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当天,邵淮烬有种说不出的不爽,挥手让保镖上前。
“季云溪怎么还没来?
你再去催催。”
保镖刚走没多久,祁雪芷就笑着向他走来,挽着他的手。
“淮烬,依我看啊,她这是故意跟你赌气呢,说不定过会儿自己就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邵淮烬莫名心烦,这个女人最好别又玩些手段。
也许上次确实罚的太重了。
不,那是她自找的,自己竟然怜惜起对方。
“走吧,不等了。”
祁雪芷挽着邵淮烬一同进入婚礼场地,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一对。
等到新娘入场,邵奕与对方交换戒指时,季云溪都还没到。
邵淮烬脸色比锅底还黑,直接起身。
“淮烬,你去哪啊?”
他理都不理后面祁雪芷的呼喊,大跨步朝场地外走去。
助理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保镖给他来消息说季云溪失踪了,这个时候少爷在和祁雪芷一起,他还是等会儿再去上报。
“去医院。
她不肯来,我就亲自去接她。”
这回助理看见少爷出来的脸色,他咽了咽口水,道:“少爷,她……她失踪了。”
“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
邵淮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不好,之前的那种焦躁感又来了。
“少爷,少夫人她不在医院,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但是他们正在查,很快就有结果。”
好,好得很呢。
季云溪前不久才受四十雷鞭,这才几天就能跑了,看来是还没罚够,等他找到人……邵淮烬还是去了医院,他就在医院里等待保镖找人的时候发现了点小东西。
一些折纸,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
季云溪还有这爱好,都住医院了还有力气折纸?
突然,邵淮烬大脑刺痛了一下,脑海中闪过几帧类似的画面。
同样是在折纸,他的对面有个女人笑着把纸机甲扔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脑海中的女人跟一个人很像。
还没等他将身边人联系起来,助理就踉踉跄跄跑来打断他的思绪。
邵淮烬不太耐烦,睨着眼看他:“还没找到?”
“找到了,但……但少夫人她,她死了,是在河边溺亡……”助理哆嗦结巴的说完整句话,不敢去看邵淮烬的脸色。
邵淮烬还没愣过神来,季云溪死了?
怎么可能?
他虽不相信,可站起身来却抖了一下,吩咐助理带自己过去。
就在离医院不远处的河边,岸上有个已经泡肿了的尸体。
尸体手腕上还带着季云溪的光屏手环,验血报告也很快出来,是季云溪无疑。
邵淮烬久久不能回神,之前还和他斗嘴逞能的人,就这么死了?
明明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不重要,可为什么他的心像被什么堵了一样,难受又刺痛。
邵淮烬不想待在这里,什么也没对助理吩咐,一个人转身离开。
是夜。
他独自一人在邵家买醉,眼前足足有七瓶酒被他喝完。
季云溪也没那么重要,自己过些日子就不会做这奇怪的举动。
但为什么他会如此难受?
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一个女人而已,没了就再换一个。
自己多注意到她,不过是想看看她还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情绪。
如果脱离他的掌控,那就早该消失了,不是吗,邵淮烬对自己说。
邵母焦急的语气从光屏传来:“烬儿,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人没了就换一个,你天天把自己灌醉算什么?
还说不在意那女人。”
邵淮烬没什么想说的,一直沉默。
“这样吧,我喊祁家丫头来陪你怎么样?”
他突然觉得很疲惫,冷声道:“不用了母亲,您让我自己安静的待几天。”
挂断光屏通话后,他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