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信誓旦旦的模样,心中晒笑,她不会真以为我这个太子是吃闲饭的吧?
我堂堂太子,怎么可能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认不出?
但我还是认下了她。
梁王势大,近些年越发猖狂,甚至想拿我的婚事做手脚,妄图插手东宫。
陆鸢出现的正好,送上门的挡箭牌,没有不用的道理。
身份是低了些,但胜在陆府没有儿子,唯二的女儿之一,也够用了。
我和陆鸢就这样定下亲事,她成了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陆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我知道。
她虚荣势力,献媚讨好,同时又野心勃勃,阴戾狠辣。
初入京城时,有贵女在背后嘲讽她是没娘的野种,她转身就毁了那女子的名声,逼得那女子只能被送回江南老家,临走时还在拉着她的手哭唧唧的忏悔道歉。
陆鸢故作大度的原谅了她,转头就到我跟前装可怜,“谢衡,她们都说我是没娘的野种,你会嫌弃我吗?”
我看在眼里,却莫名的不讨厌,只觉得她像极了另一个我。
我突然很期待,如果放任她成长,她会有个怎样的结局。
是坏人终将伏诛,还是坏事做尽,志得意满。
3.我教她医理,教她鲁班之术,教她权谋心术,教她玩弄人心,在我的刻意纵容下,陆鸢在我面前越来越放得开。
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面对我时,已经不自觉的多了几分任性。
我知道,她大概对我有了感情。
我们相处了一个又一个冬夏,陆鸢总说没人爱她。
我觉得她在无病呻吟。
情情爱爱的,哪有那么重要。
但我还是给她最好的一切,只希望她能开心一点。
她及笄那日,排场铺得很大。
顶着太子未婚妻的名头,半个京城的权贵都送来了贺礼。
剩下那一半,是没有资格送。
我看着她在人群中穿梭,骄傲又明媚的模样,像极了我幼时养得那只波斯猫。
等到夜色落幕,人群散去后,我在后院等她,“高兴了?”
“嗯呢,做你的未婚妻,她们都很羡慕我。”
她戴着我送的那顶头冠,南珠串成的流苏随风摇曳,却挡不住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她就那样笑嘻嘻的和我说,“谢衡,有你真好。”
……话落的瞬间,心尖像是被什么突然烫了一下,我脱口而出,“等到我们成亲那日,就用这顶头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