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当天上午9:27。
比我的求救短信早三小时。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突然觉得灵魂都在发抖。
原来他知道我病了。
甚至比我自己发现得还早。
那为什么不回来?
我飘到林叙身后,想看清他的表情,可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关掉了对话框,继续翻看合同。
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条新消息:林总,夫人的遗体已经火化完毕,骨灰盒暂存在殡仪馆,您看……他扫了一眼,锁上屏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助理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还有事?”
林叙抬眼,声音冷得像冰。
“没、没有……”助理慌忙退出去。
我忽然觉得可笑。
活着的时候,我总以为他天生冷淡,工作太忙,顾不上我。
可现在死了,飘在他身边,才发现他不是没有情绪——他只是对我没有情绪。
晚上十点,林叙终于离开公司。
他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城郊的一栋别墅。
我跟着飘进去,看见一个年轻女人坐在客厅里,怀里抱着只猫。
“怎么这么晚?”
她抬头,语气亲昵。
林叙松了松领带,声音疲惫:“公司有事。”
“又是公司有事……”女人撇撇嘴,把猫放到地上,走过来替他脱外套,“你最近脸色很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别担心。”
我站在旁边,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尽管灵魂已经没有心跳了。
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
只是温柔的对象不是我。
我认识这个女人。
她叫沈薇,是林叙公司的法务,去年刚入职。
有次我去公司找他,正好碰见她在会议室里汇报工作。
林叙坐在主位,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那时候我还傻乎乎地想,他大概只是欣赏她的能力。
现在想想,真是蠢透了。
沈薇倒了杯温水递给他:“你最近睡眠不好,我买了点安神的茶,待会儿泡给你喝。”
林叙接过杯子,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蹭了一下。
那么自然,那么亲昵。
我猛地转身,穿墙而出,不想再看下去。
夜风吹得我灵魂发冷。
我漫无目的地飘着,不知不觉回到了我和林叙的婚房。
指纹锁还是我的生日,可里面早已没有我的痕迹。
客厅的合照换成了风景画,我的拖鞋、水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