶莹剔透的玉石镯子碎了。

“江惜月你的丫鬟已经承认了,你还要隐瞒吗?”

杨氏冷笑。

“承认什么了?”

“承认你指使丫鬟把镯子偷了!”

“你嫁入裘府之后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偷我的镯子!”

“又为何故意把它摔了!”

杨氏说着说着,因为怒火,她噌地就站起来了。

“江……”

“坐下!”

裘晋不满地打断。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杨氏立马噤了声,不甘心地坐下。

她愤怒地一甩袖子,把头撇过去。

她的丫鬟?

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江惜月转头朝一个地方看去。

江惜月的目光一接触到小梅的眼睛,小梅的眼神就立刻心虚地撇开了。

“小梅,你说。”

裘晋看向她。

小梅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随后开始抽泣起来:“回老爷的话,奴婢不是故意要拿夫人的镯子,是、是小姐指使奴婢的啊……呜呜呜呜……”

“江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小梅是你亲自带过来的陪嫁丫鬟!”

裘晋板着一张脸,对江惜月怒道。

果然,这个江惜月嫁过来就是一个错误!

皇帝老儿这是要让他们裘府衰落了!

江惜月这个蠢货没有任何用处,只会惹事!

“是陪嫁丫鬟不假,但陪嫁丫鬟就未必忠心于我。小梅,我何时指使你拿的镯子?又为何让你拿?”

江惜月冷冷看向小梅。

“你身为我的丫鬟,就是这么陷害你的主子吗!”

前世这个小梅就是江玉莹的眼线,今生她又开始作妖了。

“那天因为小姐你新婚夜守不住裘公子,夫人罚你去小院睡,半夜里你气不过命奴婢去偷的!”小梅哭泣道,身体一颤一颤,又对着主位上的裘晋二人重重磕头,“求老爷夫人放过奴婢吧!奴婢也是被小姐逼的,小姐说奴婢不去偷夫人的镯子,小姐就不给奴婢饭吃,奴婢是万般无奈啊!”

“小姐你还说你看见了夫人的镯子,不是一般凡品,你想让夫人丢个上等镯子长长记性,你记恨夫人上次把你罚去小院没见成公子……”

“大胆!”

杨氏大声怒道。

这个贱人怎么敢的!

真以为自己嫁进来就是裘府的女主人了!

“江惜月,皇上念你父亲是有功之臣才允你嫁与玉君为妻,你竟一点也不珍惜,竟然做出这种事!”

裘晋认定是江惜月小人心肠,因为嫉恨所以偷了镯子。

他的声音有些粗,发起怒来让人害怕。

“我会向皇上禀明你的所作所为!”

裘晋都盘算好了,借着这个理由,刚好让玉君把江惜月休了!

他们裘家会娶一个更加有助力的女人!

而不是江惜月这个草包!

“来人!”裘晋大手一挥,“把江惜月带回院子,不准离开一步……”

“慢着!”

几乎同时,江惜月和裘素素喊道。

江惜月看向裘素素,裘素素也看向她。

裘素素急得迈出了一步脚。

随后听见江惜月说话,她又把脚收了回去。

江惜月道:“父亲,你这么轻易就认定了是我偷的镯子?”

“不是你还能有谁?”

裘晋语气确凿。

“如果真的是我偷的镯子,我为何要把镯子摔了?还有,小梅你说是那日新婚夜的晚上我指使的你,可是那天夜里,母亲从未离开过房间一步,你又是如何偷的才不被母亲发现!”

“小梅,我何时单独与你说过话!那日夜里,我的另一个丫鬟一直陪着我,有她作证,我从未与你讲过话,还有院子里为数不多的下人也可以作证!”

“小梅,你究竟得了谁的好处来诬陷我!”

江惜月口气严厉地质问小梅,眼神如一把尖刺直指她的眼睛。

小梅虽然不是的贴身丫鬟,但是她也跟了江惜月许多年,她这样诬陷她,江惜月感到心寒。

前世她也只是偷偷帮江玉莹传递一些情报,今生竟然做到了这种程度!

皇帝的赏赐谁人看不出是上品?

她江惜月怎么能背负一个对皇帝不敬的骂名?


昨天晚上,江惜月是在酒楼睡的。

她和白酒虽不在同一个房间,但二人都在隔壁。

白酒吃饱喝足后就开始“折磨”江惜月。

他一直讲个不停,无非就是想让江惜月把解药给他,把他眼睛治好了。

“惜月姑娘——”

“惜月姑娘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变成这个样子吗——”

“惜月姑娘——我明日还要给师傅打下手,要是师傅看见我变成这个样子,他该多伤心啊——”

哦对,白酒现在的身份是皇宫里太医院最好的大夫的打杂的徒弟。然而江惜月知道,白酒的医术远在太医院之上,但是白酒为什么要隐藏真实身份和实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惜月姑娘,你如此美丽,如此动人,如此可爱——”

“惜月姑娘……”

白酒的声音犹如魔音贯耳,嘴巴一直可以“吧啦”到后半夜。

江惜月被吵的睡不着,只好无奈地把解药扔给他。

“我就知道惜月姑娘你最好了!”

接了解药,白酒立马美滋滋地回房了。

等把眼睛治好了,美美地睡一觉,白酒就打算研究研究江惜月的解药。

毕竟他也是个大夫啊,怎么就对江惜月撒的药粉束手无策呢!

竟然研究了半天都没能研究出解药。

肯定是因为医者不能自医。

他的实力肯定没问题。

白酒简简单单安慰了自己一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以后只要碰上了江惜月,这种事情多着呢!

