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肉的指尖:“倒是朕的后宫,许久没见过这么鲜活的景致。”
他直起身时,袖口掠过她耳畔,冷松香气混着帝王威压将她笼罩。
三日后,青雀举着明黄色圣旨哭成泪人。
苏砚曦将圣旨卷成纸筒逗檐下的麻雀,却见宫墙上,君承煜倚着鎏金栏杆,手中把玩着她遗落的玫瑰胭脂,唇角扬起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弧度。
这场始于冷宫的闹剧,在帝王眼中,早已成了最有趣的博弈开场。
祥嫔的金丝楠木步摇还未跨过门槛,浓烈的沉水香便裹挟着恶意扑面而来。
“妹妹这双能踩出香风的妙脚,不知用了什么神仙方子?”
她帕子掩着的唇角挂着三分笑,七分淬了毒的打量,却不知眼前人早非往日任人拿捏的蠢货。
苏砚曦正将晒干的玫瑰花瓣倒入石臼,闻言突然笑出声。
这宫里的女人总把争宠当KPI考核,却不知现代美妆博主的化妆台,从来都是攻防一体的生化战场。
她舀起一勺熬煮多时的猪油,蒸腾的热气里撒入草木灰,陶罐瞬间翻起细密白沫。
祥嫔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苏砚曦拽住手腕按在石台前:“看好了,这叫皂化反应。
油脂遇碱生成甘油和脂肪酸钠,能洗干净的不只是脸,还有你们脑子里的奴性思维。”
当瓷瓶装的“珍珠粉”被拍在石桌上,苏砚曦指尖已沾了清水。
“姐姐这粉扑得太厚了。”
她突然捏住祥嫔下巴,在对方惊惶挣扎中抹开两颊白粉,“石灰粉遇水放热,若不是我今日正好在熬皂基,姐姐这张脸怕是要变成贵妃级红烧猪头。”
围观妃嫔倒吸冷气的瞬间,苏砚曦举起瓷瓶转身,正对上君承煜阴沉的脸。
他不知何时踏入冷宫,玄色龙袍沾染着雨雾,却掩不住周身翻涌的寒意。
“陛下特许臣妾建实验室,”她故意咬重“特许”二字,指尖敲了敲还在冒热气的陶罐,“不是为了给后妃们做胭脂,是要让这宫里的女人知道——我们的脑子,该装化学公式,而不是争宠攻略。”
君承煜凝视她片刻,忽然轻笑出声。
他抬手抚过她鬓边碎发,动作亲昵得让众人屏息:“既如此,朕便准你在冷宫大兴土木。
只是……”他凑近她耳畔,声音低沉带着蛊惑,“若做不出让朕满意的东西,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