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还只能是消费贷,先息后本,10年还清。
夜晚的书桌前,他用计算器算来算去,头上的头发都要薅秃了。
屏幕蓝光映着他憔悴的脸,额头还贴的退烧贴,自从医院回来,他就生起了病。
我没有管他,一边看电视一边敷面膜。
第二天一早,宋哲做好早餐,一脸殷勤:“老婆饿了吧,快尝尝我的手艺。”
一份爱心煎蛋,一份皮蛋瘦肉粥。
我并没有拿筷子,而是直接挑明:“你有什么就说吧。”
宋哲拖着凳子坐到我跟前来,小心翼翼开口:“老婆,你嫁妆那儿是不是有40万?
我想借来应应急。”
我对答如流:“我忘记跟你说了,我的嫁妆借给我大哥了,你急需的话我问问他。”
宋哲愣了愣,随即快速摇头,似乎不甘心又补了一句:“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我刚拿起筷子,又重重放在桌上。
他立刻闭了嘴,过了半晌,突然盯着我问:“老婆,我最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
他也不算傻,见我不像以前那么替他出头,知道找原因。
我笑着说:“怎么会?
树欲静而风不止,爸生病以后,我才明白我们应该对老人家更好一些。”
宋哲皱着眉说:“你这样我还挺不习惯,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风风火火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有一次我听见宋哲和兄弟抱怨我脾气太大,怀念初恋的温柔体贴。
现在呢,又说喜欢我风风火火。
哄小孩呢。
我淡定摇头,“你想多了,我不委屈,我现在很好。”
宋哲哑口无言。
三天时间很快就到,宋哲最终还是贷了40万,并在我的威逼之下,去公证这份负债并非夫妻共同债务。
走出公证处的大门,宋哲有些不高兴:“跟我划这么清,搞得像要跟我离婚似的。”
我笑着点头,“对呀。”
我说真话宋哲反而不信,他拍着胸脯道:“离了我你去哪里找着我这种绝世好男人,你这脾气也就只有我能将就。”
原来潜移默化里,宋哲也把那套pua的话用在了我身上,以前我还真的因为他的话而受影响,担心我这样的脾气,他不要我就没人要我。
甚至感激于他的包容和爱。
可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又能冷漠地杀掉我。
我拍了拍宋哲肩膀上的褶皱,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