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费,”林达最终说,“但条件是你必须认真接受治疗,彻底戒断药物,并且保证再也不与周明联系。”
周丽感激地点点头,泪水滑过她布满淤青的脸颊。
三个月后,周丽出院了,开始在一家小公司做前台。
她租了一间小单间,开始新的生活。
林达允许她每周见小宇一次,但必须在他的监督下。
小宇的心理状况也在慢慢好转。
在林达的坚持下,他开始接受心理辅导,学习如何处理父母离婚和家庭变故带来的创伤。
虽然有时仍会做噩梦,偶尔会突然不安全感爆发,但总体而言,他正在恢复那个活泼开朗的小男孩。
林达也找到了新工作,虽然职位比以前低,薪水也少了一半,但足以维持他和小宇的基本生活。
他们搬进了一套稍大的两居室公寓,小宇有了自己的房间,墙上贴满了他的画作和照片。
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好转。
直到那个雨夜,警察敲响了林达的家门。
“林先生,很遗憾通知您,周丽女士今晚在家中自杀身亡。”
林达的世界再次崩塌。
根据警方调查,周明在周丽出院后又找上门来,威胁她要钱。
绝望的周丽写下遗书,然后服下了过量的安眠药。
“遗书是留给您和小宇的,”警官递给林达一个信封。
回到家,林达在小宇睡着后,颤抖着打开信封。
“亲爱的林达和小宇:对不起,我实在无法继续承受这种痛苦。
明明又回来了,他威胁要伤害小宇,除非我给他钱。
我知道只有这样,他才会永远离开。
林达,请照顾好小宇,告诉他妈妈永远爱他。
对不起,对不起......”信的末尾是周丽颤抖的签名,以及一行小字:“周明很危险,请小心。”
林达紧握着信纸,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周丽时她明媚的笑容,想起他们曾经的幸福和憧憬。
如果当初他们能更坦诚地沟通,如果他能更早看清周明的真面目,如果,如果......但所有的“如果”都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他唯一的责任就是保护好小宇,不让悲剧继续延续。
一周后,周丽的葬礼简单地举行了。
小宇站在母亲的墓碑前,放下一束白色的花。
“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吗?”
小宇仰头问林达。
林达蹲下身,轻轻擦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