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闻辞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总别追了,夫人马甲千千万!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云日梨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接通。哭哭啼啼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响起,夏婉柔带着哭腔卑微哀求。“陆哥哥,你在哪里……能不能来看看我?我真的撑不下去了、真的……”这把嗓音又柔又娇,简直要把人的心哭化了。如果不是清楚夏婉柔的为人,何以然恐怕也要动些恻隐之心。更何况是青梅竹马的陆闻辞。果然,下一秒就听见男人放缓了声音说道:“别急,发生什么了?”夏婉柔还在哭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秒就能哭晕过去。“我、我好难过啊,陆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我好难过啊,医生说我是抑郁了,我好害怕,你能不能来看看我?”陆闻辞问道:“没有吃药吗?”“我、我太害怕了,忍、忍不住躲起来了,我不想看见他们……”夏婉柔断断续续地答道,声音里满是失落。听了半天,何以然总算明白夏婉柔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陆总别追了,夫人马甲千千万!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电话接通。
哭哭啼啼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响起,夏婉柔带着哭腔卑微哀求。
“陆哥哥,你在哪里……能不能来看看我?我真的撑不下去了、真的……”
这把嗓音又柔又娇,简直要把人的心哭化了。
如果不是清楚夏婉柔的为人,何以然恐怕也要动些恻隐之心。
更何况是青梅竹马的陆闻辞。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男人放缓了声音说道:“别急,发生什么了?”
夏婉柔还在哭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秒就能哭晕过去。
“我、我好难过啊,陆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我好难过啊,医生说我是抑郁了,我好害怕,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陆闻辞问道:“没有吃药吗?”
“我、我太害怕了,忍、忍不住躲起来了,我不想看见他们……”
夏婉柔断断续续地答道,声音里满是失落。
听了半天,何以然总算明白夏婉柔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陆闻辞,理了理微皱的衬衫连衣裙。
眼皮一抬,何以然轻笑着说道:“吃药就好了呀,婉柔,不吃药你的病怎么会好呢?总是麻烦有家室的人,这样不太好吧。”
电话对面,夏婉柔的抽噎停顿一瞬。
接着娇柔的嗓音忽地变化尖锐,“陆哥哥,你跟谁在一起?”
似乎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在下一刻又变回柔弱模样。
“是何姐姐吗?我、我生病了啊,我也控制不住自己,自从两年前发生那些事后,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哭声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陆闻辞匆匆安慰几声,最后以“我马上就到”结束便挂断电话。
然后下一瞬,何以然就接到了陆闻辞警告的眼神。
“何以然。”陆闻辞压着声音喊道。
车恰在此时驶进隧道,他的面容一半隐在黑暗中,藏于幽暗灯光下的神情晦涩不清。
“我告诉过你,别再去招惹婉柔。”
望着那双深邃黑眸,何以然心跳蓦地空了一拍。
半响。
她道:“你再不让司机掉头去医院,夏婉柔的眼睛可就哭瞎了。”
……
赶到精神病院时,离那通电话只过去了十几分钟。
何以然在陆闻辞的压迫下下车,跟在他身后走进精神病院。
一进门,夏婉柔的主治医生就迎上前。
“夏小姐把自己藏起来了,特意避开了监控,我们正在找人。”医生急急说道。
“最后出现在监控里是什么时间?”陆闻辞问道。
“例行检查的时候,大概下午四点。”
“有谁看见?”
“一个护士,她说……”
趁着前面的人一问一答无暇分心,何以然脚步放缓。
很快就跟陆闻辞拉开距离。
在她停下脚步站定时,陆闻辞若有所觉地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死死定在她身上。
逼视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叫她跟上。
但何以然当然不会乖乖听话。
她脚尖一转,迈上通往二楼的步梯。
身后刺人的视线也随着消失。
直到这时,何以然才松下一口气。
唇边的弧度始终没有降下,只是少了一抹冷意,多了一丝嘲意。
也不知道陆闻辞叫她跟上做什么。
去看自己丈夫是如何急切寻找青梅竹马的另一个女人吗?
