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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顾亦寒低沉而疲惫的声音：“苏芸，你在哪？”
“我在……学校里。”
“我在你宿舍楼下。
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了？
他是来质问我的吗？
还是……来彻底了断的？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编辑了一半的贴吧回复，还有那些准备上传的截图证据，迟疑了。
如果顾亦寒知道了真相，他会怎么做？
他会不会为了我，去找戴佳宁对峙？
戴佳宁会不会恼羞成怒，真的把完整视频发出去？
我不敢赌。
最终，我删掉了编辑好的文字，退出了贴吧。
深吸一口气，我朝着宿舍楼走去。
不管他要说什么，我都必须去面对。
5. 顾亦寒的质问宿舍楼下，昏黄的路灯拉长了顾亦寒的身影。
他背对着我，站在那棵我们曾经无数次约会的香樟树下，显得有些孤单。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
几天不见，他好像瘦了些，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神里布满了红血丝，不复往日的清爽阳光，多了几分憔悴和……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看到他这样，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你来了。”
他声音沙哑。
“嗯。”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为什么要分手？”
他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压抑的痛苦。
我心脏一紧，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我……我们在表白墙上说得很清楚了。”
我艰难地开口，“我们不合适，在一起压力很大。”
“不合适？”
他嗤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苏芸，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你说不合适？
压力？
我给过你什么压力？”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我咬着牙，违心地说着，“我觉得我们家境差距太大了，我配不上你，跟你在一起，我总是很自卑，很累。”
我知道这些话很伤人，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能让他“死心”，又不至于让他怀疑到戴佳宁头上的理由。
顾亦寒沉默了，定定地看着我。
路灯的光线落在他脸上，明暗交织，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失望和……悲伤。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