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我摸出拆信刀划开衬衫第三颗纽扣。
暗红色三角形在锁骨下方跳动,和沈烬书房保险柜的密码锁图案完全吻合。
“他在用我的生理数据喂养人工智能。”
刀尖刺破皮肤时,苏棠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陈安头上的缝合线是L型,和沈烬母亲当年的致命伤一模一样。”
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彩信,陈安被铁链锁在医疗床上,额头贴着电极片。
沈烬的侧影映在观察窗上,手指正抚摸着一缕用真空袋保存的长发。
“是林晚晴的头发。”
顾南星的机械手指在地板上抽搐,“三年前火化时,我亲手剪的遗发。”
我抓起染血的衬衫冲进浴室,凉水浇在锁骨上时,三个三角形突然晕染成坐标数字。
苏棠拍着门喊道:“城西烂尾楼!
顾南星查到沈烬上个月租了整层地下室!”
“那是陈安姐姐生前工作的医院旧址。”
我扯过浴巾裹住湿发,“沈烬第一次说爱我的时候,衬衫沾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顾南星用残存的电路板拼出地形图:“通风管道第三拐角有备用电源,我能让监控瘫痪五分钟。”
他的发声器突然卡住,“林律师,沈烬办公室的香薰机,是不是永远维持在28度?”
我套上苏棠递来的工装裤,把拆信刀塞进马丁靴。
手机相册自动跳转到去年生日照,沈烬吻我耳垂时,背后的温湿度计显示28%相对湿度。
“他在复刻林晚晴死亡时的环境参数。”
苏棠往我口袋里塞了支口红枪,“小心点,这玩意射程只有三米。”
我们撞开门时,楼道声控灯全部熄灭。
顾南星最后的电子音在蓝牙耳机里炸开:“沈烬发现存储器被破解了!
他修改了林晚晴的死亡时间……”夜风刮得我后颈手术疤发烫,苏棠突然拽住我的背包带:“等我换双运动鞋。”
她踢掉高跟鞋的力度太大,震碎了楼道感应器的红外探头。
苏棠的指甲掐进我小臂:“你后颈芯片还在发烫。”
我把口红枪塞进她掌心:“上个月沈烬教我开保险柜,密码锁转轴声有四次卡顿。”
她扯断项链坠,倒出三粒氟西汀药片:“顾南星说脑机接口需要神经抑制剂。”
烂尾楼的轮廓在暴雨里像生锈的肋骨,顾南星的机械手指突然在我裤袋震动:“东南角两个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