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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活人,抬鬼棺,我为阳间巡逻人全局

苗棋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想要抬手去抓那个木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了,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另一个木人用宋佳宁的声音笑道:“早上的粥好吃么?我在里面放了点东西,你现在动不了手,也说不了话,就乖乖等死吧!”两个木人走到棺材预留的通气孔附近,把胳膊给塞进气孔用力往下一掰,生生将自己的胳膊给掰断在了气孔里,才转过身站在我胸口上。宋志勇一下下踢着我的下巴:“乡巴佬!你也配拜宋孝衣为师?”“我们在她身边待了五年,当牛做马的伺候她,变着花的逗她开心,她都没答应收我们为徒,你凭什么一来就能当她弟子。”“那个老不死的,还在那儿推三阻四的,说不想拜她为师,简直恶心死了。”我大概是听明白了,宋孝衣给我爷开出的条件之一,就是让我拜她为师。宋家兄妹俩出于嫉妒才来找我麻烦...

主角:宋孝衣宋佳宁   更新:2025-04-19 1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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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孝衣宋佳宁的其他类型小说《葬活人,抬鬼棺,我为阳间巡逻人全局》,由网络作家“苗棋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想要抬手去抓那个木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了,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另一个木人用宋佳宁的声音笑道:“早上的粥好吃么?我在里面放了点东西,你现在动不了手,也说不了话,就乖乖等死吧!”两个木人走到棺材预留的通气孔附近,把胳膊给塞进气孔用力往下一掰,生生将自己的胳膊给掰断在了气孔里,才转过身站在我胸口上。宋志勇一下下踢着我的下巴:“乡巴佬!你也配拜宋孝衣为师?”“我们在她身边待了五年,当牛做马的伺候她,变着花的逗她开心,她都没答应收我们为徒,你凭什么一来就能当她弟子。”“那个老不死的,还在那儿推三阻四的,说不想拜她为师,简直恶心死了。”我大概是听明白了,宋孝衣给我爷开出的条件之一,就是让我拜她为师。宋家兄妹俩出于嫉妒才来找我麻烦...

《葬活人,抬鬼棺,我为阳间巡逻人全局》精彩片段

我想要抬手去抓那个木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了,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另一个木人用宋佳宁的声音笑道:“早上的粥好吃么?我在里面放了点东西,你现在动不了手,也说不了话,就乖乖等死吧!”
两个木人走到棺材预留的通气孔附近,把胳膊给塞进气孔用力往下一掰,生生将自己的胳膊给掰断在了气孔里,才转过身站在我胸口上。宋志勇一下下踢着我的下巴:“乡巴佬!你也配拜宋孝衣为师?”
“我们在她身边待了五年,当牛做马的伺候她,变着花的逗她开心,她都没答应收我们为徒,你凭什么一来就能当她弟子。”
“那个老不死的,还在那儿推三阻四的,说不想拜她为师,简直恶心死了。”
我大概是听明白了,宋孝衣给我爷开出的条件之一,就是让我拜她为师。宋家兄妹俩出于嫉妒才来找我麻烦,被我教训了一顿之后,又想杀我。
我身上动不了,眼睛却在狠狠瞪着宋志勇,要是眼神能杀人,我现在就杀了他。
宋志勇厉声道:“你看什么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宋佳宁赶紧阻止道:“别,要是被宋孝衣发现他眼睛没了,肯定要怀疑,反正他也要死了,就把他眼睛留下吧!”
“那老东西看见他死了,还不得哭瞎眼睛啊?”
“我们要不了他的眼睛,就要他爷的眼睛!”
宋志勇嘿嘿笑道:“还是你聪明!”
“那当然!”宋佳宁忽然“咦”了一声道:“棺材里的灯怎么还没灭?是不是还有通气孔没堵上啊?”
宋志勇抬头看了看道:“棺材缝没钉严。那老东西故意留手,这下糟了。”
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见宋佳宁说道:“不怕,我还有准备后手。”
“宋孝衣不是要把他埋进龙眼,用地气帮他续命么?那我们就把他送到融骨涧去,那里只有煞气,棺材里的那具女尸被煞气一激,还不得醒过来啊?”
