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顿时浮现出三年前的火光——爹娘在火海里化作焦骨,小妹的银镯子熔在门闩上。
窒息感逼得苏明远青筋暴起,右手却悄悄摸向腰间鹿皮囊。
三年来他夜夜抱着这袋雄黄粉入眠,此刻扬手一撒,狐尾顿时冒出青烟。
胡三娘惨叫松了桎梏,苏明远趁机挥刀劈向承重柱。
腐朽的梁木应声断裂,瓦砾如雨坠落。
苏明远在烟尘中夺门狂奔,身后传来砖石崩裂声。
他不敢回头,只觉脖颈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竟抓下把带血的狐毛。
山道在月光下泛着惨白,苏明远却越跑越心惊——本该通向村落的羊肠小径,此刻竟蜿蜒着伸向断崖。
崖下浓雾翻涌,隐约可见血色灯笼漂浮其间。
他猛然想起老辈人说的鬼打墙,转身欲退,却见胡三娘正立在三丈外的古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