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阙林仙鸿的现代都市小说《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 全集》,由网络作家“天命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月流火。滚滚热浪席卷而过。农田内则是片焦黑。显然是被人焚烧所致。其实再过些日子,便能迎来秋收。但面对蝗灾,齐王下令焚田。为的就是阻止蝗虫蔓延。两侧的柳树则是更惨。光秃秃的,连树皮都没剩下。地面上还能瞧见肥硕的蝗虫。宁阙放慢了速度。泾阳可是富庶之地。现在却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就连地上的草皮都被啃噬干净。“这回蝗灾太可怕了。”“泾阳县令点燃农田,与蝗虫玉石俱焚。”“大风一吹,却害得有人被烧死。”福伯跟在后面,无比心疼。他本身就是泾阳人。经常会来此处理政务。泾阳终究是宁王府的封地。齐王只是代为管理罢了。田租赋税,都得入宁王府。今年算是全完了......宁王府必须得减免赋税。否则,泾阳百姓就没活路了。“殿下,前面有好多人。”...
《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 全集》精彩片段
七月流火。
滚滚热浪席卷而过。
农田内则是片焦黑。
显然是被人焚烧所致。
其实再过些日子,便能迎来秋收。
但面对蝗灾,齐王下令焚田。
为的就是阻止蝗虫蔓延。
两侧的柳树则是更惨。
光秃秃的,连树皮都没剩下。
地面上还能瞧见肥硕的蝗虫。
宁阙放慢了速度。
泾阳可是富庶之地。
现在却是满目疮痍。
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就连地上的草皮都被啃噬干净。
“这回蝗灾太可怕了。”
“泾阳县令点燃农田,与蝗虫玉石俱焚。”
“大风一吹,却害得有人被烧死。”
福伯跟在后面,无比心疼。
他本身就是泾阳人。
经常会来此处理政务。
泾阳终究是宁王府的封地。
齐王只是代为管理罢了。
田租赋税,都得入宁王府。
今年算是全完了......
宁王府必须得减免赋税。
否则,泾阳百姓就没活路了。
“殿下,前面有好多人。”
“去看看。”
宁阙眉头紧蹙。
泾水河边聚集诸多百姓。
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
但他们的脸上却无比虔诚。
高喊着口号,不断叩拜。
“求蝗神饶过我等!”
“我们县太小了,太穷了!”
“乞求蝗神高抬贵手!”
“等来年开春,必会献上祭品。”
头戴法冠的乡吏带头叩拜。
香案上则有着各种祭品。
牛头,羊头,猪头。
精盐,粟米和野果。
最中间则是个半人高的陶俑。
陶俑全身绿灰色。
赫然是人立而起的蝗虫像。
宁阙走上前去。
挥手让人将吃的都搬下来。
最后再将那蝗神像踹进河中!
“你......你......你放肆!”
“瞎了你的眼,这是世子殿下!”
福伯站在前面,怒声呵斥。
这时候他们才如梦方醒。
“世子......殿下?!”
“吾等拜见世子殿下!”
“免。”
宁阙冷漠挥手,淡然道:“拜这种泥像是没有用的,特别是这种恶神。蝗虫啃噬我们的庄稼,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庄稼。谁不让我们种地,我们就把它种地里!”
“啊?!”
乡吏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这位宁王世子还真如传闻所言。
不守礼法,离经叛道!
祭拜蝗神是自古的规矩。
每当有蝗灾,都会杀三牲祭祀。
若是蝗神怜悯,便会减轻惩罚。
“世子殿下......”
“您终于来泾阳了!”
皮肤黝黑的老者跪地叩首。
一把鼻涕一把泪。
“快快请起。”
“是我来晚了。”
宁阙同样是有些哽咽。
泾阳是历代宁王的封地。
很多百姓都曾是宁王亲卫。
老宁王对待他们就和亲人似的。
每次凯旋,老宁王却无笑容。
没事便说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
然后将先帝给的赏赐再分发下去。
用来抚恤阵亡的将士。
“世子......长高了。”
“我家那小的若还活着,也该这么高了。”
“抱歉......”
宁阙心中没来由的刺痛。
玉门关一战,死的太过惨烈。
不仅仅是他宁王府。
随军亲卫全部战死。
无一幸免!
