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跳楼那天,她就在家里跳广场舞,警察说楼下都听见‘砰砰’响,她跟没事人似的——”回到202时,晨光已经爬上窗台。
打开手机相册,最后一张照片是三个月前在精神病院拍的,白大褂医生举着诊断书:创伤后应激障碍,建议避免刺激。
我摸着相册里泛黄的病历单,指尖划过“陈默”两个字,突然笑出声——装疯子的人,最怕遇到真疯的。
第二天清晨,我在厨房熬汤时特意打开窗户。
高压锅的喷气声混着楼上的跺脚声,像在演奏一曲荒诞的交响乐。
汤锅里的猪脚咕嘟冒泡,我从抽屉深处掏出个小药瓶,淡蓝色粉末在晨光下闪烁。
这是住院时同病房的老病友给的,说是能让人拉到脱水的“神药”,他靠这个整蛊过所有欺负他的护工。
拎着保温桶站在302门前时,电子钟显示8:58。
敲门的瞬间,门内突然传来“咣当”摔东西的声音,接着是周丽娟的咒骂:“送外卖的你敲你妈——”门开的刹那,她的脏话卡在喉咙里,盯着我手里的保温桶眨了眨眼。
“姐,看你每天锻炼辛苦,熬了点蹄花汤补补。”
我笑得格外真诚,保温桶的热气扑在她惊惶的脸上。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胸前金链子晃出残影:“你、你想干什么?”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二楼李哥叼着烟经过,冲我挤了挤眼——这是今早我在电梯里塞给他两包烟换来的默契。
“昨天听王阿姨说你最爱吃蹄花,特意起早炖的。”
我掀开保温桶,乳白的汤面上飘着枸杞,“我刚搬来,以后还请姐多照应。”
周丽娟的目光在汤里打转,喉咙滚动两下,突然伸手夺过保温桶:“算你识相,以后少在背后嚼舌根!”
门板即将关上时,我瞥见她转身就把汤往餐桌上一放,金链子勾住门框,扯出刺耳的声响。
回到家打开业主群,99+的消息正在轰炸。
“302又把垃圾扔消防通道了刚才看见她把馊饭倒在201门口”,我盯着手机屏幕轻笑,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各位邻居,我给302送了蹄花汤,她说以后会注意音量。”
消息刚发出去,王老太太立刻回复:“小陈啊,别跟她套近乎,她去年把物业费收据贴在电梯里,说物业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