“就算她没让女尸杀了,也得被融骨涧里的冤魂剥皮抽筋。”
宋志勇笑道:“还是你聪明!不过,那样我们就看不见他怎么死了。”
“真想用油灯点一把火,把他给烧了。”
“哥,你就别想了。”宋佳宁娇声道:“你点了火,宋孝衣他们还不得马上发现我们杀人啊?”
“小的死了,还有老的。”
“我们在他身上报不了的仇,可以报在王士骁那老东西身上。王士骁再厉害,死了孙子之后,也得一蹶不振,我们有的是办法弄死他。”
“对,就这么办!”宋志勇阴狠道:“我们先出去引棺材。”
宋志勇又狠狠在我脸上提了一脚:“你就等死吧!”
两个木人不动了,我无论怎么挣扎都挪动不了半点身子,棺材外面却响起了送葬的唢呐声,没过一会儿,棺材就被人给抬了起来。
外面抬棺材的,肯定是职业的抬棺匠,从起棺到送棺,棺材都是四平八稳,油灯里的灯油一滴都没洒出来。
据说最好的抬棺匠,就算是在棺材头上放一碗水,走十里山路,棺材上都看不见水迹。
这样的人竟然被我给遇上了,棺材里要是没动静,外面的人怎么知道出事了?
我正在着急的工夫,却听见唢呐声停了。
我听见宋志勇说道:“这棺材不入土,抬棺材的人继续走,其他人都回去吧!”
按照出殡的规矩,只有办喜丧的时候,唢呐才能一路吹到坟地。我这个岁数就死了的人算是夭亡,棺材不能入土,只能存在祖坟附近。在不用动土的情况下,送葬的人走到一半就回去了,抬棺材的人等到了地方放下棺材才能走。
宋志勇敢把人在半路上撵回去,肯定是我爷守着送葬的时候“老人不送小人儿”的规矩,没跟过来。
这下糟了,就算是抬棺匠失了手,弄翻了油灯把棺材给点了,我爷也不知道。
我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宋志勇说道:“把棺材放在水边,你们就可以走了。”
棺材轻轻落地之后,宋志勇还特意在棺材上敲了两下:“王夜,你安心等死吧!我很快就把你爷送过来。”
宋志勇走了,我却被从棺材底下透上来的阴气冻得全身发抖。
我没想到,我的身子竟然在阴气入体的情况下有了知觉,隐隐带着几分可以活动的迹象。
我动了,我身边的女尸也动了。
我分明听见,女尸转动脖子的声音贴在我的耳边传了过来,我却只能转着眼珠去看我身边的情景。
女尸脑袋不仅已经转到了我的方向,似乎也有了呼吸,盖着尸体的白布这会儿已经贴在了女尸脸上,清清楚楚的勾勒出了尸体五官的轮廓。
那具女尸似乎还在用手拽自己身上的蒙尸布,女尸的面孔一寸寸的出现在了我眼前的时候,我的头皮也跟着一阵发麻。
那不就是我爷前几天扔进井里的女人么?
我爷怎么又把她捞出来,跟我一起下葬了?
我身上的冷意还没退去,那女尸的眼角上就滚下来一串血珠。
女尸的一只手也跟着抬了起来,我眼看着那只惨白的手臂像蛇一样缠在了我的脖子上,女尸渐渐发力之下,竟然侧着身子爬了起来,一个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跟女尸四目相对之间,对方的嘴里竟然露出了两颗獠牙!
