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危险的东西,正在安全屋最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它的“妈妈“。
酸雨顺着安全屋的金属外壁滑落,在钛合金门框上蚀出细密的蜂窝状凹痕。
老K的霰弹枪管抵在门缝处,雨水顺着枪身流下,在枪口汇聚成浑浊的液滴。
“抗生素、压缩饼干,还有——”他的电子义眼红光闪烁,锁定在林柚怀里的小女孩身上,“——那女孩的背包。”
林柚的手指猛地收紧,背包带子勒进她的肩膀。
“这里面只有她的病历!”
她的声音比想象中尖锐,“她得了失语症!
她不会说话!”
背包的拉链突然蠕动了一下。
周凛的视线从老K的靴子移开——那里沾着几缕灰白色的菌丝,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萎缩。
他的左手掌心的伤口灼烧般疼痛,酸雨渗入血肉,腐蚀出细小的黑色斑点。
但他没动,只是拇指轻轻摩挲消防斧的木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老K。”
周凛开口,声音低沉,“门再不开,酸雨就要蚀穿你的电路了。”
老K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泛黄的牙齿,其中一颗镶嵌着微型芯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上次你破门,害我损失三天的氧气储备。”
他的霰弹枪微微下移,对准了小女孩的头部,“这次,我要预付款。”
小女孩的防毒面具歪斜着,灰白色的瞳孔从缝隙中露出,直勾勾盯着老K。
她的嘴唇轻轻蠕动,但没有发出声音。
“她不会说话?”
老K的义眼聚焦,红光扫过小女孩的脸,“那刚才的‘妈妈等我’是谁说的?
鬼吗?”
林柚的呼吸一滞。
周凛的肌肉绷紧,但脸上依旧毫无波澜。
“幻听。”
周凛向前一步,挡在枪口前,“酸雨腐蚀听觉神经,你不是不知道。”
老K的枪管没动,但他的目光移向周凛的左手——那里的伤口边缘已经泛黑,菌丝状的坏死组织正缓慢扩散。
“你也被寄生了?”
“擦伤。”
周凛面不改色。
“哈。”
老K的冷笑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他的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匕首——刀柄上刻着“与妻共生”,刀刃却沾着新鲜的黑色孢浆。
“擦伤的人活不过三天,你知道规矩。”
林柚突然插话,声音紧绷:“我们有抗生素!”
她单手解开腰间的医疗包,颤抖着掏出一支密封的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