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那天下着雨，她的情绪特别不稳定。
高考的压力，加上长期的家庭暴力，几乎要将她压垮。
我是她的班主任，也是唯一知道她家庭详细情况的人。”
“她跟我说了很多，很混乱。
关于她的家庭，她的未来，还有......”陈默抬眼看向赵建军，“还有她对我的一些...不该有的感情。”
赵建军点点头，表示理解。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敏感，脆弱，站在崩溃的边缘。
她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向她唯一信任的老师表达了朦胧的情感，同时倾诉着她活不下去的绝望。”
陈默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赵建军心上。
“赵队，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赵建军没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着他。
“我不能直接推开她，那样可能会彻底毁了她。
也不能含糊其辞，给她错误的希望。”
陈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杯边缘，“所以，我用了整整四十分钟，也许更久。
我听她说完，然后像个朋友一样，很小心地跟她聊了很多。”
“我告诉她，青春期的悸动很正常，那是对关心自己的人产生的依赖和好感，但那不是爱情。
她的人生才刚开始，未来有太多可能。”
“我希望她能明白，她很好，值得被爱，只是不是以那种方式，也不是现在。
她需要的是治愈和成长，而不是把复杂的感情寄托在一个老师身上。”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赵队，当警方来问我行踪时，我陷入了可怕的两难。”
陈默的声音低沉下来，“如果我说出实情，林薇就会被卷入警方调查。
在那种情况下，她必须面对警察、学校、家长、同学，公开她最脆弱、最隐私的心事。”
“她极度敏感，自尊心又强，她之前的两次自杀尝试都是因为心理压力无法承受。
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勇气，很可能会彻底崩塌。
我不能冒这个险。”
“你能想象吗？
一个17岁的女孩，本就承受着家庭暴力和抑郁困扰，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生的希望，突然要在众人面前剖析自己最私密的感情...那对她来说不仅仅是难堪，而是毁灭性的打击。”
陈默的声音带着沉重的疲惫，“我不能赌。
我不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