他该如何面对这些父老乡亲?
“下吏拜见世子殿下。”
“免。”宁阙冷漠抬手,“传本世子令,泾阳敢有祭祀蝗神者,皆赀(zi)二甲。”
“吾等遵令!”
所谓赀二甲,就是罚两副铠甲。
值六十两白银!
乡吏是浑身哆嗦。
只觉得有些懵。
他没见过宁阙,却也有所耳闻。
都说宁阙就是个无能的纨绔。
成天流连烟花之地。
还围着个女人团团转。
可眼下呢?
举手投足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莫非,先前都是装的?
“带我去村里面看看。”
“诺。”
乡吏走在前面带路。
宁阙这回选择了步行。
路上还能瞧见很多蝗虫。
密密麻麻席卷而过。
能吃的全给吃了!
“我记得,先前常神医曾与我说过。蝗虫可入药,能治夜盲和咳嗽。若是用来喂鸭喂猪,还能长得更快更肥。”
常百草并不在泾水乡。
他是去了别的地方。
毕竟泾水乡受灾情况还算尚可。
关键还是没有出现瘟疫。
“福伯,通知下去。”
“就说本世子高价收蝗虫。”
“不论死活,一斤蝗虫换半斤粟米。”
“有多少,本世子收多少!”
“世子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宁阙淡定挥手。
就算晒干后,他也是赚的。
蝗虫粉作为药材可不算便宜。
先前林仙鸿想要开药来着。
结果全长安都没有蝗虫粉。
最后还是宁阙调人送来。
“世子殿下......”
“我们又给您添麻烦了。”
几个老农听到消息便都红了眼。
一个个都跪了下来。
他们知道,这是宁阙照顾他们。
现在正闹蝗灾,到处都是蝗虫。
一网下去,起码能抓半斤!
“你们这说的什么话?”
宁阙蹙眉将他们搀扶起来。
“你们都是泾阳人。”
“泾阳历代都是我宁王府的封地。”
“你们遇到难题,主家就该帮忙。”
“毕竟,你们每年还交了田租呢。”
“可是......”
“没有可是,照做吧。”宁阙两手摊开,淡然道:“我这也是做买卖,你们抓得越多,本世子赚得更多。你们要想让我多赚点,那可要多抓些。”
“是!”
他们面面相觑,皆是含着热泪。
“世子来了,咱们就都有救了。”
“齐王坐视奸商哄抬粮价。”
“只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死!”
他们也没忘记喷一嘴齐王。
此刻已经行至村口。
两侧都是夯土茅草屋。
不过并没有丝毫炊烟。
只着短褐草鞋的稚童蹲在地上。
手里握着麸皮饼子,小口小口地吃着。
“这谁家的娃?”
“快把他带走!”
老农当即嚷嚷起来。
他们都知道宁阙心善。
最见不得这些。
主要还是宁阙突然来泾阳。
否则的话,他们还能提前藏好。
“都退下。”宁阙蹲下身来,望着懵懂的稚童,“小孩儿,你就吃这个吗?”
“嗯。”
“你家里人呢?”
“我爹死了,我娘病了。”
宁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麸饼能让我尝尝吗?”
“嗯。”
宁阙咬了一口。
口感又糙又硬。
这玩意儿其实都是用来喂牲口的。
现在却成了救命粮......
宁阙缓缓站起身来。
“殿下,您别生气。”
“他们家穷才这样。”
“其实,我们日子好过得很。”
说着,他还勒紧了裤腰带。
宁阙看向这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可却始终恨不起来。
泾水乡是泾阳的英雄乡!
家家户户都有军功傍身。
他们宁肯饿死,也不愿领救济粮。
他今日会来,就是听说他们把救济粮分给别的乡。
“福伯,去准备热粥!”
“诺!”
“爹,发生了什么?”
“为何如此慌乱?”
林疆无力地瘫坐下来。
“完了,咱们全完了!”
“咱们林家要破产了!”
“这点家底全得亏光!”
“什么?!”
林母顿时大惊失色。
她错愕地站起身。
死死拽着林疆的衣领。
“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快说清楚!”