第二天,天边泛起鱼肚白,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江惜月和白酒都不约而同地起了个大早。

江惜月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一脸幽怨地盯着白酒,眼里满是疲惫。

因为挂念着云彩,江惜月想早些回去。

今早上有人跑过来报信告诉她,云彩被打得不轻,现在估计在哪个下人的院子里呆着。

而白酒就不一样了。

他昨天没睡几个小时,但今天依旧活力充沛。

因为他的眼睛好了!

他一大早起来就上下蹿,睁着一双大眼睛到处看来看去,像只猴一样,具有莫名的喜感。

能看见真好啊!

白酒简直兴奋不已。

“哎呀呀,救命恩人起来了!”

“早啊!”

白酒开心地握住江惜月的手,友好地握了握手。

昨天江惜月抢他菜吃的事情也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脸上满是欢喜。

“早啊。”

和他相比,江惜月像一具风干了的尸体,眼皮耷拉着,毫无生机。

“救命恩人起这么早要去哪里啊?”

“回家!”

看着他明媚活力的样子,江惜月气不过,打了他一拳。

谁让他昨夜吵得她睡不好!

“哎呦呦,你怎么还打人啊!”

江惜月懒得和他废话,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前走。

“你回裘府啊?”

白酒跟着她。

“我正好要去太医院,咱俩顺路,要不一起呗!”

经过这一天的相处,白酒发现江惜月好像也没那么坏?

那为什么江小姐说江惜月得罪了她?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哎,不管了,待会儿再说。

白酒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一路上白酒的话就停不下来,江惜月偶尔附和几句,其余时间他说了什么,江惜月全部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然而在外人看来,白酒好像就有点过分热情了。

“玉莹,那不是你的堂姐吗?”

“谁?”

“你说江惜月那个傻子啊,怎么可能。”

江玉莹白了一眼乔霜霜。

看着乔霜霜不解的表情,江玉莹好心地解释了一句,语气带着幸灾乐祸。

“她啊,昨天因为私藏外男,还和裘府的庶子苟且在一起,早就被裘夫人关进柴房面壁思过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到哪个角落哭去了。”

“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

“真是的!打搅我的兴致!”

江玉莹语气十分不爽。

“这、这……原来是这样。”

乔霜霜磕磕巴巴地回复,眼睛却时不时朝街上的那一抹身影瞥去。

看乔霜霜的眼睛不死心地往外瞥,江玉莹不耐烦的继续翻了个白眼。

“若雪,我们继续看,”江玉莹拉着苗若雪的手,欣赏起翡翠镯子来,“你看这个墨绿的颜色是不是显得皮肤白嫩一些?”

苗若雪假装看着镯子,嘴上不经意地询问:

“玉莹,你方才说的是江惜月么?”

“不是她还能是谁,”江玉莹道,“若雪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我那个堂姐啊,自从爹妈死了以后,好像就哑巴了,谁和她说话都不应,整天就知道追着玉君哥哥跑,跟个傻子似的。”

“那她怎么还会和庶子苟且在一起?”

“呵!这谁知道呢!”江玉莹嗤笑,“江惜月好不容易靠皇上才得来这么个好姻缘,可能啊,就是不知好歹!”

苗若雪轻轻点了点头。

听爹爹说,裘玉君是个可塑之才,很多官吏重臣都对他赏识有加。

这次五年的大选里,裘玉君很有可能成为脱颖而出的黑马,届时当一个七品的小官不成问题。

等再过几年,若是凭借他父亲的关系,得到皇帝的赏识也绰绰有余。

除了家世和才华,裘玉君不管从相貌还是自身的教养来看,都是个世家子弟中的翘楚,在他还没娶江惜月之前,很多世家小姐都相中了他。

苗若雪也是。

她和裘玉君的家世旗鼓相当,裘玉君长得英俊帅气,也有才华和能力,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可是偏偏……娶了江惜月为正妻。

江惜月虽然表面上是江国公府的嫡小姐,可谁不知道江惜月只是寄人篱下,江玉莹才是真真正正的嫡牌小姐?江惜月她既无家世撑腰,又无能力,只有一个官职不大的哥哥从军守在边疆。娶她对于裘玉君来说毫无任何用处。

苗若雪也到了适婚的年纪。

她本该嫁给裘玉君的……

可现在她要重新选择的人选。

上嫁的话,别人看不上她,和她同等级的人资质又太差,不是相貌平平就是能力不足,下嫁她更不情愿……

想到这,苗若雪不禁走了神。

她的眼神瞟到对街一角的包子铺。

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瞳孔立时缩了缩。

那不是江惜月吗?

苗若雪赶紧晃了晃江玉莹的胳膊。

“那人好像真的是江惜月!”

“怎么——”

江玉莹下意识地反驳。

“玉莹,你往那边瞧。”

之前被江玉莹忽视了的乔霜霜赶紧说道。

江玉莹顺着她的目光看,就看见一个穿着蓝粉色百花纱裙的女子站在铺子前面,她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江玉莹扔下刚刚看的镯子,就走了过去。

江惜月此时正和白酒买着吃食。

“还没好啊。”

“再等等吧。”

江惜月打着哈欠说。

“江惜月!真的是你!”

恰巧此时江惜月和江玉莹来了个对视。

江玉莹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她怎么会出现在街上!

她明明应该受到裘夫人的惩罚,腿打断了被关进柴房才对!

江玉莹好几次在江惜月这里吃力不讨好,她当然气不过,派了好几个眼线在裘府里,为的就是抓住江惜月的把柄。

当她知道江惜月偷偷把裘府的庶子带到院子的时候,她就知道机会来了。

她不经意地让下人把这件事告诉杨氏,还特意让裘玉君也听见,为的就是让江惜月在裘府受尽折磨!

可是她怎么现在出现在了街上!

“江惜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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