我眼看着对方往我脖子上咬下来时,也拼了命的往外躲了一下,女尸没能咬到我的脖子,却咬在了我的锁骨上。
我只听见,自己骨头上嘎嘣一声之后,女尸竟然先发出了一声惨叫。猛地一下从棺材里抬起了头来,脑袋跟棺材板狠狠撞在了一起,硬生生的把棺材盖给撞出了一道裂缝。
刺骨的阴气顿时从裂缝当中渗入棺材,我被阴气一激,两只手竟然能动了。
这时,满嘴是血的女尸已经骑在我身上,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双手扣住对方手腕死命往外拉扯的工夫,女尸嘴里的血一滴滴落了下来,滴进了我的嘴里。

我继续说道:“我看过老李头的尸体,他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在昨天晚上。”
“我是白天在沙场那边召唤阴兵抓捕鬼魂,这中间相差足有十二个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里,如果对方仅仅是不想让我们抓住沙场老板的鬼魂,他有足够的时间让鬼魂退走,甚至是将他们灭魂。”
“只要对方掐断了线索,就能一直跟我们拖延下去。”
“他急着杀老李头逼村民赶我们出李家村,只能说明,就算我们不动,黑水庙也会在最近这一天出现。”
张慕瑶的眼睛一亮:“对啊!那么大一座黑水庙。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它一定是被隐藏在什么地方了?”
“或者说,黑水庙已经推平了,但是那座满是黑蛇的水潭还在。”
“那座水潭才是黑水庙的核心。”
张慕瑶道:“王夜,你说,那座水潭会不会就在沙场下面?不然,黑蛇怎么会从李村长的肚子里爬出来?”
我摇头道:“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概率太低了。先不说,沙子上适不适合盖房子,单就是那里的地势就不适合修建大型建筑。”
“我倒是觉得,黑水庙应该在沙场后面的那座山上。”
张慕瑶道:“那我现在就派人搜山?”
“先不急!”我笑道:“我还得跟那个守庙人好好玩玩呢!”
我声音一顿道:“我让你找沙场老板一家三口的照片,你找到了没有?”
张慕瑶道:“找到了。你开坛的时候没找我要,我就没拿给你。”
请阴兵拘魂,有对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就足够了,我让张慕瑶去找那三口人的照片,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张慕瑶的效率比我想象的还高,竟然找来了那一家三口的单人照。
我把那一家三口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照片背后,将三张照片摞在一起摆成扇叶形状,用虎牙钉在了桌子上,又在桌上摆上一支蜡烛,才对张慕瑶说道:“我要强行拘魂。”
“守庙人,也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这边的事情就得看吕胜的了。”
凭我对吕胜那货的了解,他不会让自己的手下离李家村太远,一个电话打过去最多不会超过十分钟,人就能赶过来。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一点没错,吕胜调来的三十多人,这会儿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我对吕胜说道:“让你的人守好院子就行,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明白了吗?”
吕胜苦着脸道:“人,我倒是不怕,就怕进来的不是人。”
我指了指张慕瑶:“这不是还有张大小姐么?你怕什么?”
我从吕胜看张慕瑶的眼神里就知道,他不敢把命交到张慕瑶的手里,看样子吕胜应该是了解一些张慕瑶的底细。
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转身走到桌边一手按住虎牙,念动了咒语。
片刻之后,虎牙下面涌出了血水,但是,成行的血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绕过了照片流向了桌子边缘。
照片上的三个人同时圆睁双眼,眼中本该是黑色的眼仁却泛起了绿色的荧光,瞳孔更是缩成了针尖大小的圆点,死死盯在我的脸上。
我冷笑之间,口中咒语更快了几分,三张照片上随之涌起丝丝黑气。
与此同时,天棚上也传来了沙沙声响,听上去就像是有蛇绕着我们头顶在天棚上爬行。
东北的蛇虽然少,但是藏在瓦片里却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东北盖房子喜欢吊棚,一是为了防止棚顶落灰,二就是怕耗子,蛇直接从棚顶上掉下来落人身上。
张慕瑶买下的这个农家院,棚顶修得并不结实,天棚上面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张慕瑶也抬头看向了天棚:“注意,全力保护王先生安全。”
张慕瑶的保镖同时拿出甩棍盯紧了天棚。
国内,私人保镖不允许配枪,哪怕是耀世集团手眼通天,保镖也不能佩戴枪支。只能带电棍、甩棍一类的东西。
张慕瑶的人能带这种小型手弩,已经是到了极限,况且手弩打蛇,还不如一根棍子用得顺手。
几个保镖严阵以待的当口,李家村的村民已经把院子给围了起来,吕胜早就让人把院子大门给堵死了,这会儿院子被围,表现的也算冷静:“都听好了,别让人进院子,有人跳墙就拿棍子捅出去。下手都有点分寸,别闹出人命来。”
“那边负责录像的,给我录明白了。他们不动手,谁也不许先动手,听懂了没有?”
