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陆明川一反常态地沉默。
当车经过青山疗养院路口时,他突然开口:“顾言深母亲死在那里。”
后视镜里,他瞳孔放大到不正常,“遗传病发作时把自己脸都抓烂了。”
他在测试我。
我假装困倦地靠在车窗上:“真可怜...”实际用婚戒上的微型相机拍下了他手机屏幕——正在浏览“S医药实验体档案”。
朵朵已经睡了,枕边放着新画的画: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铁窗前,窗外是暴风雨中的塔楼。
画角标注着日期:2003.9.16——顾言深母亲死亡的日期。
保姆悄悄告诉我,朵朵今晚异常焦躁,一直在重复画水晶灯坠落的画面,最后一张甚至标出了精确的时间:21:37。
我查看手机照片,吊灯实际坠落时间正是21:37分。
梳妆台上,婆婆给的铜钥匙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我用手机扫描钥匙齿纹,数据库显示它匹配青山疗养院B栋的储物柜——而顾言深袖扣照片背面,正印着“B207”这个数字。
手机突然亮起,未知号码发来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陆夫人站在疗养院花园里,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照片边缘被撕去,但残留的衣角显示,还有一个人站在画面外——那抹蓝色布料,与顾言深母亲最后穿着的病号服一模一样。
5凌晨三点十七分,陆明川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而不规律。
我轻轻掀开被子,借着智能手表的微光观察他的睡姿。
他双手紧握成拳,眼皮快速颤动——这是躁狂发作的前兆。
前世每次董事会前他都会这样,然后靠那些特制的蓝色药片维持表面平静。
床头柜抽屉缓缓拉开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我屏住呼吸,手指在药瓶间搜寻。
维生素、褪黑素、胃药...没有那个棕色小瓶。
陆明川突然翻身,手臂重重砸在我刚才躺过的位置。
冷汗顺着脊椎滑下,我保持着半蹲姿势一动不动,直到他的鼾声再次响起。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正好照见他枕头下露出一角的金属盒。
盒子里整齐排列着七粒蓝色药片,每粒都印着“S”字母标记。
我用手机拍下药片细节,从口袋里取出准备好的仿制品——外观相同但少了核心成分的安慰剂。
调换时手指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