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着猫下巴轻笑,它却忽然炸毛跳开。
胎动恰在此时袭来,孩子的小脚抵着肋骨,仿佛要踢碎我筑起的心防。
我隔着棉布裙轻抚孕肚:“别怕,有妈妈在。”
可橱窗倒影里分明看见我自己唇角上扬。
当杂志提到盐矿储量足够腌渍整个世纪时。
我竟下意识计算够不够腌制我们的余生。
22 股权之争晨雾还未散尽,镇机关订的婚宴蛋糕已摆满操作台。
我系着鹅黄碎花围裙,正往六层蛋糕胚上抹海盐芝士霜。
咸甜香气混着后厨烤面包的麦香,在玻璃窗上凝成薄薄的水雾。
阳光从木格窗斜切进来,面粉在光柱里浮沉如星屑。
厉宇的鹿皮靴就是在这时碾碎了满室宁静。
“股权书还我,条件随你开。”
他斜倚着门框弹烟灰,腕间新纹的守宫砂红得刺眼。
烟灰簌簌落在鲜奶油的玫瑰花心上。
我忽然想起厉霆教我裱花时说的话:“玫瑰要带刺才鲜活,就像你。”
裱花袋在我掌心转了个圈,蓝纹芝士酱突然喷溅在他定制西装的前襟。
“你不是说我是个蠢货吗?
就是在你结扎那天,忘了?”
“如今我学聪明了。”
他伸手要过来扯我衣领,鹿皮靴却踩在地上的奶油渍上,整个人扑进了面粉堆。
“你公司那些玉女艺人……”我对他晃了晃手机,屏保是孕期日记里抄的儿歌,《小白船》的旋律正从扬声器流淌而出。
“她们应该很乐意用医美记录换解约。”
他一脸狼狈地拍打着身上的面粉,又指了指我的孕肚。
“不还股份也可以,但是你要跟我形婚,官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婉婉,老爷子说了,谁先让他抱上孙子,谁就是厉氏继承人。”
我敞开屋门,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厉少,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23 月光之誓阁楼的老式留声机在放《月光奏鸣曲》。
厉霆曾在五年前手写过这首曲谱,还说要纹在我的腰间。
“你如果长得像厉霆,他定会用金链再度锁住妈妈的脚踝。”
我摸着肚皮上淡青色的血管,对着胎儿喃喃自语。
那里跳动着厉霆的基因密码,可是我宁愿他永远都不要知道。
“妈妈宁愿独自抚养你长大,也不愿被他养成笼中雀。”
深夜烤焦的玛德琳蛋糕在柜台泛着苦涩。
我叉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