道上混的人,到了一定的级数,就不是单纯的只会喊打喊杀了,吕胜要是个做事不动脑子的人,也不会被张家看中。
谁知道,吕胜的话没喊完,外面就有人喊了一声:“砸死他们!”
紧接着,砖头,石块就铺天盖地的从院子外面飞了进来,吕胜的两个小弟当场被打破了脑袋。
吕胜指挥道:“拿桌子挡着,那边的把门板拆了,都顶住了。”
吕胜自己举着个锅盖,溜到我的窗口外面:“王少,你好了没有......我......”
吕胜话没说完,一块石头就从他脑袋上飞了过去,砸进了屋里。
保镖用身子把那块石头给挡了下来,吕胜大声喊道:“王少,外面人太多了,我的人快顶不住了。”
我顺手抽出几张灵符,挑在蜡烛上点燃了符纸:“借法幽冥,阴兵过境,去——”
我手中的灵符顺着炸开的玻璃飘向了窗外,院落当中阴风四起,鬼哭如潮,成群结队的阴兵,双目泛红,鬼气森森的出现在了院子当中。
外面的村民没看见阴兵,吕胜的手下先吓倒了一片,有些人更是疯了一样,全然不顾外面还在飞砖头,扒着墙跳了出去,没命的往村外跑。
院子里的阴兵紧跟在他们身后穿墙离院,跟傻了眼的村民撞在了一起。这一下,李家村算是彻底乱了,村民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呼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整个李家村仿佛陷入了末日般的恐慌之中。
那些阴兵面无表情,穿梭在慌乱的人群中,却并未伤害任何人,只是默默地朝着村口的方向行进。
我的目的就是把人全都吓回去。虽然手段激烈了点,但是效果还行。

这一下李家村堵路的人全都傻眼了,过了好一会儿,领头那个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张大小姐,求求你,放过李家村吧!”
“咱们这村子就这么几个人,惹不起你们,也惹不起鬼神啊!”
“你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那些人知道求我没用,求张慕瑶才是正理。
张慕瑶一时间也为难了:“王先生,你看......”
我慢悠悠的说道:“这有什么难办的?让他们出去住几天不就完事了。有亲戚的靠亲戚,没亲戚的住酒店。等我们办完事儿,让他们再回来呗!”
张慕瑶眼睛一亮:“各位乡亲,能不能麻烦你们出去住上几天?我给大家安排酒店包吃包住,每天发给每人一千元的补助费。”
不少人眼睛顿时一亮,有人在人群里说了一句:“一千块钱也太少了。”
吕胜脸色一沉道:“嫌少就别去,谁特么求你们去了咋地?不去的,就在家蹲着屁毛儿没有,出什么事儿自己负责。”
吕胜先想到的是钱,我先想到的也是钱。
李家村一百多户人家,人口加起来少说也得四百往上,张慕瑶每天给出去的补助就得四十多万,加上人吃马喂一天五十万不止。加上她高价包下沙场,买了三座院子,这么算下来她仅仅两天支出就达到了两百万。
寻宝人在不确定秘葬当中究竟有什么东西的情况下,不会下大本钱。
而且,单论财力的话,什么宝藏值得年收益上亿的耀世集团的大小姐亲自冒险深入秘葬?
我一开始就怀疑张慕瑶的目的不是金银财宝,现在我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差错,张慕瑶的目的是什么?
我看向张慕瑶的时候,吕胜已经拍着领头那人的肩膀道:“老弟,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好吃好喝还赚着钱的买卖八辈子不见得碰上一次。再说,张大小姐给你安排的是什么酒店?五星级酒店啊!平时住一晚都得个两三千,现在让你们可劲住,这是你们捡着了。”
吕胜笑着把那人推到了一边,招呼起了保镖:“哥几个过来把棺材挪了。”
“我......”
