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种情况,再进一步也是合情、合理、合法,没理由委屈了自己。
谢佑安托着杨杣翻了个身,与她对调了上下位置。
冲到沙滩上干渴缺氧的鱼,以为遇到了好心人,却不知被抛向的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晕乎乎地被推向浪尖,又被拉入浪里。
无边无际,没完没了。
“谢佑...安,你不怕精尽人亡吗?”
昨晚到现在,好几次了。
精力用不完,精子也耗不尽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不甚在意。
何况,还远不到那个地步。
再且,那玩意没有他想要的作用,没了就没了。
但是,万一......天道酬勤。
嗤!干就完了。
杨杣的话犹如飓风,掀起了谢佑安的狂浪。
许久,或者更久。
她再睁眼时,身边已经没了人。
房间里静悄悄的,能明显听到刚装不久的空调上下摆动调节风向的扇叶在交替方向时发出的咯吱声。
杨杣卷着被子滚到床边,艰难地伸出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快十一点了,在九点有个来自何依璨的未接电话,和一些来自不同的人的薇信信息。
她把电话回拨过去,等待通话被接通的同时查看起了未读的信息。
大部分是新年祝福,其中也有来自何依璨的,祝她新年快乐。
电话没被接通,杨杣在薇信里回复她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还想祝她早日跻身百万富婆行列来着,但想到她是海市人家里的房子价值不菲,她的身价早就远超百万了。祝她成为千万富婆又觉得不太合适,她是基层公务员,除非天降横财行大运家里拆迁或贪污受贿,要不然暴富的机会还挺渺茫。
虽然说了她会开心一时,但是开心过后难免会乱想,乱想之后会怎样呢?很难说。不如一开始就这样,不提。
到楼下,没看到谢佑安。
又不声不响地消失,杨杣有点恼。
转眼看到阳台外已经晾起了的衣服、被单、沙发巾,她的气消了点。
也不是不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杨杣傲娇地想着,在手机拨号页面输入了谢佑安的电话号码,拨出。
刚出来工作时丢过一次手机,里面存了一些有望成交的客户的电话,捡到她手机的人要求她给予五百元辛苦费。讨价还价到两百,对方却不接受一手交钱一手交手机,最后恼羞成怒把她的手机扔进了广场的喷泉水池里。
那时起,她强迫自己把重要的号码都记在脑里,久而久之养了记号码的习惯。
想联系谁,直接输入号码,谁联系她,她看一眼号码便知是谁。
“在楼下,现在上来。”谢佑安似早知道她的来电意图,接通电话就主动说了自己的位置。
杨杣哦了声,果断挂断了通话。
有点后悔给他打电话了。
她邦邦给了沙发扶手两拳。
刚冲好杯挂耳咖啡,谢佑安提着两只大纸袋回来了。
闻到咖啡的香气,他问杨杣,“煮咖啡了?”
杨杣举起杯子给他,“挂耳包冲的,要喝吗?”
暂时办公,临时暂住,她没带也买专门煮咖啡的工具。
“不喝,你也少喝。”谢佑安把袋子里的外卖取出来,摆到餐桌上。
“为什么?”杨杣放下杯子,帮着把碗筷摆开。
谢佑安把一盅炖汤放在她面前,掀开盖子,浓郁鲜香带着淡淡药材香气的味道飘出来。
“多喝汤。”
“两者冲突吗?”
白天喝咖啡,晚上喝汤,白天补精神,晚上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