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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狐君逼我做他妻秋暮朝苏栖野大结局

邂红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陶青锋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宿舍有个男的开了个大单,明晚应该要给他开庆祝会,到时候所有人都在开香槟,等他们喝得差不多,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咱们趁那时偷偷离开。”我思索片刻,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付小美却一直没有说话。常欢问她,“小美,你怎么不表态啊?”付小美挠了挠脑袋,神色有些惶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的话还没说完,木屋的门就突然被人推开。我们四人同时一惊,转头看去。只见阿洪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出现在门口,阴恻恻地说道,“好啊,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糟了!我倒抽一口冷气。付小美吓得直话痨,“我就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从小就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贼灵!”常欢险些崩溃,“我就后悔没在你...

主角:秋暮朝苏栖野   更新:2025-04-16 17: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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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暮朝苏栖野的其他类型小说《诡秘:狐君逼我做他妻秋暮朝苏栖野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邂红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陶青锋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宿舍有个男的开了个大单,明晚应该要给他开庆祝会,到时候所有人都在开香槟,等他们喝得差不多,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咱们趁那时偷偷离开。”我思索片刻,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付小美却一直没有说话。常欢问她,“小美,你怎么不表态啊?”付小美挠了挠脑袋,神色有些惶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的话还没说完,木屋的门就突然被人推开。我们四人同时一惊,转头看去。只见阿洪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出现在门口,阴恻恻地说道,“好啊,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糟了!我倒抽一口冷气。付小美吓得直话痨,“我就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从小就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贼灵!”常欢险些崩溃,“我就后悔没在你...

《诡秘:狐君逼我做他妻秋暮朝苏栖野大结局》精彩片段


陶青锋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宿舍有个男的开了个大单,明晚应该要给他开庆祝会,到时候所有人都在开香槟,等他们喝得差不多,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咱们趁那时偷偷离开。”

我思索片刻,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付小美却一直没有说话。

常欢问她,“小美,你怎么不表态啊?”

付小美挠了挠脑袋,神色有些惶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的话还没说完,木屋的门就突然被人推开。

我们四人同时一惊,转头看去。

只见阿洪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出现在门口,阴恻恻地说道,“好啊,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糟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

付小美吓得直话痨,“我就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从小就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贼灵!”

常欢险些崩溃,“我就后悔没在你刚开口的时候把你的嘴封上!”

阿洪反手把门关上,整个木屋瞬间陷入黑暗。

他狞笑着说:“想跑?做梦!”

我们四个人步步后退,往角落里躲避。

陶青锋虽然行动不便,但毅然挡在我们身前,试图保护我们。

然而,他那细胳膊细腿在阿洪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阿洪轻蔑地看了陶青锋一眼,一拳就将他揍倒在地,“不自量力!”

这时我才发现,阿洪的脸色非常难看,比将死之人还要苍白,灵台却发黑,双眸渗着狠戾的光。

他朝角落里的我们走来,“你们这群贱骨头,净给我惹麻烦,我要把你们的腿全都剁了,看你们还能跑哪去!”

我正四下寻找有没有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阿洪就从兜里拿出折叠刀,朝付小美扎过去。

“啊——”

陶青锋竟在这时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付小美。

折叠刀没入陶青锋的身体,血很快渗透他的衬衫,止不住地往外涌,滴落在付小美的脸上。

付小美猛地抬头,双眸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陶青锋闷哼一声,疼得龇牙咧嘴,却牢牢地护着她,“快跑,别管我!”

“陶青锋,你疯了吗?!”付小美声调里带着哭腔,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还好那把刀是插进了他的肩膀处,离心脏还有很远,只要及时止血,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没想到这小子平时看着挺乖张的,关键时刻还挺爷们儿!

阿洪反手拔出刀,又朝着陶青锋刺去。

陶青锋忍着剧痛,竟一把抓住了阿洪握刀的手腕。

两人在狭小的木屋里扭打起来,锋利的刀刃来回晃动,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

我趁机拉起吓傻了的付小美,拽着常欢就往外跑,“快走!”

“站住!”阿洪的三白眼余光瞥见我们,发出一声低吼。

他猛地挣开陶青锋,跌跌撞撞朝我们扑了过来。

陶青锋踉跄着爬出来,抱住阿洪的腿,“你们快跑!”

阿洪将他一脚踢翻在地,“狗东西,滚!”

“陶青锋!”付小美见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想要回去救他。

常欢拼命拽住她,哭喊道,“小美你别犯傻,你现在回去就是送死!”