吕胜往棺材里看了一眼,当即蹦了起来:“王少,你快看,那老李头肚子大了。”
我走过去往棺材里一看,尸体肚子已经鼓成了一个圆球,隆起来的肚皮把衣服的前襟都给撑开了。
“快退!”我抓住张慕瑶的衣领,提着对方退出了五步开外。
我的脚跟还没站稳,棺材里就砰的一声炸出一团血雾,紧接着十多条过米长短的黑蛇便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李家村领头那个人来不及反应,被一条从棺材里立起来的黑蛇咬中了脖子,惨叫着倒在地上。
奇怪的是四下乱窜的黑蛇,竟然没去碰棺材附近的村民,咬过一人之后就钻进附近的石头缝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我赶到倒地那人身前时,对方已经没了呼吸。
李家村领头那人,刚刚答应了张慕瑶的条件就被黑蛇咬死,剩下的村民一时间全都被吓得脸色发白,看向我们的眼神也开始躲躲闪闪。
我给张慕瑶打了一个眼色,后者留下秋亦寒和几个保镖负责善后,带着其他人匆匆赶回了院子。
张慕瑶进门之后便生气道:“对方分明是想利用村民把我们撵出李家村,太歹毒了。”
吕胜看了看我,才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这事儿就怕有人撺掇,要是有人背后给咱们使坏,再有个带头的,这些村民就得跟咱们玩命啊!”
“王少,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还是先走吧!”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吕胜道:“欺男霸女不是你的强项吗?你可别跟我说,张慕瑶把你找来是做慈善的?”
吕胜一听这话,当场就跪在了地上:“王少,你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折腾不起啊!”
吕胜不是傻瓜,自然能听出我的意思。我是让他把他那些手下都叫来,压住李家村的村民。
他要是这么做了,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藏在暗处的守庙人,先找上他,把他给干掉。
二是守庙人根本不出现,由着他的手下跟村民闹腾,只要是适当的时候再杀几个村民,就可以打电话报警,通过官方逼走张慕瑶了。
那时候,耀世集团肯定不会牺牲张慕瑶,这些人命就得算在吕胜的头上。
所以,不管出现什么结果,吕胜都死定了。
我点一支烟塞进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吕胜嘴里:“你不知道,这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么?你以前干的那些事儿,毙上几个来回都够了。现在让你赌次命,就当是给你赎罪了。”
吕胜吓得连烟都要叼不住了,我却一瞪眼睛:“我给你点的烟,可不能掉了。”
我眼睛里带出来的杀气,吓得吕胜赶紧把烟夹在了手里。
我这次笑呵呵的道:“再说,鬼找你,有我在。人找你,不还有张小姐在吗?张小姐还能亏待了你么?”
张慕瑶也说道:“吕胜,你出了事,我一次性给你五百万作为补偿。只要你活着,以后就跟着我做事。”
吕胜的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时候,我的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水泥铺的地面瞬间裂开了一道口子。
吕胜当即打了个哆嗦,带着哭腔道:“我同意。”
“这就对了!”我拍了拍吕胜的肩膀道:“行了,去打电话吧!”
吕胜去打电话的工夫,屋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张慕瑶,我重新看向张慕瑶道:“张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明白?”
张慕瑶一怔之后才不悦道:“王先生,我既然选择了与你合作,自然是以诚相待。你不该怀疑我。”
我沉声道:“如果,你没对我有所隐瞒的话。只能说明,我们来得凑巧了。”
“这里的守庙人,其实用不着着急把我们逼走,他完全可以利用地利优势慢慢跟我们拖延,只要我们找不到黑水庙,自然会选择退走。”
“他急着逼我们走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黑水庙可能快要出现了。”
张慕瑶道:“你发现什么了?”

