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一步,见我后退又停住,“诗雨,听我说,这是一种病,医学上叫周期性生肉渴求症。”
我从未听说过这种疾病,但周彦霖的表情痛苦而真诚。
他站在原地,双手微微抬起,像是怕惊跑一只受惊的小鸟。
“每个月月圆前后,我的身体会...需要生肉。”
他的声音低沉,“铁、蛋白质,或者其他什么该死的成分。
医生说这是基因缺陷,我父亲也有。”
我回想起婚礼上见到的程父,—高大威严,面色红润,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但此刻,我脑海中浮现的是他是否也曾像这样躲在暗处啃食生肉。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的声音颤抖着。
周彦霖苦笑“告诉你什么?
诗雨,虽然我是R市最抢手的单身汉,但每个月我都会变成茹毛饮血的怪物?
你会答应嫁给我吗?”
3.我沉默了,他说得对,如果婚前知道这件事,我可能会被吓跑,但现在,我已经是他的妻子,在上帝和众人面前宣誓过无论疾病健康都不离不弃。
“至少...至少婚后你应该告诉我。”
我的声音小了下去。
周彦霖走近几步,这次我没有后退。
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但眼中的金色已经褪去,恢复了平常的深褐色。
“我害怕失去你。”
他轻声说,伸手想触碰我的脸,又在半空中停住,“每次发作后,我都会刷牙洗澡,确保没有味道...我以为能瞒得更久一些。”
我看着他懊悔的表情,心中的恐惧逐渐被复杂的情绪取代。
这确实解释了很多事情——他总是不愿在月圆之夜安排约会,每次从加班回来都会立刻洗澡,还有那些我原以为是工作压力导致的情绪波动。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我问。
“除了家人,只有李医生——我们的家庭医生。
公司里的人以为我只是有偏头痛,每月需要休息几天。”
我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这一晚的信息量太大了,我需要时间消化。
“我想...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说着,转身走向楼梯。
周彦霖没有阻拦,只是在我身后轻声说“我理解。
书房的门不会再锁,你可以随时来看。
所有检查报告都在抽屉里...如果你愿意了解的话。”
回到卧室,我锁上门,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
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