林疆这才回过神来,颤声道:“泾阳蝗灾已惊动朝廷,陛下令宁阙负责赈灾。同时不惜一切代价,救济灾民。宁阙选择开仓救民平准物价,已经调拨十余万石粮食,并且由京师三卫负责押送。泾阳粮价暴跌,粮商们纷纷开始抛售。现在已经只有米石百钱,等粮食运至还要降!”
“这......怎么可能?”
“城外的人都知道!”
“一车车的全是粮食!”
长安有好几处粮仓。
存储了海量的粮食。
可这些年鲜少会动用。
毕竟边疆不稳,难保不会有战事。
大奉若要出兵,便得募集粮食。
林仙鸿只觉得头晕目眩。
顾家卖给他们的是米石三百钱。
只要运至泾阳,起码能赚二百钱。
现在倒好,泾阳粮价暴跌!
连带着长安都跟着降。
他们要跟着卖,那还得亏钱!
一石米要亏二百钱!
家底怕是都要掏空!
“你这个贱人!”
“都是你的错!”
林母是愤怒无比。
狠狠一巴掌抽在林仙鸿脸上。
林仙鸿捂着脸向后退去数步。
“你这是干什么?”
“这些年攒下的家底都没了。”
“以后咱们都喝西北风吗?”
“都怪这贱人,听信顾家的!”
林母是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她是出了名的财迷貔貅。
就算少赚钱,她都觉得是亏了。
“够了!”
林疆忍不住怒吼。
将林母死死拽住。
“这事和顾家没关系。”
“和仙鸿更没关系!”
“谁知道陛下会如此重视。”
“甚至不惜调动长安粮仓!”
林疆也是无可奈何。
好端端的,谁能想到呢?
先前遇灾,都是从别地调动粮食。
一来一去,起码得几个月的时间。
可现在是直接打开长安粮仓!
林疆长叹口气,“罢了,现在只能尽快将粮食抛售,挽回些损失。越晚卖,那价钱就越低。”
“爹,对不起......”
林仙鸿咬牙低下头来。
其实,她最开始就不想同意的。
毕竟这事是变相的发国难财。
可林疆却一口答应下来。
毕竟他们不赚,别人也会赚。
“这事不怪你。”
“那我问你们,清欢嫁妆怎么办?”
“不用担心。”林清欢却没在意,轻蔑道:“宁阙那废物就是做戏而已,想逼迫二姐回去认错。我敢说用不了几日,他的手段用尽了,自然会来求饶。”
“没有他也一样。”
林仙鸿依旧很坚持。
她可不想欠宁阙的。
反倒是想着能与宁阙和离。
毕竟,顾渊可都已答应她。
等他彻底好了,便娶她为妻。
至于休妻?
宁阙有这资格吗?
宁阙越用这些手段,她就越厌恶。
“太后经常会给我赏赐。”
“还有顾家,也会帮忙。”
“对对对,仙鸿说的是!”
林疆这才松了口气。
这回的确是亏了很多钱。
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
毕竟是奉帝亲自下诏。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啊......
“家主,家主......”
“宁王府的人又来了!”
“嗯?”
林疆顿时一愣。
咋又来了?
“看看,这肯定是来认错了。”
“应该不是。”
林清欢是彻底怕了,摇头道:“我估计是故意来找茬的,想借此羞辱咱们,借此威胁二姐。他当初能陷害咱们林家,现在也肯定想继续整我们。”
“不至于吧?”
林疆皱了皱眉。
继续闹下去,丢的是宁王府的脸。
心平气和的早点和离。
也好把林仙鸿嫁给顾渊。
现在的顾家可是如日中天!
顾明知,当代家主!
担任京兆府尹,位列一品。
长子顾渊,刚封的一品大将军!
另外,他们还与齐王交好。
而且西陲可不太平。
西凉可是跃跃欲试。
等顾渊伤好,肯定还得去。
再熬些资历,刷点军功。
不出五年,便能位列国公!
再反观宁阙呢?
只是懂些奇技淫巧罢了。
想要继承王号都难!
毕竟奉帝明显在打压......
这事民间也都有流传。
老宁王权势滔天,功高震主。
坐拥兵马大权,还能摄政!
这样的人,自然得除掉。
......
林府大门打开。
林疆等人缓步走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便是福伯。
“你怎么又来了?”
“奉世子令,来给林府送礼。”
“送礼?”
