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愈发冷峻:“你这一身,像把出鞘的刀。”
我转了个圈,真丝裙摆扫过他手背,“对付豺狼,总要露出獠牙。”
他突然凑近,雪松香水裹着危险的低语:“当心别伤着自己。”
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我锁定猎物。
陈立的鳄鱼皮带扣在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与前世他清点赃款时的戒指折射出同样的贪婪。
“陈总监,久仰大名。”
香槟杯相碰的脆响中,我将笑容调成最温柔的弧度,“家父常说,地产界若论财务造诣,您当排前三。”
恭维如糖衣炮弹精准命中,陈立的啤酒肚随着笑声起伏:“许董谬赞!”
他凑近时,古龙水味里混着雪茄的焦糊气,让我想起前世他在周明远办公室里销毁账本的场景。
我指尖摩挲着杯壁:“最近政策收紧,周氏的现金流...五个亿特别授信!”
他压低声音,唾沫星子溅在我珍珠耳钉上,“城商行那边打了招呼,下个月就能到账。”
心脏猛地收紧,前世父亲在破产协议上签字时颤抖的手,此刻仿佛正握着我的咽喉。
“听说周公子要归国了?”
我将香槟送到唇边,气泡在舌尖炸开的刺痛,像极了周明远碾碎我手指时的感觉。
“牛津双学位!”
陈立满脸谄媚,“明远一回来,整个地产圈都得...” 他的声音渐渐模糊,季沉适时出现时,我才惊觉指甲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夜风卷起峰会邀请函的边角,季沉的侧脸在霓虹灯下忽明忽暗:“钓到什么大鱼?”
我望着远处周氏地产的巨幅广告,周明远的照片在夜色中阴鸷地微笑。
“足够让他们翻船的证据。”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这场游戏,该进入下一关了。”
6 鸿门宴周家别墅的鎏金请柬在台灯下泛着冷光,烫金的 “诚邀” 二字仿佛毒蛇吐信。
我摩挲着请柬边缘锋利的切口,恍惚间触到前世周明远皮鞋碾过掌心的钝痛。
季沉倚在书房门框上,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这场鸿门宴,你确定要赴?”
水晶吊灯将试衣镜切割成无数菱形镜面,我套上黑色鱼尾晚礼服,拉链咬合的声响如同锁扣闭合。
“十年前他用温柔做砒霜,” 指尖抚过锁骨处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