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咯吱响。
车子停在中国大使馆后巷。
“王参赞值班到八点,就说你是张明的表弟。”
我攥着文件袋没动:“那些追杀我的人...已经处理干净了。”
他指了指我锁骨。
“这个烙印,我会找医生帮你除掉。”
大使馆的灯光近在咫尺,我却迈不动腿。
“她真的没救了吗?”
胖子沉默许久,最终摇了摇头。
9大使馆的瓷砖地凉得刺骨。
“张明表弟?”
王参赞从文件堆里抬头。
我木然点头,递过沾血的护照。
他扫了一眼就合上:“跟我来。”
消毒水味的走廊尽头是间诊疗室。
“衣服脱了。”
白大褂医生戴上手套。
当烙铁贴上锁骨时,我咬碎了嘴角。
烧焦的皮肉味混着药水,盖住了原本的印记。
“三天别碰水。”
医生扔来一盒药膏。
王参赞在门外抽烟,影子被拉得很长。
“明天有撤侨航班,你跟着走。”
“我想知道小雨...死了。”
他弹掉烟灰,“今早火化的。”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砸在国旗上。
他们给了我临时身份和机票,但没收了护照。
“回国后有人接你,别多问。”
那晚我蜷缩在招待所床上,盯着药膏发呆。
凌晨三点,手机突然震动。
未知号码发来一张照片——小雨的墓碑。
定位显示曼谷郊外的华人坟场。
我赤脚冲到走廊,撞翻值班武警的茶杯。
“我要出去!”
“疯了?”
他按住我,“外面全是眼线!”
挣扎中,我瞥见院墙外停着熟悉的面包车。
车窗里,刀疤脸正用望远镜观察使馆。
暴雨中的对峙持续到天亮。
王参赞把我拽进办公室,甩来一沓资料。
“看看清楚!
这些全是要你命的人!”
通缉令上,我的照片被画了红圈。
“他们怎么敢...在境外,什么都可能发生。”
他拉开抽屉。
“现在有两个选择。”
他举起回国机票和一把车钥匙。
“当个活死人,或者...”钥匙上贴着曼谷某酒店的标签。
10我盯着那把钥匙,金属的冰凉触感让我清醒。
“选哪个?”
王参赞的手指敲着桌面。
“我要回曼谷。”
喉咙干涩得发疼。
他叹了口气,推过来一个信封:“今晚的船。”
“船?”
“飞机太显眼。”
他拉开窗帘一角。
刀疤脸的面包车仍停在街角。
傍晚,我被套上渔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