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穿婚纱时,在镜子前转圈的样子。
那时候她笑着问我:“萧战,我好看吗?”
现在我终于能回答了 —— 好看,可惜不属于我了。
酒瓶见底时,我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夜色里。
身后的宴会厅传来阵阵掌声,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喝完那座香槟塔,不知道白薇有没有在众人祝福中落下眼泪。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就像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就像我口袋里的辞职信,都将成为这场血色婚礼的注脚。
路过天桥时,我摸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扔进了乞讨者的铁盆。
硬币落下的声音里,我听见自己轻笑一声。
五年青春,终究是错付了。
但没关系,从今天起,那个任人践踏的萧战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有一个带着满身伤痕,却终于清醒的男人。
远处的钟楼敲响九点的钟声,我抬头望着漫天繁星,突然想起白薇说过的话:“人总是要往上走的,萧战。”
是的,往上走。
只不过这次,我不会再带着任何人的影子,只带着这一身的伤,和一颗被碾碎后重新拼凑的心,去看看更高的天空。
至于那个曾在我生命里掀起风暴的女人 —— 白薇,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踩着大理石地面走进会议室,军靴跟部撞击地面的声响在空旷空间里格外清晰。
中央空调的冷风灌进军装领口,我余光扫见白薇站在落地窗前,她的手指正一下下敲着玻璃,指甲还是当年那抹刺眼的红。
“战神萧战,欢迎加入天宸集团。”
她转身时脸上堆着笑,睫毛膏刷得老长,把当年哭红的眼睛遮得严严实实。
她伸出手,腕间戴着块百达翡丽,表带是新换的鳄鱼皮,不像五年前,她总戴着我送的红绳手链。
我没理她的手,径直走到首座坐下。
椅子扶手还残留着林天豪的古龙水味,恶心。
我解开军装第一颗纽扣,勋章在灯光下晃了晃,听见后排有人倒吸冷气。
白薇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抖,像极了当年她在暴雨里求我时的模样。
“林总的位子,我坐得惯。”
我翘着腿,看她强撑着把手收回去,“白总监这是认不出老熟人了?”
她咬了下嘴唇,口红蹭到牙齿上:“萧总说笑了,五年不见,您倒是…… 换了副行头。”
她眼神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