付小美剧烈挣扎,“不行!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必须救他!”

可再这样纠缠下去,我们四个谁也跑不了。

我和常欢飞快对视了下,一左一右极为默契地架住付小美的胳膊,强行拖着她往外跑。

身后,是阿洪急促的脚步声和咒骂声。

“给老子站住!”


适应是不可能适应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适应的。

但这话不能当着阿洪的面说。

陶青锋继续伪装出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模样,大口大口吃着碗里的酸白菜拌稀饭,对阿洪的话恍若未闻。

付小美和常欢听到周蔓兰的事情都对阿洪避如蛇蝎,更不敢吱声了。

我只得敷衍的说了句,“还好。”

阿洪脸上露出邪邪的笑,伸手在我的头顶摸了一把,用半是暧昧半是诱哄的语气说道,“乖,少说话多干活,祸从口出,知道吗?”

我有些心悸,但面上仍不动声色,避开了他的脏手。

阿洪并没有生气,只是讥嘲一笑,离开了食堂。

我们每个人都听出了阿洪的弦外之音,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恐惧。

但他晚了一步,我已经把昨晚的事都告诉给付小美他们了。

陶青锋吃完了饭,朝我们点点头,便端着盘子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探查出逃跑路线,要是被那些保安抓到,他这条命估计够呛能保住。

接连过了几天,我们都没有陶青锋的消息,也没看到他来食堂吃饭。

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毛毛的,既怕他出事,又怕仅有的逃跑机会就此失败。

直到这天,我依旧如行尸走肉重复着“杀猪盘”的话术,机械地敲击着话筒。

阿洪突然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工作。

“都过来一下!”

我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看向陶青锋的位置。

空的。

他不在。

难道……他真的被抓了?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常欢和付小美也发现了陶青锋不在的事情,我们三人飞速对视了一眼,彼此皆是强作镇定的惊惶。

阿洪的目光在所有员工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了我们这些新来的身上。

他阴恻恻地开口,“谁在打电话的时候留下了证据?让华国的人发现线索,人家报警了!

还好我们园区有正规营业执照,华国警方也无权干涉金三角地区的生意,只能撤案。

但我们的员工里出现了蛀虫,必须把他找出来捏死!”

那些老员工吓得脸色发白,纷纷摇头,七嘴八舌地辩解。

“不是我,我没有!”

阿洪冷笑一声,“我知道不是你们,给你们几个胆子,你们也干不出来这种事!”

他猛地指向我们这边,目光如刀,“喂,你们三个,是谁打电话留了证据?趁我还没发火赶紧站出来,否则我活剐了你们!”

被他这么一吓,胆小的常欢吓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站立不住。

阿洪大步走向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是不是你这个婊子?说!”

常欢拼命摇头,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啪——”

阿洪毫不留情地甩了常欢几个耳光。

常欢被打得嘴角流血,痛哭出声,“不……不是我……”

阿洪无情地看着她,冷冷问道,“不是你,那是谁?”

常欢死死咬着下唇,剧烈摇头,“我不知道。”

阿洪看她的眼神跟看牲畜毫无分别,把她瘦弱的身体扔到地板上,拍了拍手,“不说是吧?把她拉出去,砍掉她一根手指头!要再不说,就把她整条胳膊都砍了,喂鳄鱼!”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架起常欢,就要往外拖。

常欢吓得失去理智,用尽全力挣扎,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喊,“不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闭了闭眼,咬牙站了出来,“是我说的!”

在场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听到苏栖野的啐骂在耳边响起。

“白痴!”

我知道自己站出来就等于在找死,可我不能让常欢做我的替死鬼,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鳄鱼吃掉。

阿洪脸上露出邪佞的笑容,他抬了抬手,让保镖松开了常欢,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我不能动你,你是被阿赞云选中献祭给鹤神的莲花。”他不敢碰我,眼神中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但落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看着他灼燃的目光,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

阿洪立刻让那两个保镖上前,将我架了起来。

我不甘心地挣了挣,却无法逃脱他们的钳制。

阿洪把我被关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铁门,将我与外界彻底隔绝。

黑暗、寂静、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蜷缩在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两天两夜过去,我没有吃过一口饭,没有喝过一滴水。

饥饿和干渴让我几近虚脱,更令人绝望的是,除了那天我主动站出来承认时,苏栖野在我脑海里说了句话,这几日都没见着他的身影。

说好的保护我呢?

我可真够傻的,跟一只千年狐狸做交易,玩得什么新版聊斋啊!

