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张君杰的瞳孔剧烈收缩。
盯着我胸前空荡荡的别针位置。
那里今早别着的,是他三天前派人偷走的玉兰胸针仿制品。
“等等!”
他突然指向后排的陈老师,“她当年也参与了打压......参与的是你舅舅吧?”
我点开新的视频证据。
2015年职称评审现场。
教导主任将张君杰的材料塞进档案袋时。
袖口滑落的正是那枚带血的镇纸。
“您瞧,连作案工具都在您家传的镇纸收藏里。”
张君杰踉跄着后退。
撞翻了身后的投影仪。
强光中,他手背上的旧疤突然显得格外狰狞。
那道月牙形伤口。
此刻正与屏幕上赵雅攥着镇纸的坠楼照片重叠。
“胸针呢?”
他突然失控尖叫。
“把雅雅的胸针还给我!”
直播画面突然被切到特写:我取出真正的玉兰胸针。
在镜头前转动。
阳光穿过镂空花瓣。
在地面投出个完整的菱形。
那是赵雅教案里“完美对称”的象征,也是张君杰永远无法拼凑的真相。
“在这儿。”
我将胸针放进证物盒。
“和您伪造的精神鉴定书一样,所有证据都在该在的地方。”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两名警察走进来的瞬间。
张君杰终于瘫倒在椅子上。
窗外传来家长们的欢呼声。
我望向走廊尽头的消防栓。
那里曾映出过赵雅的白影。
此刻晨光正透过玻璃。
将“青岩镇小学”的校牌照得发亮。
陈老师轻轻握住我的手。
她掌心的温度让我想起赵雅教案本里的最后一句话:“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熄灭。”
而胸前的玉兰胸针,终于在二十年后,回到了它该守护的人身边。
教育局的调查文件堆成两米高的山时。
我正在整理赵雅的教案手稿。
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张褪色的电影票。
日期是2015年4月13日 。
她坠楼前一天。
票根背面用铅笔写着:“君杰说看完电影就去领结婚证”。
字迹被泪水晕开又干涸。
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苏老师,您被选为教育改革先锋代表了!”
教导主任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不自然的谄媚。
我望着办公桌上刚收到的匿名快递:里面是张君杰的受贿账本复印件,每笔金额旁都画着兰花符号。
和赵雅胸针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演讲当天礼堂穹顶的水晶灯折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