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绚丽的红色。
我们并排坐着,分食着从城里买来的桂花糕。
“京城的桂花开的时候,整条街都是香的。”
我一边吃一边说,“不过这里的日落,是京城看不到的。”
崔绍却说边关的星星比京城的月亮还要亮,顿了顿又说:“等战事平息了,末将也想去京城看看。”
我心里突然一紧,脱口而出:“那我带你去!
我知道京城哪里的桂花糕最好吃,哪里的戏最精彩!”
说完这话,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瞬间变得滚烫。
崔绍转头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又有几分我看不懂的复杂。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最后一块桂花糕递给了我。
那一刻,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两个人的影子好似紧紧地叠在了一起。
我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我心里悄然生长。
如同大漠里的的胡杨,一旦扎根,便再也无法轻易拔除。
入秋后的漠沙城,连风都裹着细碎的冰碴。
我瞧见崔绍在教新兵骑射,心血来潮也闹着要学。
连射三箭脱靶后,我扯住他的袖角耍赖。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拉开弓弦。
那一刻,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还有随着拉弓贴近的体温。
箭矢破空,正中红心,我兴奋转身。
却见他已退开半步,低头擦拭起本就锃亮的箭头,仿佛方才的接触从未发生。
崔绍怎么了?
像是要躲我似的。
为了弄明白这个事,在一个寒风卷着细雪的夜晚,我偷溜出将军府。
路过军营外的枯柳时,看见昏黄的灯笼下,崔绍正专注地擦拭佩剑。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望向我,解下外袍的动作一顿。
最终只是将外袍搭在石凳上:“夜深露重。”
我知道那件外袍是留给我的,穿上后却还是故意缩着肩膀喊冷。
他却只是往火堆里添了几块木柴。
崔绍就是在躲着我!
不然他为什么不过来。
跳跃的火光中,他说起明日要带人巡查百里外的暗哨,声音平淡如常。
却让我莫名觉得,这时候仿佛漠沙城只有嘉乐郡主李乐棠和先锋营小将崔绍。
“哦,又要忙起来了。”
我对着火光搓了搓手,没再说话。
那段时间后一直到冬至,军队煮饭的王大娘开始包羊肉饺了。
不过肉馅中混杂着很多菜叶子。
蒸笼掀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