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被医护人员用蓝蝶贴纸盖住,像朵盛开在伤口上的花,寓意着新生与希望。
边境口岸的隔离带前,方慧娟的身影在晨雾中摇晃。
她推开护士,扑向担架上的白云华,指尖颤抖着划过丈夫脊椎处的电击疤痕:“当年你说要保护我们娘俩,结果自己先成了伤员。”
白云华勉强睁开眼,浑浊的眼球映着妻子的泪脸,摸索着掏出藏在舌下的半块翡翠——那是从昌盼山基地带出的平安扣残片,边缘还带着他的血渍。
正午的阳光穿透云层,在界碑上投下“华夏”二字的阴影。
方云潇站在碑旁,看着张洪涛与戴墨镜的男人交谈。
男人袖口的“507”刺绣在阳光下闪烁,那是新成立不久的特殊部门507局,专门处理异常事件。
李国龙递来黑色肩章,龙首盾牌图案绣着银线,“我们的守护,是责任,也是传承,与战狼的战场不同而已。”
方云潇的手指停在肩章边缘,想起新兵连时姐姐寄来的家书,信封上画着歪扭的界碑,旁边写着:“这些地方,都是咱们的家门。”
他接过肩章,别在战术背心的第二颗纽扣处——那里曾别着军功章,现在却贴着姐姐缝的平安符,边角的指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舅舅!”
白子恒的呼喊打断思绪,少年跑过来,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步枪模型,那是方云潇在赌场废墟里捡回的。
“张叔叔说,你要去新的地方执行任务?”
少年仰头望着他,领口的校徽在风中轻颤,“那我以后每周给你写信,就像你在部队时那样,把数学卷子和孙悟空贴纸都寄给你。”
远处,阿泰抱着女儿玉香走向医疗站,小女孩的傣族花裙拂过界碑基座,裙摆上的蓝蝶刺绣与地上的花瓣重合。
玉香突然挣脱父亲,跑向方云潇,将一枚蓝蝶形状的玉佩塞给他:“爸爸说,这是克钦山的风带来的,能保护所有回家的人。”
直升机的旋翼声由远及近,方云潇望着渐渐清晰的机身,想起在暗河冰库看见的场景:赵行安的翡翠烟嘴内侧,佤族图腾与齿轮纹最终显形为“家”的符号。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全家福,照片边缘有白云华新写的字:“平安是比军功章更重要的勋章。”
“该走了。”
李国龙拍拍他的肩,登机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