福伯面露微笑。
他很庆幸宁阙能及时止损。
这些年来林家可没少吸王府的血。
宁阙看在林仙鸿的面上,也就罢了。
现在既已休妻,自然得连本带利收回!
福伯拍了拍手。
奴仆则是将份簿册送上。
林仙鸿皱着眉头接过。
“这是何物?”
“林家主可是长安天上人间的常客,每个月都要去好几次。喝酒听曲,还挑花魁为他按摩洗脚,这些花销可不低。林家主每回都记在世子账上,现在也该还了。”
“什么?!”
林仙鸿顿时一惊。
她诧异地看向林疆。
父亲伟岸的形象轰然崩塌!
天上人间其实就是青楼。
只是被宁阙改了名字。
还将里面胡乱改了一通。
只是她素来不喜这些。
对流连烟花之地的人更是瞧不上。
“元初三年二月五日,赊120两!”
“三年二月八日,赊150两!”
“......”
“足足欠了五万两雪花银?!”
林仙鸿咬牙切齿地看着林疆,“爹,你这究竟是怎么花的?你不知道那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吗?你身为朝中大臣,怎可流连烟花之地?”
“咳咳,这个......这个......”
林疆满脸尴尬。
还没等他想好措辞,林母就杀了出来。
“好你个天杀的!”
“老娘买个胭脂,你都不舍得。”
“现在竟然跑青楼花了这么多钱!”
“先前还说什么政务繁忙?”
“你是跑天上人间处理政务的?”
林母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
两爪子下去,直接把林疆的脸挠开花。
而这一幕,自然也都被路人瞧见。
福伯淡定地看着这幕。
这就是宁阙的目的。
不仅要把钱拿回来!
更要让林家鸡犬不宁!
杨嬷嬷高高举起手中懿旨。
“林仙鸿,接旨!”
“臣女接旨!”
林仙鸿当即跪地接旨。
其余人也是纷纷叩拜等候。
杨嬷嬷环视四周。
目光落在福伯身上。
只能说,太后是真惯着宁阙。
这回甚至愿意听宁阙的安排。
直至今日,才派她来颁旨。
杨嬷嬷自幼入宫。
太后还是才人时,她便跟着伺候。
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唯独杨嬷嬷从未失宠。
因为她足够忠心。
她只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太后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从不去非议主子的事情。
这些年来常伴太后左右。
哪怕只是奴婢,也没人敢得罪。
就是一品大员,都得给些面子。
“奉天承运,太后懿旨。”
“宁林氏娇纵妄为,伤害皇室宗嗣血脉。自今日起褫夺所得一切赏赐,不得有误,钦此!”
“臣女领旨!”
林仙鸿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来。
她没想到,这回连太后都不支持她。
甚至,还要下令将所有赏赐收回!
这不是要逼死林家吗?
“好家伙,这是太后都来了?”
“我懂了!”
“这就是世子送的礼啊!”
“想不到,连太后都愿支持世子。”
“废话,太后最愧疚的便是宁王。”
“当初是宁王一手扶持,助他们孤儿寡母坐稳皇位。结果西凉犯边,宁王亲自带兵出征。玉门关之战,宁王府几乎流尽了血。自那后,太后便在后宫设立佛堂,日夜诵经祈福。”
“而林仙鸿私自打胎,等同是把宁王府逼上绝路,太后岂能不怒?”
路人里面也是有知晓内情的。
实际上,这些事大部分人也知道。
老宁王战功赫赫,功勋卓著。
最后战死于玉门关。
民间就有传言,说是老宁王功高震主,还有兵权和摄政大权,所以被奉帝暗中除去。
这回林仙鸿打胎,等同于要让宁王府绝户。
如果太后还不表态支持,便坐实了这一传言。
到那时,大奉又会如何?
老宁王虽死,可其旧部尚存!
还有很多人在边疆戍守。
要听说这事,怕是会直接起兵!
杨嬷嬷抬起手来。
婢女便端着木案走上前来。
“这些是太后昔日给你的赏赐礼单。”
“还请宁夫人备好。”
“莫要让吾等难做。”
杨嬷嬷现在还是用宁夫人称呼。
毕竟休妻诏书目前还没下。
一切都还有转机。
这其实也是太后的意思。
毕竟,林仙鸿终究是救过她。
况且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若林仙鸿能及时醒悟,或许还有机会。
“明白......”
