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钳,却又被另一只脚踹到地上,接着一只带着泥污和不知名的恶臭的鞋底,用力地踩上了我的脸,开始摩挲。
屈辱感瞬间淹没了我,比脸上的疼痛更甚。
“甜甜在你家任劳任怨,当牛做马,你不感恩就算了,还敢为难她?”
“以为自己有钱就了不起?
穿得人模狗样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警告你,以后对甜甜客气点,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污言秽语像冰雹一样砸下来,持续不断。
他们围着我,足足骂了十分钟才扬长而去。
胡同里恢复了死寂。
我慢慢撑起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
脸颊肿胀,嘴角渗出血丝,胳膊和腿上也是一片青紫。
可这点伤,连轻伤都算不上。
我抬头环顾四周,墙壁斑驳,垃圾遍地,没有任何摄像头的踪迹。
他们算准了这里是监控死角。
又是阮甜甜!
我一瘸一拐的在卖店买了冰袋敷上脸,又拢了拢衣领,遮住脖颈的淤青,走进校门。
高考前的每一天都很重要,我不能浪费,只能晚上再回家收拾阮甜甜。
可不知道为何,走进学校身旁总有像蚊蚋似的窃窃私语,投来的视线也带着探究和异样,黏在我身上。
甚至同学朋友也不再对我讲话。
我心沉了下去。
第一节课刚下课,班长就走了过来,表情复杂地停在桌边,欲言又止。
“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他最终只说了这句,匆匆离开。
办公室的班主任脸色铁青,他解开手机屏幕,点开一个视频,推到我面前。
“你自己看!
一个网红保姆曝光你虐待她,现在全网都在骂你!”
屏幕上,赫然是阮甜甜跪地自扇耳光的画面,背景是我家客厅,角度刁钻,只拍到她卑微的姿态和她脸上夸张的泪痕。
我的身影被刻意模糊,只留下一个颐指气使的轮廓。
配上的文字触目惊心:“豪门恶女逼迫保姆下跪自扇耳光,天理何在!”
点赞数,赫然破百万。
她用恶毒的剪辑,颠倒了黑白!
我张口刚想解释,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来。
班主任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更难看了,放下电话看着我,“校长找你去办公室。”
我推开办公室虚掩着的门,看见了背对着坐着的妈妈。
看见我进来,妈妈立刻快步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声音带着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