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团解散前,我们在河内办了场告别派对。
卡洛斯弹着吉他,艾米跳着即兴舞,林然拉着我合唱了一首《Yesterday》。
酒过三巡,我有些醉了,靠在椅子上,看着满天的星星。
林然坐到我旁边,低声说:“蕾姐,我有个朋友在曼谷开民宿,你下站去那儿吧,住几天,散散心。”
我点点头,第二天就飞往曼谷。
林然的朋友是个叫阿南的泰国男人,四十岁,皮肤黝黑,笑起来有股孩子气。
他的民宿在湄南河边,木质小屋挂满了风铃。
我住进一间河景房,每天早上听着风铃声醒来,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
阿南是个健谈的人,喜欢讲自己的故事。
他年轻时是个拳击手,后来受伤退役,开民宿养家。
我问他:“不后悔放弃拳击吗?”
他摇头:“人生就是选择,选了就往前走,别回头。”
我愣住,想起自己的过去。
三十年,我选了贺鸿,选了家庭,可他们回报我的是什么?
在曼谷的第三天,我接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几张照片。
照片里,贺鸿和韩玉萱在巴黎的街头,十指紧扣,笑得亲密无间。
还有一张,是他们在酒店大堂,贺鸿搂着韩玉萱的腰,她靠在他肩上,眼神暧昧。
我盯着照片,心像被刀剜了一块。
三十年的婚姻,原来是场笑话。
我把照片转发给律师,附上一句话:“请尽快推进离婚。”
律师回复:“韩女士,这些照片可以作为证据,但贺先生可能会反咬一口,说您侵犯隐私。”
我冷笑:“让他咬,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