林仙鸿苦涩一笑。
只得强撑着回去准备。
进门前,她特地回过头来。
看向远处云淡风轻的福伯。
“这也是他的意思吗?”
“林小姐明白就好。”
福伯扬起抹笑容。
“今日的大礼已经送到。”
“老朽便先告辞。”
“明日,老朽还会再来的。”
林疆一个踉跄。
差点没被门槛绊倒。
此刻,他的脸上就只有恐惧。
还来?!
宁阙是要把他林家往死里整?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
甚至连太后都愿意帮宁阙。
这回更要收回所有的赏赐。
这还是自立国以来头一回!
“翡翠白菜两颗。”
“包金凤求凰漆器两件。”
“合欢玉璧三对。”
“象牙檀木屏风五扇!”
杨嬷嬷根据清单点名。
奴仆们便忙着开始搬东西。
林母这时候才走了出来。
她满脸错愕地看着杨嬷嬷。
“这......这是什么情况?”
“杨嬷嬷,您不是来给赏的吗?”
“错,太后是要申饬宁夫人。”
杨嬷嬷没有多言。
林母的事迹,她都有耳闻。
这就是个上不得面的母老虎。
当初就只是个外室,只能是妾。
却用卑劣的手段,气死了原配。
这样无耻的人,她瞧不上。
“啊?”
“这漆器我都用两年了。”
“怎么还要搬走?”
“太后莫非是要给我们换新的?”
林仙鸿无奈走上前来。
将事情大概说清楚。
林母顿时涨红着脸。
猛的一巴掌抽了上去。
“你这个扫把星!”
“你看看你,好好的世子妃不要。”
“非要与那顾家不清不楚!”
“现在好,连太后都下旨申饬!”
“我不管,你现在就去找世子认错!”
“娘......”
林仙鸿捂着火辣辣的脸。
可林母却不管这些。
直接扑向那精美的漆器。
“我不管,这漆器绝不能拿走。”
“我都把这当作嫁妆准备了。”
“你们拿走了,清欢嫁妆怎么办?”
“放肆!”
“你要抗旨不成?!”
“娘!”
林母又重新瘫坐在地上。
开始了撒泼打滚。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夫君欠了五万两白银!”
“自家女儿也不听话。”
“现在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
杨嬷嬷可不惯着她,冷漠道:“泼妇,你给我听好了。这是太后的懿旨,可不是你能撒泼的。太后能给你林家赏赐,自然也能收回。你若再敢撒泼,便将你扣下送入慎刑司!”
慎刑司属于是后宫的管理机构。
像嫔妃宫女犯错,都会送进慎刑司。
慎刑司直属于太后掌管。
最擅长对付这些泼妇。
进去了就先上夹棍再说。
各种刑具刑法比外面还可怕!
就算是林母也不敢再造次。
眼巴巴地看着人搬东西。
林清欢则是双眼含泪,嚎啕大哭。
这下她的婚事怕是彻底黄了!
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她的嫁妆。
林家终究只是小门小户。
会同意婚事,就是看在嫁妆上。
现在全都被太后收回,她怎么办?
“禀杨嬷嬷,还有些被典当了......”
林仙鸿低声开口。
羞愧地低着头,不敢直视。
“呵......”杨嬷嬷冷冷地瞥了她眼,阴阳怪气道:“宁夫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太后的赏赐竟还敢拿去典当?罢了,我会如实禀报。念你曾救过太后,老身给你句忠告。莫把璞玉当敝履,又将鱼目作珍珠!”
“告辞。”
“恭送杨嬷嬷!”
林家人皆是躬身相送。
林仙鸿看着空荡荡的房宅。
眼神满是悲凉。
杨嬷嬷最后那话是何意思?
谁是鱼目,谁是珍珠?
难道说宁阙才是珍珠?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次日,清晨。
“行了,大概就这些。”
“这事切记勿要外传。”
福伯看着认真的宁阙,感慨不已。
老王爷若是知道,也能含笑九泉了。
“殿下。”
“怎么?”
“您做这些,奉帝知道吗?”
“不碍事。”
宁阙淡定摆手。
奉帝是个很看重结果的人。
至于过程?
他从不在乎。
只要把事办好,那就都好说。
况且,奉帝下了死命令。
必须在十日内平定泾阳蝗灾!
