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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理也明确表示,公司支持我,不会因为家事影响我的实习评价。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也从之前的指责变成了同情和理解。
我以为,这件事可以暂时告一段落,我可以专注于我的学业和工作,开始我崭新的人生。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韧性”和虚伪。
大约过了一个月,在我即将结束实习,准备回学校办理毕业手续的时候,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憔悴和苍老,带着深深的悔意。
“晚晚……妈知道错了……以前都是妈不好,太偏心你妹妹了,忽略了你的感受……妈对不起你……”她说着,开始哽咽起来,“你爸也后悔了,我们这一个月,天天都在反思……我们不该逼你捐肾,更不该……把你当成……”她没有说出“储备”那两个字,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你妹妹她……她现在情况很不好,透析的效果越来越差,医生说……可能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她也知道错了,天天哭着说对不起你,说以前不该那么对你……晚晚,妈不求你原谅我们,也不逼你捐肾了。
妈只是想……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能不能……回家吃顿饭?
就当……就当是妈求你了。
让我们……好好跟你道个歉……”她的声音充满了哀求和卑微,和我印象中那个强势、偏执的母亲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经历了之前种种,我几乎就要心软了。
但我太了解他们了。
这突如其来的忏悔,更像是一种新的策略。
他们知道硬的不行,就开始来软的。
用亲情和示弱,试图重新修复关系,或者说,重新找到控制我的突破口。
尤其是提到林希“撑不了多久”,这更像是一种道德施压。
仿佛在说:你看,你不救她,她真的要死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内疚吗?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冷笑。
演戏?
谁不会呢。
“妈,”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犹豫和松动,“你们……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
真的知道了!”
母亲立刻抓住这丝希望,“晚晚,你就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回家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谈谈。”
“……好吧。”
我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周末,我回去一趟。”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眼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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