好歹爱过四年,哪能那么容易完全放下。
索性眼不见为净。
主动避开有关陆闻辞和夏婉柔的事情,何以然以为能让自己逃过一劫。
可老天爷就是喜欢开玩笑。
在二楼绕了一圈,本想避开陆闻辞偷偷溜走,却没想到撞上了另一个人。
当身边的门被人用力拉开时,何以然吓了一跳。
眼睛不自觉地瞪大,扭头看去,就跟门内同样震惊到瞪大双眼的人对上视线。
何以然嘴角的微笑变得玩味,“夏婉柔。”
面前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身形瘦弱,面上似乎有些恍然。
右手拿着的手机还正在通话中,里面传来陆闻辞模糊不清的声音,然后被夏婉柔抬手挂断。
何以然只来得及挑了挑眉,就被一把拉进门。
斜倚在墙边看夏婉柔动作小心地关门,何以然开口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了。”
上一次见夏婉柔,还是在她进精神病院之前。
那段时间出了很多事。
意外都来的太过突然,连她也受了点伤,等后面再听到夏婉柔的消息,人已经住院了。
而陆闻辞一直阻拦她跟夏婉柔见面。
三年婚姻,精神病院的夏婉柔是他们之间最大的矛盾。
关上门,夏婉柔缓缓转身。
那瘦到微微凹陷的眼眶中,一双黑色的眼珠阴翳又怨恨,口中吐出的仿佛反复嚼碎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陆闻辞带我来的。”何以然实话实说。
夏婉柔立马否认,“不可能!”
睫毛下压遮住眼中神色,夏婉柔坚定道:“陆哥哥为了保护我,不会让你来这里,一定是你偷偷跟过来。”
何以然嗤笑一声。
若是放在之前,她确实可能是偷偷跟来的。
但这次却不是。
夏婉柔没让何以然有机会答话。
低低笑了一声,她自顾自地说道:“这两年,只要我一个电话,陆哥哥都会赶过来见我,你是不是很嫉妒?”
盯着何以然的神色,夏婉柔想从中窥得一丝嫉妒恨意,亦或者伤心脆弱。
但什么也没有。
何以然面上只浮上些微冷意,声线平静,“所以呢?”
“我跟陆闻辞是婚姻关系,就算离婚,也是我先不要他。”
“夏婉柔,你捡的是我不要的垃圾。”
现在的何以然所拥有的,是夏婉柔无法触及的东西。
例如陆夫人的位置。
夏婉柔却认为她在逞强。
虽在医院,但她消息灵通,知道他们婚姻不顺的消息。
“陆哥哥是爱我的。”
夏婉柔嘴里喃喃出声,仿佛在用此证明自己的胜利。
何以然冷嗤一声,“随你怎么想。”
不在意的态度让夏婉柔愣神一瞬,不知想到什么,她蓦地笑开,眼神也变得挑衅。
“你装什么啊?何以然,你信不信再来一次,陆哥哥还站在我这边。”
何以然皱了皱眉,没听懂这话里的意思。
而夏婉柔也没打算解释。
她直接用行动诠释了。
猝不及防地,夏婉柔突然抱臂蹲下,大声尖叫起来。
“啊——!快来人啊,陆哥哥救我!”
少无人烟的小路上,只有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目送司机离开,何以然紧张得全身僵硬。
她一回头,就与陆闻辞眯起的黑眸对上,他眸底掠过危险的暗芒,连呼吸也变得粗重。
何以然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下一瞬,陆闻辞猝不及防地出手,只听“嘶啦——”一声。
纽扣炸开,白衬衫被大力拉开。
“别碰我!”
何以然惊叫一声,下意识收拢手臂,想要挡住胸口的春意。
可陆闻辞却直接把她两只手腕合拢、大力按在头上禁锢。
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脖颈上无意识抚摸,粗砺指腹在颈侧不断摩挲,何以然身体再次颤动,她忽地红了眼眶。
太过分了!
这算什么,陆闻辞凭什么这样对她?!
哽咽一声,何以然紧咬下唇,闭眼不再去看身上的男人。随后,她便感觉属于陆闻辞的气息靠近,落在她的颈侧,双齿不停在皮肤上轻咬、吮吻。
就在何以然绝望时,电话铃声响起。
是陆闻辞的手机,声音从他的口袋中传来,何以然忽地睁开眼。
咽下一口唾沫缓解喉间干涩,她艰难开口道:“你不接电话吗,很可能是夏婉柔打过来的。”
陆闻辞从她的颈间退开,冷冽的下颌角紧紧绷起。
他没有说话,可他放在她颈间的手却在不断往下,在圆润的弧度上滑过,明显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何以然内心更加焦急。
她连忙开口又道:“你把夏婉柔丢在餐厅,她肯定伤心,说不定都气出毛病了!陆闻辞,你不是一向很关心她的身体吗?!”
