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吗?”
“司艺,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颤抖的声音说。
我镇定自若地说:“帮我剃个光头。”
他用力点着头,泪水忽然从眼眶中奔流而出。
他又苦笑不已的接着说道:“说好的不哭的,可是,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他那又哭又笑的样子,让我也不禁眼含泪笑了起来。
在他的帮助下,我那飘逸的一头秀发被一剪刀一剪刀剪下去。
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认不出来。
我用手摸着光秃秃的脑袋,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我强装微笑,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
新男友递给我早已准备好的帽子,我戴在头上试又试,调侃道:“还不错,但我还是更喜欢鸭舌帽,下次记得给我买个鸭舌帽。
我要黑色的。”
新男友只是一味地点头。
我以为我做的天衣无缝,我会将我生病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入坟墓。
可是母亲在我房间整理我的东西时,看到一个上了锁的抽屉。
她本不想打开,走出房间的脚又退了回来。
她取来锤子,一锤又一锤的砸下去。
母亲终于打开了抽屉。
而抽屉里面只有一张医院的证明单:刘司艺—白血病。
她的指尖刚触到褶皱的病历纸,心脏就猛地悬在了嗓子眼。
膝盖突然发软,她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颤抖的下颌。
简单的单据,母亲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
泪水滴落在褶皱病历纸上,模糊了字迹,也模糊了母亲的眼睛。
突然母亲快速从地上爬起,抓起手机疯狂的给我拨打着电话。
始终无人接听,她猛地想起来手中的病历单,上面的医院名字让仿佛抓到了一束光。
她快速夺门而出,在开往医院的路上回想着我这些日子里反常的行为。
4在婚礼筹备中,无意间流鼻血的我,时不时晕倒的我,突然间发高烧的我……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可寻的,母亲自责不已。
我缓缓坐起身来,一束阳光溜了进来,让这悲鸣的房间里增添了一丝生机。
“司艺。”
母亲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她那沙哑的声音几乎因为我听错了!
看着母亲手中的单据,脚上穿着未换的拖鞋,我知道母亲已经知晓。
我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能哭,我强颜欢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