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亮得惊人：“这算是...和好了？”
“看你表现。”
我故意板起脸，“首先，把这些变态收藏品都处理掉。”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还要继续收集，直到我们八十岁。”
我忍不住又吻了他。
后来，梁怀舒带我去看了那架刻着日期的施坦威钢琴。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问，“2015年5月21日。”
“我第一次注意到你。”
他打开琴盖，“也是我第一次弹完《英雄波兰舞曲》没有出错。”
“为什么？”
“因为你在台下。”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琴键，“紧张时，我通常会看观众席最后一排的应急灯。
但那天，我看到了第一排的你，眼睛亮得像星星。”
“所以这是你最好的演出？”
“不。”
他坐下，手指在琴键上起舞，“现在才是。”
音符如泉水般流淌，是我从未听过的旋律，优美中带着俏皮，像在讲述一个关于相遇与重逢的故事。
曲到中段，我突然听出一段熟悉的旋律——那是我大学时常哼的小调！
“这是...““《致穗穗》。”
他微笑，“我写的，融入了你喜欢的元素。”
我站在钢琴旁，看着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钢琴王子，现在正为我弹奏专属的乐章。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金边，就像多年前那个舞台。
但这次，我不再是远远仰望的观众。
曲终，他把我拉到他腿上，下巴抵在我肩头：“喜欢吗？”
“勉强及格。”
我故意说，“需要多练习。”
“遵命。”
他吻了吻我的耳垂，“不过现在，我想做点别的。”
“什么？”
他把我转向钢琴，手指引导我的放在琴键上：“教你弹《致穗穗》的第一小节。”
“为什么？”
“这样，“他的唇贴上我的后颈，“即使我不在身边，你也能听到我对你说...“他的手指覆上我的，一起按下几个音符，组成一个简单的旋律。
“这是什么？”
我问。
“摩斯密码。”
他在我耳边低语，“这次不是对不起。”
“那是？”
“我爱你。”
窗外，雨过天晴，一道彩虹横跨城市上空。
而我在钢琴前，在我暗恋了整个青春的男人怀里，学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课：有些爱情，值得等待。
即使开始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