电话铃声还在继续响。
陆闻辞的动作停下。
他眉头蹙了一下,那双审视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又想看出些什么。
“呵。”
“你倒是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陆闻辞冷嗤一声,眼眸如深谭般幽深,覆在她胸口的宽大手掌终于放开,转而去拿手机。
何以然得到放松,整个人如脱力般瘫软。
陆闻辞已经坐回旁边的位置,她连忙翻身坐起,因为内搭白衬衫的纽扣已经掉落,只能用外套遮挡身体。
她呼吸急促,扣着职业西装外套的手不停颤抖,有个纽扣甚至好几次都没扣上。
何以然的眼圈更红了,委屈、愤怒、怨恼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她的心底一片凄然。
陆闻辞怎么能、他怎么可以……
那边的陆闻辞已经挂断电话,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算不上好看。
开门从后座走下,陆闻辞上了驾驶位,亲自开车。
何以然坐在后面,身体没有安全感地靠在车门,她抽了抽鼻子,平缓呼吸。
“在路边停车,我要下去。”
闻言,陆闻辞扫了眼后视镜,目光在她略微凌乱的衣服上扫过,仿佛能透视进去、看见内里空荡外露的白嫩肌肤。
他冷哼一声,嘴边的冷意有些意味深长。
“你是还想让我继续?”
这是在威胁。
何以然呼吸一窒,放在膝上的手攥紧成拳,每一丝力量都在忍耐。
她缓缓低下头,没了话语。
夏婉柔是今天下午出院的。
她听话地没去打扰陆闻辞,而是联系的陈助理,陈助理动作迅速,早上给他说,下午就安排出院了。
回夏家打扮一番,便迫不及待地来找何以然。
这几年间,她常收到朋友的消息。
有时是何以然歇斯底里的怨妇样,有时是一条条他们婚姻中的矛盾八卦,她每次都看得很是开心。
上次在医院,何以然虽然表现得很硬气。
可那双眸底下的破碎、无奈和伤心,却是叫她轻易看穿。
她想再亲眼看看,当年意气风发的何以然,如今到底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所以夏婉柔选择来见何以然。
在何家客厅等了一会儿,楼梯处便传来声响。
夏婉柔回过头,与面色冷淡的何以然对上眼。
她抬手抚了抚颈边的长发,一张白净小脸上满是笑意,眉眼也带着温柔。
她嘴角微扬,“何姐姐,别来无恙啊。”
何以然眯了眯眼,扫过她那双玩味又带嘲的眼,心中暗嗤一声虚伪。
尽管已经放弃陆闻辞,可一看见夏婉柔,还是会想起婚姻中因为夏婉柔而不断产生的争吵。
何以然没有给好脸色,她走过去在夏婉柔对面坐下,直接开口问道:“你来做什么?”
她可不认为夏婉柔会有什么事情找她。
从以前到现在,因为陆闻辞,她们之间一向争锋相对,见面只有矛盾。
夏婉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当然是来看何姐姐啊。”
“在生病住院的这段时间,陆哥哥对我照顾很多,我真的很感谢。”
“啊,还有何姐姐,我要谢谢你的包容。”
说着,夏婉柔挑了挑眉,眸底划过一丝挑衅。
何以然眉间微不可查地皱起,眼中闪过不耐。
明白了,夏婉柔今天上门就是来看笑话的。
可她的笑话哪是这么好看的?
何以然抬了抬眸子,睨了夏婉柔一眼,笑道:“这有什么可谢的,毕竟认识一场,你精神出了问题,多关心一点是应该的。”
“说起来,你这病也很久了吧,是什么时候发作的?”
何以然摩挲着下巴,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
“是在我和陆闻辞结婚之前吧?原来已经三年多了。”
“我就说呢,当初我们的婚礼你怎么没有来,你的婚礼邀请函还是我亲手写的……原来是病了,去了精神病院啊。”
何以然一脸恍然道。
当初那场婚礼,夏婉柔哪是什么病了,分明是太过伤心,连婚礼都赌气不来,这事儿还在圈子里传了许久。
夏婉柔面上笑意消散,暗自咬紧了牙。
何以然竟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伶牙俐齿!
可那又如何?在陆哥哥眼里,自己还是更重要的那一个。
她继续维持嘴角的笑容,“何姐姐怕是记错了,我生病是在你们结婚之后啊。”
“说起来,我这病跟何姐姐关系不小,你怎么能忘了呢?”
夏婉柔声音轻缓,目光定定地望着何以然,其中竟能品出一丝质问。
何以然听了却皱起眉。
这是什么意思。
夏婉柔这精神病,还跟她扯上关系了?
听这语气,似乎关系还不小,仿佛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何以然语气沉了沉,“把他叫醒!”