我赶到了黑水庙之后,先到沙场那边转了一圈,却没看出什么异常。
我大致估算了一下,要是想看清水底下的情况,需要在岸上摆一个法阵才行,那样的话,动作太大,肯定要引来村民的注意,要是有人打扰我摆阵,说不定会造成其他什么后果。想布阵的话,我得先搞定这里的村民。
我-干脆直接去了黑水庙附近的村部找到了村长,开口就说自己想干沙场,要把黑水庙附近的河道给承包下来。
村长一听这话就愣住了,犹豫了好半天才说:“小伙儿,你想来咱们村干买卖,那是好事儿。但是,我老李头活了六十多岁了,不能为了赚那俩钱干那坑人的事儿。我跟你说,那黑水庙可不是啥好去处,那边闹邪啊!”
“以前就有个干沙场的老板,在那边出事儿了,一家都死光了。”
我顺势说道:“大爷,你给我讲讲咋回事儿?闹邪,咱不怕!干我们这行的,谁不认识个顶香带仙的人?要是不严重,我找人过来看看不就完了。”
老李头一听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就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跟我听到的传闻没有多少出入。
我再次问道:“大爷,那地方不是叫黑水庙么?我怎么没看见庙在什么地方?”
“我们村以前还叫守庙村呢!”老李头笑了一声道:“我在这村子活了六十多年了,也没见过哪有庙?”
我心里不由得暗暗一动,如果,老李头说的没错,那么,这座村里肯定有一个守庙人,他一定知道黑水庙的秘密。
我正思忖之间,老李头忽然说道:“小伙儿,你不是头一个想来弹弄那沙场的人,前几天还有一个大老板也想弄沙场,人家那气派可比你的大多了。一听黑水庙闹邪,转头就走了,要我说......”
老李头正说话的时候,一支车队已经开到了村部外面,老李头急忙迎了出去。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外面有人扯着嗓子喊道:“张小姐看上的沙场也有人想弹弄,我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我听见那个人的声音之后,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踹门进来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一看见屋里是我,马上弓下身子掏出火机凑了上来:“王少,怎么是你?”
那人名叫吕胜,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因为只有一只耳朵,外人都叫他缺耳狼。
至于他那只耳朵哪儿去了?
我只能说,被我爷给炒了下酒了。
听澜阁刚开业那会儿,吕胜跑到饭店里找麻烦,我爷二话没说,拎着菜刀出去把他们十多个人全都放倒在地,顺手割了吕胜一只耳朵,跟着辣椒一块炒了,端出来逼着吕胜和他一起吃耳朵喝酒,不把一瓶酒喝完,谁也不许走。
直到俩人把酒喝完,我爷才放人。
吕胜这下也彻底老实了。
我抽了口烟之后,直接把烟喷在了吕胜脸上,对方却陪着笑脸躲都不敢躲。我呵呵笑了一声道:“老吕啊!你这是要跟我抢买卖?”
“不敢,不敢!”吕胜赶紧说道:“这不是耀世集团的千金,张大小姐看上了那块沙场吗?我就是过来给搭个线儿。”
我笑道:“行,你搭线儿可以。但是,村里的沙场给谁,不归你管吧?”
“那是......那是......”吕胜正说话的时候,村长已经带着两女一男三个人走了进来。
前面那个女生的相貌跟宋孝衣相比可以平分秋色,但是她的气质却又与宋孝衣截然不同,少了宋孝衣的江湖气,多出了家族积淀的贵气。
走在她后面的那个男人,胸前挂着道门的护身木牌,身上却穿着西装,看样子对方应该是出身道门的“阴阳先生”。
我在打量那个男人的时候,对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我胸前的虎牙上,马上又看向了我左手腕的手珠,对方目光停在我手珠上的瞬间,双目不由得猛然缩紧。
他看出了我的手珠上有一颗人骨。
宋孝衣早就把那个鬼女的骨头做成了一颗手珠,但是不论谁带手珠都不会只带一颗,她就用跟人骨颜色相近的骆驼骨,给我做了一串“十二子”只是把其中一颗珠子换成了人骨而已,还特意在那颗骨头上镶了符文金片作为标识。
宋孝衣的意思是,让我收集十二子逐个替换掉其他的珠子。
至于那颗虎牙,则被宋孝衣做成了前后包银,十二星连接着首尾的吊坠。
我一直把虎牙挂在胸前。
那个男人向我拱手道:“朋友,用人骨头做手珠,骨头上镶金片压魂,看样子也是同道中人啊?”
