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看穿我心底的伤,轻轻摆手。
“别说话,先听我说完。”
他坐下,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岁月雕刻的碑。
“当年你父亲走得匆忙,留给我一块玉,是他年轻时自己雕的。
他说——如果有一天,苏晴亲自踏入缅北,不论何因,都请我教她‘玉瞳’。
我问他,你不是不让她碰这些吗?
他说,他不放心这个世界。
可如果她愿意来,就证明她已经认清了。”
我眼眶一热,泪水倏然滑落。
原来……爸爸早就替我安排好了退路。
“我让世人以为修‘玉瞳’者必先毁眼,是因为我不愿太多贪婪之徒窥伺此术。
而你……是唯一的例外。
苏晴,你既已走到这一步,就别回头了。”
晏老望着我,眼神如山如海。
“玉不琢不成器,你,愿意重新来过吗?”
我缓缓点头,泪如雨下。
“我愿意。”
从那张玉床上醒来后的第二天,晏老便开始替我四处寻医,治疗我的眼睛。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我知道,为了治好我,他几乎动用了所有人脉与财富。
原来,学“玉瞳”者必须失明,只是谣传,是晏老拒绝资质平庸的人的借口,想不到却被林志强当做害我失明的理由。
眼泪再一次落下,我擦干,告诉自己再不能为这种人流眼泪了。
名医、专家、各国研究员一批接一批地来,没人轻言放弃。
最终,是一位老藏医在一处雪山之巅采来一种几近绝迹的药材,配合晏老收藏多年的古方,再融合现代微电磁刺激技术,才定下了治疗方案。
疗程极苦。
药性霸道,像刀子一样一寸寸剥开我的神经。
我曾一度痛到几乎咬断自己的舌头。
可我熬过来了。
某天清晨,我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窗外的天光,不是梦,不是幻,是实实在在的晨曦,暖金色,透着微微的薄雾。
我哭了,但这次的眼泪,不带一丝软弱,而是重见天日的清醒,是脱胎换骨后的重塑。
那天之后,晏老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他只是将一本厚重的赌石笔记推到我面前,淡淡道:“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徒弟。”
我点头应下。
赌石之道,从此开启。
我才明白,“玉瞳”,从来不是看得见或看不见的问题。
而是能不能看穿本质,看透伪饰。
晏老告诉我,所谓“玉瞳”,是一种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