夏婉柔轻轻地“啊”了一声。
“这不好吧。”她叹出一口气,语调有些无奈。
何以然的耐心已经触底,电话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接着夏婉柔的语速忽地加快道:“已经很晚了,何姐姐,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话音落下,夏婉柔就把电话挂断。
贴在耳边的手机响起忙音,何以然蓦地感觉到一阵耳鸣,连眼前画面都模糊了几分。
她已经能够猜测,今晚的何氏有多么忙,何桥是如何地焦头烂额,杨丽姝又该怎样担心到睡不着觉。
而造成这一切、毫无预兆给何氏带来麻烦的陆闻辞,却沉浸在温柔乡里,连电话也不接。
她这通质问的电话显得尤其可笑。
何以然把手机扔到一边,嘴角一扯,噙着对自己的嘲笑。
精神病院。
夏婉柔刚把电话挂断,身后门锁轻响,陆闻辞已经换好一身崭新的黑色西装回来。
——之前那件因为夏婉柔的发病,上面被泼了一大片水渍,陆闻辞便回车上取来备用的衣服。
这套西装还是之前何以然给他准备的。
看到自己的手机在夏婉柔手里,陆闻辞皱起眉头。
夏婉柔连忙开口解释,“对不起,陆哥哥,我不是故意要拿你手机的,是刚才何姐姐来电话了。”
陆闻辞从她手上拿回手机,问了一句,“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夏婉柔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眸中浮现一丝好奇,“何姐姐一定要你接电话,但我告诉她,你现在不在。”
轻应一声,陆闻辞把手机放回口袋。
看见他的动作,夏婉柔眸光微闪,问道:“陆哥哥,你不给何姐姐回电话吗?”
陆闻辞淡淡开口,“没必要。”
即使不接这通电话,他也能猜到何以然想说什么。
不外乎是关于何氏的事情。
在两家联婚之后,陆氏跟何氏有许多业务牵扯在一起,如今解除合作关系,牵扯甚广,何氏的其他业务也必然会受到冲击,何以然打电话来求他,也是预料之中的。
但他并不打算搭理。
只有让何以然受到教训,明白他掌握着何氏的命脉,她才会乖巧听话。
陆闻辞没把这通电话放在心上。
他垂眼看向病床上的夏婉柔,叮嘱一句“好好休息”,便打算转身离开。
夏婉柔连忙出声喊道:“陆哥哥!”
陆闻辞回眸看她,微微颔首示意她说事,夏婉柔犹豫了会儿,把自己接下来的打算说出。
“我想出院了。”
望见陆闻辞眉心浮现的不赞同,她又急急说道:“我问过李医生了,他说我现在状态不错,可以出院,而且我觉得这里闷得慌,出去多走走说不定病能好得快些。”
“随你。”陆闻辞对此没什么表示。
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出院的相关事宜可以联系陈助理,我最近比较忙,抽不出时间。”
夏婉柔弯起的眉眼放平,眼中明显有些失望,但还是温顺地应了一声。
“好,我都听陆哥哥的,有事情我会联系陈助理。”
“嗯。”
深深望了眼乖巧的夏婉柔,陆闻辞不合时宜地想起何以然跟他呛声的模样。
他不动声色地想着。
若是何以然也这么乖就好了。
何以然被她突然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阻止。
以前她也想过。
能被送进精神病院,夏婉柔肯定病得不轻。
但没想到人疯到这种程度。
夏婉柔蹲下后还用力掐着自己的胳膊,想弄出受伤的痕迹,眼神中的戏谑根本遮掩不住。
“何姐姐,你为什么要打我!”
何以然深吸一口气,简直要被她气笑。
这是在做什么?
伪装自己受伤,再把子虚乌有的事情嫁祸给她。
透过房门,何以然已经听到走廊处传来的杂乱脚步声。
再过不久其他人就会看到这一幕,而她百口莫辩——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何以然蜷缩在腿边的手掌有些发痒。
在夏婉柔又一次尖叫出声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啪——!”
响亮的耳光直接截断夏婉柔的惊声尖叫。
何以然甩了甩发麻的巴掌,趁着夏婉柔还在发懵,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打过去。
“啪!”
这次夏婉柔终于清醒。
尖叫嘶声到破音,她抬手捂住痛得发麻的脸庞,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满眼尽是不可思议。
“你敢打我?!”