陡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有人来了!

铁门上突兀地出现了一丝光亮,我猛地抬头,还以为是阿洪。

结果门被打开后,付小美、常欢和陶青锋竟钻了进来。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惊愕道。

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得几乎说不出来话。

“当然是我!”陶青锋拿着手里的平板,语调有些得意,“我说过了,就他们这个级别的电子锁,国内都已经出到第三代了!”

付小美赞赏地点点头,“多亏陶青锋破解了门锁,否则我们想见你都没法子。”

我强撑着随时可能昏迷的身体,给陶青锋竖了个大拇指。

看来这小子真是电子科技的高材生,有他在,没准我们真能从这里逃出去。

“小朝,对不起……”常欢红着眼眶,哽咽道。

我摇摇头,用眼神安慰她。

事情是我做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常欢替我受折磨。

“你们过来的路上,没有遇到保安吗?”我问。

陶青锋低声道,“我前几天夜里都在打探这里的地形,我发现每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这些保安就会换班,中间大概能有那么半小时无人看守。

今晚我叫她们一起溜出来,就是为了证实是否可能,好在我们成功了!”


陶青锋皱起眉峰,“什么花?”

“肉身莲花。”

我把那天被阿赞云选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付小美和常欢都参与了当时的挑选,但她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我获得了免死金牌,非常羡慕我。

此时听到我的话,她们反而开始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了。

“小朝,你的意思是,你再过四十天就要被做成那什么……法器?”常欢咬唇问道。

我郁闷的点点头。

“把活人生生炼化成尸水,太阴毒了吧!我早就听说东南亚这边很邪,有降头术,还有佛牌……”

付小美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知道什么是佛牌吗?就是要用人的鲜血供奉,加强这些阴牌的法力,让里面的邪神做一些超能的事情,比如中彩票、招桃花。”

听到这里,我胸口的狐仙佛牌又微微动了下,仿佛是在嘲讽她的言论。

我捂住狐仙佛牌,示意让苏栖野别闹。

付小美突然转向我,眨了眨她那双杏核大眼,“小朝,我怎么记得你脖子上好像也有一块佛牌?”

我尴尬地笑了笑,从脖子上把那条银链子扯出来,在她们面前晃了一眼,“这个吗?义乌工艺品市场买的,我觉得挺好看就买了,没什么作用的。”

这块狐仙佛牌确实挺好看,八条火红色狐尾,画工精湛,佛牌框上镶得都是碎水晶,和工艺品项链没什么区别。

她们看过后,也以为只是普通的项链,完全没有猜疑。

陶青锋插了进来,“照你这么说,你每晚有一到两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并且无人看管?”

“对,但活动范围也只在限山顶木屋那一块。”我道。

陶青锋摸着下巴说,“那这样,探索地形的事就交给你了,因为你最方便。”

我点头,“可以,我今晚就去。”

话音刚落,食堂前面传来一阵喧闹。

庆功会依旧火热,香槟泡沫飞溅。

那些进来很久的员工似乎只有在这一刻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手里拿着炸鸡腿,和着劲爆的音乐疯狂扭动。

常欢突然指向角落里的那一桌,“你们看,那不是周蔓兰吗?”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周蔓兰穿着碎花吊带裙,正娇笑着坐在阿洪的大腿上。

她左手勾着阿洪的脖子,右手则熟练地帮他摸牌。

阿洪喝着杯中香槟,时不时低头在她的脸颊上浅吻,两人的关系暧昧至极。

付小美一脸鄙夷,“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能当宿管!”

常欢咬着手中的鸡翅膀,语气里满是酸涩,“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能有零食吃!”

说话间,周蔓兰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视线。

她转过头,狭长美艳的眸扫向我们,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我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

从下午一直闹到晚上,庆功会终于结束,大家被保安送回宿舍。

刚推开门,就看到周蔓兰穿着一件吊带睡裙靠在窗边,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红唇微启,嘴里叼着一截香烟。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身来,语调讥讽,“哟,你们总算回来了?”

付小美本就对她不爽,听到她的语气,皱眉道,“你有什么事吗?”

周蔓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用夹着烟的手指向我们放在地上的三个水盆,“谁允许你们把盆放到我的盆上,懂不懂规矩!”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不小心把自己的水盆叠在了她的水盆上面了。

“我们不知道那是你的盆。”我淡声道。

周蔓兰吐出一口烟圈,斜眼睨着我,“不知道就完了?谁知道你们身上有什么传染病,脏兮兮的。”

付小美一听这话,顿时怒了,她瞪着周蔓兰,“你说谁脏呢?我看你才是最脏的那个!”

