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很大。
沈砚关窗都被飘进来的雨水淋湿,他把淋湿的刘海拨了拨。
今天校长又暗示他要多开商业速成班,他婉拒得不太漂亮,估计下个月的课时费又要被克扣。
伞刚撑开就被风吹折了骨架,他低声咒骂一句,索性小跑向公交站。
巷口的垃圾桶旁蜷着个黑影。
沈砚本要绕开,却听见一声压抑的闷哼。
走近了才看清是个穿西装的男人,三十岁上下,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羊绒大衣浸透了雨水,贴在身上。
那人抬头时,沈砚呼吸一滞,右眼角一道新鲜的伤口还在渗血,在苍白脸上格外刺目。
但更让人挪不开眼的是那双眼睛,黑得像砚台里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