何以然扯了扯唇角,冷冷地盯着她,“你刚才不是叫我打你吗?我还没出手,你反应都做出来了。”
“要是不打,我岂不是亏了,还白白受了冤枉。”
夏婉柔震惊到失语。
她颤抖的手指着何以然,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
何以然看好戏般望着她。
可下一秒,夏婉柔狰狞的表情突然变幻消失,转而一副柔弱受欺负的小白花样。
嘴里还发出呜咽哭声。
何以然当即便有了预感。
果不其然,在她回头的瞬间,房间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推开。
门外站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陆闻辞。
何以然跟陆闻辞对上眼。
男人眸色黑沉,如黑洞一般看不见底,也窥不见其中隐匿的情绪,但却能轻而易举品出暗藏的危险。
很明显,陆闻辞怒了。
视线在她身后的夏婉柔脸上绕了一圈,定在脸颊红肿处几秒,陆闻辞抬手让身后医生进门给夏婉柔检查情况。
夏婉柔哭哭啼啼,柔弱委屈到了极点,“陆哥哥,何姐姐她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好痛啊……”
何以然被她哭得心烦。
精神病院工作人员的各种眼神也若有若无落在她身上,何以然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抬步走向门外。
可在与陆闻辞擦肩而过时,手腕却被他大力握住。
那力道捏得她手腕疼痛。
目视前方,她听见耳边响起陆闻辞怒火外溢的指责,“何以然,你过分了。”
何以然咬紧牙。
挣了挣手腕,没挣开。
又听陆闻辞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胡闹,我的忍耐有限,没工夫陪你。”
何以然忽地侧首望他,“我胡闹?”
何以然扯了扯唇角,“那就离婚啊,你为什么不离婚?我都说了放你们青梅竹马自由。”
陆闻辞脸色沉下,风雨欲来,“没了陆氏,你何家在晋城根本无法立足。”
何以然眉间微动,“你在威胁我?”
她抬起另一只手抠开陆闻辞收紧的手指,把自己的手腕释放出桎梏。
“我算是发现了,你们两人还真是配,一个疯子,一个瞎子,既然有病那你们就绑死了,别出来祸害人!”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要被你们夹在中间羞辱。”
“陆闻辞,之前喜欢你,想嫁给你,是我眼睛糊住了,没认清你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我醒悟了,不扒着你了,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还是说男人本性就是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何以然越说越激动,连眼尾也泛起片片红晕。
陆闻辞从来冷漠,极少动怒,此刻平静的面具却乍然破碎。
从认识到现在,何以然从没这样骂过陆闻辞。
字字都是对他的责问和羞辱。
他眉头紧锁,眼眸森然,临近喷发的怒火几乎要点燃周围的空气。
忍无可忍,终于冷呵打断。
“何以然!”
何以然一把甩开他的手,头也不抬地大步向前走,“你少管我!”
离婚之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何以然走得潇洒,可在场其他走不掉的人,却是要留下承受陆闻辞的冷脸低气压。
处理好应该的工作,不少人自觉离场。
伤口抹完药、又吃下药后,夏婉柔对她的主治医生轻柔一笑,春风拂面,就如夏日中独自成长的坚强小白花。
“谢谢李医生,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一言不发的李医生手抖了一下。
工作人员相继离开房间,夏婉柔怯怯地看向陆闻辞,“陆哥哥,我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
陆闻辞垂了垂眼,淡淡答道:“不是。”
“都怪我不争气,生了这样的病。”夏婉柔说着便红了眼眶,润湿的眼眸带上感激,“陆哥哥不嫌弃我,还照顾我,谢谢你。”
夏婉柔靠近陆闻辞,动作亲昵地想挽上他的手,脸颊爬上羞涩的绯红。
可下一瞬,伸出的手顿住。
因为陆闻辞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接触。
“你先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陆闻辞缓和了面色低声说道。
随后便走出房间,与门口的主治医生交谈。
夏婉柔静静地站在远处,窗外光线照在她身上,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
但被长发遮住的眼睛里,却一片怨怼。
为什么她不行?
为什么何以然可以?
她刚才都看见了,何以然领口下锁骨处,还有没消失的吻痕。
而她却连触摸都不行?!
……
走出精神病院后,何以然先是给万铃发了条安抚的消息,然后打车回了家。
何家。
她亲生父母的家,也是四年前重新拥有的家。
何家父母是一对很好的夫妻,何父气质温和,何母言语温柔。
对多年前弄丢何以然很是自责,这几年,为了补偿她,几乎把爱全都倾注在她身上。
就连三年前她坚持要嫁给陆闻辞,何父从最开始的反对到劝说无果,最终还是决定给陷入危机的陆氏注资,换来与陆闻辞的联婚。
何以然在这里感受到了过去未曾拥有的家的温暖。
今天这温暖明显有所不同。
刚踏进家门,何以然就察觉到氛围的沉重。
何家父母坐在客厅沙发上,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忧愁,明显在为事情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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