周蔓兰嘴角沉了下来,她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碾灭,“臭婊子,你也敢骂老娘!”

付小美显然是大小姐脾气发作了,撸起袖子,作势就要上前,“你过来啊,谁怕你!”

我看到走廊上巡逻的保安,正拿着电棍朝我们所在的宿舍靠近,连忙开口,“保安来了!”

周蔓兰和付小美闻声都停了下来,即便气氛依旧剑拔弩张,却谁都不敢再动。

常欢也趁机上前拉架,“别打别打,我们这就把盆拿走。”

她一边说,一边扯了扯付小美的袖子。

付小美这才恨恨地瞪了周蔓兰一眼,作罢了。

周蔓兰用眼梢傲慢地睨着我们,狠狠啐了句,“走着瞧,我早晚折磨死你们!”

说完,她狠狠地撞了一下我的肩膀,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被她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付小美和常欢连忙扶住我,“小朝,你没事吧?”

我捂着肩膀,摇摇头。

付小美在周蔓兰背后小声嘀咕,“等我回国之后,谁折磨谁还不一定呢!”

周蔓兰没听见,组织宿舍里跟她玩得好的姐妹一起打牌,再没搭理过我们。

但我知道,我们和周蔓兰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

从阿赞云那里洗完澡出来,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蔽,只有零星的灯光在山间闪烁,更显得四周鬼影幢幢。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用脑子记下刚才走过的路线。

路过一栋亮着灯的小木屋前,我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啊……”

我有些好奇声源,悄悄凑上去,踮起脚尖,透过半开的窗帘向里张望。

只见一个女人正背对着我,弯腰穿内衣。

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头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

——是周蔓兰。

我屏气敛息,继续朝内查看。

床上那个男人赤裸着胸膛,伸出手臂,一把搂住了周蔓兰的腰,将她重新揽回怀里,声音沙哑而慵懒,“小妖精,再来一次……”

我认出那个床上的男人是阿洪,原来这里是阿洪的住处!

周蔓兰娇笑着躲开,在阿洪的怀里轻轻扭动,“讨厌,不来了,你一次两小时,我都累了!”

阿洪闷笑了一声,低头就要亲她。

我不想看见这对狗男女在我眼前上演动作片,刚转身要走,却听到周蔓兰说道,“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周蔓兰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阿洪缠着纱布的手臂,语气却用半嗔半怨。

阿洪甩开她的手,不耐道,“还能怎么回事,被你们宿舍那小婊子搞的呗!”


“哗啦——”

水顺着我的头发,流进我的眼睛里,模糊了我的视线。

她漠然开口,“想活的久一点,不该问的就别问。”

我只得闭嘴,老老实实洗完了冷水澡,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回到自己的宿舍去。

刚推开门,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哭声。

抬头,只见周蔓兰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孩,正抱着膝盖低声啜泣。

常欢和付小美围在她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要不是她的穿着打扮和周蔓兰全然不符,我还以为周蔓兰的鬼魂又回来找我了!

我走过去,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付小美指着那个哭泣的女孩,小声对我说道,“她叫李雨熙,也是被高薪广告骗过来的。”

闻言,我仔细打量那个叫李雨熙的女孩。

她看起来很年轻,脸庞稚嫩,长相清秀,那双小鹿般的眼眸湿漉漉的,充满惊恐和怯懦。

令我震惊的是,她小腹高高隆起,显得格外突兀。

“你……怀孕了?”我惊愕道。

李雨熙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已经七个月了。”她哽咽着说,声音细若蚊蝇。

缅北园区隔三差五就会有新员工‘入职’,周蔓兰的床位被新人占领我毫不意外,可我没想到,新来的居然是个孕妇。

“你今年多大,成年了吗?”我问。

“我今年十九岁,已经成年了。”李雨熙断断续续地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家里条件不好,本想趁着自己还能动弹,来这边给孩子赚点奶粉钱,没想到……居然进了电诈基地。”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十九岁……比我和付小美她们还小三岁。

“孩子的爸爸呢?”常欢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雨熙摇了摇头,双眸黯淡无光,“我男朋友跟我一起在瑞丽翡翠市场帮人直播卖货,发现我怀孕之后他就跑了,再也没露过面。”

“渣男!”

“畜生!”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就是被那个忘恩负义的杂种骗过来的!”

