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比任何学区房的落地窗都明亮;而我电动车筐里的,永远装着比玫瑰更美的、她画的星星。
这大概就是爱情最好的样子:不用计算平米数,不用称量存款,只需要两颗愿意把琐碎日子酿成甜的、笨拙的心。
结婚登记处的阿姨推了推老花镜,盯着我们交的材料笑出声:“头回见人拿奶茶店会员积分当‘共同财产证明’的。”
陈白露把印着“周星星专属送奶员”的工牌拍在柜台上,睫毛上还沾着今早做拉花时溅的奶油:“阿姨,我们的共同财产可值钱了——他电动车里的每颗星星贴纸,都是用超时罚款换的浪漫积分。”
那天傍晚,我们蹲在电动车旁给车筐缝“头纱”。
她拆了三条奶茶店的卡通围裙,用荧光线绣上歪歪扭扭的星星,说这是“宇宙级婚车装饰”。
我偷偷把攒了半年的差评单折成纸戒指,钻石的位置刚好能卡住她总掉漆的美甲:“等攒够一万个好评,就带你去真正的星空下补个婚礼。”
她突然把纸戒指套进我无名指,电动车警报器被碰响,在暮色里发出笨拙的“嘀嘀”声,像在为我们鸣笛。
证婚仪式定在便利店凌晨三点的关东煮锅前。
张大爷穿着褪色的工作服,举着扫码枪当话筒:“我宣布,这对把过期饭团吃出米其林味道的新人——”话没说完,陈白露的手机突然弹出妈妈的视频通话。
阿姨在镜头里抹眼泪:“隔壁小芳的婚礼花了三十万,你看看你们——”我赶紧把镜头对准电动车筐里的“星空”:串灯是用送错的圣诞装饰改的,车把上挂着二十个写满诗的奶茶杯,最中间还躺着只戴蝴蝶结的流浪猫——我们的证婚“嘉宾”。
“妈你看,”陈白露举起我刚写的小票诗,“他说‘爱情的首付是三十七次心跳加速,月供是每天多说三句废话’,这比小芳老公的学区房合同浪漫多啦。”
阿姨突然愣住,因为镜头扫过墙上贴满的小票——有次我送错餐到医院,病人家属在小票背面画了笑脸感谢;还有回暴雨天帮奶奶送药,她塞给我颗水果糖,我在小票上写“您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