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冷宫西厢房传来此起彼伏的鸽哨声。
三十六只灰鸽正啄食掺了朱砂粉的黍米,苏砚曦捏着用竹简改良的记账本,笔尖在“信鸽驯化进度表”上画下对勾。
青雀抱着晒干的玫瑰花瓣进门,正看见她往鸽腿系着比指甲盖还小的羊皮纸,墨线勾勒的简易地图边缘写着“胭脂工坊出货路线”。
“主子,祥嫔娘娘带着碎玉轩的宫人在宫墙根转悠。”
青雀压低声音,袖口还沾着熬制皂基时溅的碱液,“她们盯着咱们晾的玫瑰皂,眼神跟盯着金叶子似的。”
苏砚曦吹了吹刚刻好的“丝芙兰”木牌,嘴角勾起狡黠的笑。
昨日祥嫔被揭穿后,非但没记恨,反而带着十二名嫔妃跪在冷宫门口,攥着被碱液烧红的手掌求“入股”。
“让她们进来吧,记得收每人五两白银的‘技术入门费’。”
她掀开土灶上的棉帘,七八个粗陶模具里凝着淡粉色的固体皂,“把‘反雌竞联盟’的第一条规矩写上:咱们不卖美貌换恩宠,只卖手艺换自由。”
消息很快传到御书房。
君承煜盯着案头的“后宫商业规划书”,指尖划过“信鸽物流系统盲盒口脂营销”等朱砂批注,忽然将奏折一合,起身往冷宫走去。
当他踏入冷宫时,正撞见苏砚曦跪在黄花梨地砖上,膝盖下垫着自做的记忆棉护膝——用现代人体工学怼翻“嫔妃跪坐必端正”的陈规。
她抽出鎏金匣里的十二支口脂,在烛火下转出不同颜色的反光:“红铜片映暖调,锡片显冷色,妃嫔们摇一摇就能知道适合自己的色号——这叫‘盲盒经济’,让惊喜感盖过攀比心。”
君承煜忽然扣住她手腕,将她抵在桌案上。
他望着她眼中闪烁的自信光芒,喉结滚动:“苏砚曦,你可知你在本宫心里,早已不是区区贵人?”
不等她回答,他的吻已落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却又小心翼翼,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窗外,鸽群掠过紫禁城上空,每只鸽爪都系着不同颜色的丝带。
当第一支混着薄荷脑的清凉口脂被送上龙案,附在匣底的羊皮纸上画着简易的股权分配图,角落小字写着:“陛下若想分红,需先批准‘女子识字率纳入宫娥考评’。”
这场始于冷宫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