宿舍里响起一阵阵咒骂声。

宿舍里的女生大多数也都是被身边男性骗过来的,有的甚至是被自己的父亲和丈夫卖到了这里,刚进来就要被打,被威胁,被强暴……

平日里她们对新人的哭声各种厌烦不耐,此刻听闻了李雨熙的遭遇,也忍不住加入了声讨渣男的行列。

付小美忽然拽了拽我的衣角,把我拉到宿舍的角落里。

她压低音量道,“小朝,咱们要不要带李雨熙一起逃走啊?”

我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我知道付小美这人心地善良,又很热心肠,当初刚来到园区,还不知彼此什么情况的时候,她就主动递给我面巾纸。

但这个李雨熙今天才来到我们宿舍,她就人家打成一片了,居然还想带着大肚婆一起逃跑?

付小美犹豫道,“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李雨熙情况不一样,她现在怀着孕,如果继续让她留在缅北,那孩子多半就没命了。”

她的话像一记重锤,敲打在我心上。

我想起了庄姨之前跟我说过的话。

她说像她们这种老太婆被卖到了缅北,没什么可利用价值,只能干些打扫粗活。

小姑娘的话就要倒霉一些,大多数都要被高管们玩上几回,然后被分去精聊组搞电诈。

但要数最惨的莫过于孕妇,几乎来到这里的孕妇,或者不慎在园区怀孕的女人,都活不到孩子出生,就会被拉去人肉运毒,最后一尸两命。


周蔓兰没有放手的意思,他越挣扎,她的笑声越大,在黑暗里如老枭夜啼般极为刺耳。

“桀桀桀——”

两个像连体怪物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周蔓兰突然猛地用力,将阿洪推下了悬崖。

也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周蔓兰故意而为。

我所站在的位置正好是阿洪前面,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道带了下去。

“啊——”

我的身体急速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这俩口子可真操蛋啊,别人谈恋爱要死要活,他们谈恋爱要别人死活!

过分强烈的失重感让我的心跳也跟着坠落,一想到我马上就要被河中的鳄鱼分食,死状难看又凄惨,心里对张亚娟和秋暮蓉的恨意空前绝顶。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我死了,我也要变成像周蔓兰一样的厉鬼,找她们母女俩算账!

下一秒,我却跌入了温柔而有力的怀抱之中。

继而,是一道清冽又讥诮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想死,经过我同意了没?”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木香,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柏,清冽又蛊惑。

我睁开眼,便撞入了一双琥珀般澄明的眸子。

那眸中似有星辰闪瞬,又似有火焰跳动,让人一眼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无尽深渊下,他一袭红衣似火,如瀑般的银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脸越发俊美无俦,透着宛若天成的妖冶。

我被他打横抱在怀中,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才来?”

语气中,竟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埋怨和委屈。

苏栖野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来的难道还不及时吗?”

及时?

是挺及时的,再晚点河里的鳄鱼都吃撑了!

苏栖野明显听到了我的心声,哂笑道,“别骂了,骂得这么脏,就不怕我一生气,再把你扔下去?”

我色厉内荏的瞪着他,“你的元神藏在狐仙佛牌里,如果佛牌有损,那你也活不成了。我们现在可是绑在一条船的,你扔一个试试!”

苏栖野哂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就你机灵。”

与此同时,悬崖下方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啊——别吃我,不要过来!”

我不用看也知道,阿洪已经坠入了湄南河,成为了那些鳄鱼的夜宵。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有今天的下场也是活该。

我看了眼下方鳄鱼争食的血腥场面,扯了扯苏栖野的袖子,“喂,你这样悬在半空不累吗,快带我上去。”

他微微挑眉,慢条斯理地说道,“求我。”

我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还在跟我傲娇!

就这么喜欢让我求他吗?

底下鳄鱼死亡翻滚溅起的水花都快崩到我身上来,我只得服软,“好好好,我求你,求你还不行嘛!”

苏栖野淡淡一笑,刚要说些什么,眼角却瞥到从悬崖下方缓缓飘上来的周蔓兰。

他的唇角瞬间沉了下去,眸子里溢出寒冬腊月般的冷意,“滚!”

周蔓兰却似乎没听到他的话,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往苏栖野怀里缩了缩。

周蔓兰伸出那双布满尸斑的手,朝我抓来,“你见死不救,那就下来陪我!”

苏栖野见状,彻底动了怒,声线冷到如寒霜般刺骨,“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你还敢碰她,找死!”

说罢,他抬起右手,掌心凝聚起一团炽烈的火焰,整个峡谷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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