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终于，我找到了！
“霍九！”
我强忍着失明带来的不适，低声喊道，“马钱子三钱，鬼针草五钱，白芷两钱，立刻煎服！”
霍九虽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他迅速将药材配好，然后飞奔到厨房，开始煎药。
我站在原地，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我知道，这将会是一场赌博。
如果我的判断是错的，那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但如果我的判断是对的，那……“太子殿下，”我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您还好吗？”
我伸出手，朝着太子的方向摸索着走去……我的手指拂过太子的丝质长袍，尽管夏夜闷热潮湿，我仍感到一阵寒意蔓延全身。
我紧闭双眼，眼前的世界依旧一片漆黑，这是我窥探了《神农本草经》中禁忌知识的后果。
但即便看不见，我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紧张情绪，我触摸着他的肩膀，能感觉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一阵粗重的咳嗽声后，传来一声哽咽的低语：“水……”霍九向来敏锐，立刻拿着一杯水出现在我身边。
太子大口喝下，在庭院突然的寂静中，喝水的声音回荡着。
接着，他倒吸一口气——那声音就像一个灵魂终于吸到了空气。
“那……那熏香……”他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微弱但渐渐有力起来，“他……他每天都点……它让我……服从……”一切都豁然开朗，清晰而冷酷。
那股甜得发腻、一直萦绕在太子身边的熏香，我起初以为只是皇室的一种癖好。
现在我才意识到，那是一种工具，是控制人的恶毒手段。
“楚无妄！”
皇帝的怒吼打破了紧张的寂静，那是纯粹、不加掩饰的愤怒之声。
那是一个被背叛的父亲、一个被违抗的统治者的怒吼。
“抓住他！”
我们周围顿时响起刀剑相击的声音。
我能听到卫兵们的呼喊声，还有身体倒地的沉重声响。
我的视力开始恢复，模糊的身影逐渐在混乱的庭院中清晰起来。
皇帝愤怒得脸都扭曲了，他颤抖着手指指向国师。
楚无妄那虚伪虔诚的面具终于破裂，脸上露出纯粹而恶毒的仇恨表情。
然后，他动了。
他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向前猛冲过去，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