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师父就这么教你跟同道打招呼?”
那人已经犯了术道大忌,术道上的法器千奇百怪,什么人皮香囊,人油挂瓶都不算少见。但是,带着这些东西的人,都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自己身上的法器是什么材质。
如果,不是术道中人好奇问问,倒也不算什么?但是,你要是一口叫破,那就犯了忌讳,甚至容易惊动法器中的灵鬼。
那人原本还带着几分微笑的脸色,这一下也沉了下来。
吕胜一看我们双方上来就闹了个半红脸,赶紧打起了圆场:“两位大家都是江湖朋友,还是别......”
我不等吕胜说完就冷声道:“是江湖朋友,就该讲江湖规矩。这位朋友,是不是应该跟我说点什么?”
我是想给对方一点台阶,那人却拉不下这个脸来给一个比他年龄小了一半左右的人道歉,当即就要发作。我的嘴角上也掀起了一丝冷笑之间,那个为首的女孩却先一步走了过来,向我伸出手道:“这位先生,我是耀世集团总经理张慕瑶,这位是我的助理秋亦寒,这位是我们集团顾问薛一航薛先生。”
“刚才有冒犯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我礼节性的跟对方握了握手:“我叫王夜,夜叉的夜。”
张慕瑶并没有因为我的冷淡不悦,反而微笑道:“能被吕胜称为王少的人,想必看不起沙场的生意。张家同样也不缺一个小小的沙场。”
“王先生在意的东西,我们也同样有兴趣,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我看向对方再次伸过来的手,不觉微微一怔。

为了给我治病,我爷不仅杀光了村里的鸡和狗,还杀了人!
我爷是十里八乡医术最好的赤脚大夫,在那个出门靠走的年代,他的一句话就是阎王爷的生死簿。
只是他给人治病的办法太邪门了,不是把活鸡的脑袋砍下来,血淋淋的扔在药锅里,就是剁了活山羊蹄子当药引,而且煎药还必须要用我家院里的井水。
村里人都说那是一口药井,但是我却总能听见井里有女人喊我名字。
一开始,还是一个女人在喊,后来就变成了两个,再后来,喊我名字的人越来越多,究竟有几个人都数不清了。
我跟我爷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我爷却说:“你阴气重,比旁人多了具魂魄,身子虚,才出幻听。等我把你病治好了,你就听不见了。”
我的确像是得了怪病,如果单看我脸的话,我也算得上剑眉虎目,红唇齿白。
但是,我全身也就只有脸能看。
从脖子往下瘦的就像是皮贴着骨头一样。要是,我不穿衣服,看着就像是有人把我脑袋砍下来,安在了一副骨头架子上。
我一天三顿饭,早上和中午还算是正常,晚上那顿饭,我爷必须得看着我,他只要一不留神我就能吃到停不下来的程度,直到撑昏过去为止。
我一旦抱着饭锅不撒手,我爷就赶紧按住我,往我嘴里灌井水。只要那口水喝下去,我就不拼命吃东西了。
从记事儿起,每年过完了春节,到了农历二月初八,我爷就要带着我给院里的那口井上香,每回都是杀鸡宰狗撒一地血,末了还要我往井里扔东西。
那东西用白布包的严严实实,摸起来软趴趴的,扔进去前不是让我拿鞭子往布包上抽,就是让我拿刀隔着白布砍两下,最离谱的一次,是往我往布包上倒了一壶开水。
我每次动手的时候,都能听见白布包里有女人在尖叫,那声音要多惨有多惨。
我爷却瞪着眼睛告诉:“你不想让她们半夜喊你就使劲打。”
我也就只能照着做了。
我十二岁那年,又到了我爷该往井里扔东西的时候,他却没找我。
我还以为我爷把这事儿给忘了,就隔着窗户往院子里看,等着我爷回来。
子时刚过,我就看见我爷背着偷偷摸摸扛着什么东西进了院子。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我爷那是扛着一个用白布包着的人哪!
