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名额有了,再帮你爹娘一起调进厂里。”
当时这条件多诱人啊。
两个月前,公婆相继中风偏瘫,陈建军接手了厂办企业,发现了我和他父亲的交易。
他二话不说停了我的补贴,还用铁锤砸烂了我偷偷藏在床底下的缝纫机,骂我不安分守己。
正琢磨着这烂摊子怎么收场,供销社送来一批凭票难买的紧俏商品,赵晓玲欢呼着扑了过去。
“建军,这些好东西我都想要啊!”
她撒娇地拉着陈建军的手臂,声音甜得发腻。
陈建军掏出一沓工厂内部票证,宠溺地捏着她的下巴,“想要什么都给你买,不差钱。”
我弯腰拖着地,水桶里的脏水溅到赵晓玲脚边,她尖叫着躲进陈建军怀里,用眼神刀子剜我。
2陈建军推着赵晓玲在库房间拥吻,我故意端起扫帚大声喊道:“爱人,这边地上有老鼠屎,我得打扫干净。”
库房里的几个工人顿时停下手中活计,眼神在我和拥抱中的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小声议论着。
“这不是厂长儿媳妇吗?
那拥抱的女人是谁?”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工惊讶地捂住嘴。
“听说是知青下乡时的对象,这算不算小三插足啊?”
另一个男工嘿嘿笑着抬高了音量。
陈建军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
工人们悻悻离开,窃窃私语声却传了进来:“厂长儿子也不能三心二意啊,这影响多不好。”
赵晓玲靠在陈建军怀里抽泣,双手掩面:“建军,他们会不会向组织上举报,影响我的政审档案?”
陈建军搂紧她娇小的身躯,严厉地对我说:“还不给晓玲道歉?
当初要不是她回城指标有问题,哪轮得到你这种农村姑娘嫁进城?”
赵晓玲抹着眼泪,忽然嘤嘤哭诉:“你不知道我当年下乡多苦,风吹日晒,城里姑娘下地干活,手上全是泡啊。”
她边说边朝我扬起下巴,眼角眉梢全是得意,在陈建军看不到的角度低声补了一句:“厂长媳妇这位置,本该是我这样的城里姑娘坐的。”
我绕过赵晓玲,直接盯着陈建军的眼睛:“你手里握着我的户口本和结婚证,现在倒好,光天化日拉着下乡时相好的在厂里招摇,国营厂的干部作风就这样?”
陈建军涨红了脸,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