我吓得赶紧往后缩了缩身子,我爷也没注意到窗户那还躲着人,就那么从窗口那径直走了过去。
我再往我爷身后看时,原本包在人脸上白布不知道怎么崩开了,白布里的头发一直垂到了我爷脚跟上。
原本还是面向我爷的女人,忽然间转过了头来,惨白的脸上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不放。
我直觉得一阵头皮发麻,那女人的眼角上却流出了血来,鲜血就那么跟着我爷脚后面滴了一路。
我爷把女人扛到井边之后,抓着女人的两只脚把她倒着拎起来,顺进了井里。
女人还没落井之前,一直瞪着眼睛看我。
我也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那个女人掉进了井里,我才坐在了地上。
杀人了!
我爷杀人了!
我想要站起来,却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等我爷把我抱回家里,我就发起了高烧,烧得满嘴胡话,一会儿喊杀人了,一会儿喊让我爷快跑。
那噩梦更是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梦见被我爷扔下去的那个女人,坐在井边上对着我笑,还招手让我过去;
一会儿有梦见,好几个女人从井里爬出来,蹲在窗户底下喊我名字;
一会儿又是看见几个女人的手抓在我胳膊上,想把我从窗户那拽出去。
我被吓醒好几次,又昏睡过去,一直到我退了烧,我爷才跟我说:“你是不是看见我往井里扔人了?你看错了,那是个死人。我带你去看。”
我爷说着话就要往外面走,我却在他身后说道:“爷,你扔的真不是活人吗?我梦见她们找我讨命了。”
我爷猛一回头:“你都看见了?”
“你还看见什么了?”
我赶紧说道:“我梦见七个女人拽着我胳膊,要把从窗户里拽出去。”
我爷掐算了两下,脸色顿时就变了。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怎么就看错了?”
“这回可要了命了。”
我爷急得光着脚在地上连转了几圈:“还有救,还有救......”
“你快起来跟我走。”
我刚得了一场大病,哪还有站起来的力气,我爷硬是把我拽着上了拖拉机。
我爷开着拖拉机顶风冒雪的赶路,我裹着棉被坐在车斗里,却看见车后面多出来一排脚印,那样子就像是有一群看不见的人跟着车跑。
“爷......”我回头去喊我爷的工夫,眼角的余光里就看见车斗后面多出一个人来,对方双手按着车斗边缘,想是要往车上爬。
等我再后头看时,那人却没了踪影,落在车斗里的浮雪上却多出了一片像是人坐的印子。
那人上车了?
还坐在我边上了?
我伸手抓住了我爷的衣服:“爷......车......车上有人。”
我爷头也没回的道:“就当不知道,她们不敢碰你。”
我爷让我当不知道,可我做不到啊!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天上飘下来的雪花都不往车斗里落了,全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托在了半空里,再过一会儿,浮在半空里的雪花就堆成了圆形的模样,那不就是,雪落在人脑袋上的样子吗?
我紧紧裹着棉被,缩着身子躲在了车斗子里。不到一会儿,就又发起了高烧,人也跟着迷迷糊糊的昏死了过去。
等我再回复了一点意识的时候,我爷已经把我背到了一座大宅子门口,使劲拍着门喊道:“宋孝衣......宋孝衣......你出来,我是王士骁。”
我抬头看门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背倚着门框,脚抵住另一边大门,硬是用一条白生生的大腿把我爷给拦在了门口:“进我门的规矩,应该懂吧?就算你救过我的命,屠门里的规矩也不能破。”
我爷看见那女人反倒不着急了:“规矩我知道,我是想让救救我孙子。”
闻言,那个女人抬头向我看了过来,然后下意识“啊”了一声,她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又拿手遮住了嘴,语气里掩不住惊奇道:“这娃子居然还没死!厨子啊厨子,大家叫你阎王愁,可没让你从阎王爷手里抢人呐!”
说罢,那女人放下腿,凑到跟前儿仔细在我身上端详了一阵,再次惊讶道:“你动了七煞守命局?你是真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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