“去忙活吧。”
“诺!”
宁阙照旧行至祠堂。
一块块灵位矗立于堂。
显考宁王讳琅之位!
显妣宁王妃宁冯氏之位!
忠武大将军之位!
骠骑大将军之位!
伏波大将军之位!
......
满门忠烈!
几乎是流尽了血。
宁阙虔诚地一一祭拜上香。
走至正中间,将亮银红缨枪取下。
这是宁王府代代相传的霸王枪。
足足重百二十斤。
宁阙轻轻抚摸着枪身纹路。
望着台上灵位,轻声呢喃。
“母亲,孩儿还是不孝了。”
“但请母亲放心。”
“孩儿必不辱宁王府的名声。”
“若有机会,也会开枝散叶。”
言罢。
宁阙再次长拜!
他单手握着霸王枪来到庭院。
舞起枪花,随手向前一刺。
木耙顿时被一分为二。
身姿挺拔,步履稳健。
每次挥舞,皆是势大力沉。
长枪旋转,犹如银龙翻腾。
两侧树叶飘然落下。
此刻就是副绝美的画卷。
越来越多的奴婢站在远处。
看到眼前这幕,皆是无比激动。
都多少年了啊......
殿下终于又举起了霸王枪!
宁王府同样是将门!
而且,还是大奉第一武勋豪族!
宁阙自幼习武,熟读兵法策论。
他虽然顽劣,可天资也是最好的。
宁王对他是又气又无奈。
七岁时,就已能挥动霸王枪。
九岁,击败了自己的长兄。
十岁上了终南山,拜入神机阁。
西凉一战,宁王府的血流尽了。
宁阙背着霸王枪下山。
他要报仇!
他要屠尽西凉人!
可母亲再也无法承受丧子之痛。
宁阙只能忍着悲痛,听从母亲安排。
现在,他终于能做回自己!
渐渐地,宁阙动作越来越快。
向着前方不断刺出,好似狂风暴雨。
最后,眼神猛地变得坚定。
凌空跳起,长枪脱手而出。
砰!
亮银霸王枪笔直刺进银杏树内。
入木三分!
惊呼声响起。
有家将想上前将霸王枪取下。
结果拽了半天却是纹丝不动。
宁阙上前随手将其取出丢给家将。
后者则是双手捧着,差点没跪地上。
宁阙接过毛巾,擦了擦汗水。
“殿下!”
“常神医来了!”
“让他直接来书房。”
“诺!”
宁阙将毛巾丢给清风。
他就知道,常百草肯定会来。
这小老头性格是相当的倔。
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拽不回来。
他医术通神,能生死人肉白骨。
年轻时周游各地,为人看病。
昔日还曾婉拒奉帝的盛情相邀。
常百草不喜达官贵人那一套。
反而喜欢背着竹篓,进山采药。
或者是下乡为穷人免费治病。
所以,常百草是颇具名气。
......
宁阙翻看着账簿。
敲门声突兀响起。
背着药箱的老者缓步进门。
鹤发童颜,留着山羊胡。
脸上带着几分羞愧。
想都没想,便冲着宁阙跪下。
“常叔,你这是做什么?!”
“你快起来。”
“殿下,老朽对不起你啊!”
常百草羞愧叩首。
抬起头来,眼含热泪。
他的命是老宁王救的。
那时就立誓要报恩!
玉门关一战,他便在营中。
只可惜,他没能救回老宁王。
这些年来,他始终都很愧疚。
所以他对宁阙是有求必应。
就算让他收林仙鸿为徒,他都同意了。
“常叔这说的什么话......”
常百草固执地跪在地上。
他满脸羞愧,悲愤道:“我也没想到,那孽徒竟敢私自打胎。”
“那也是她的事,和常叔无关。”
宁阙只得用力将人搀扶起来。
脸上则是带着轻松的笑容。
“我已决定休妻。”
“常叔该为我高兴才是。”
“毕竟,我终于解脱了。”
“从今往后,她的事与我再无瓜葛。”
“是该这样!”
常百草赞许点头。
其实他老早就想说的。
“殿下能这么想就好。”
“林府就是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忘恩负义,不知所谓!”
“分明是沾了宁王府的光,却还处处看不起世子。为攀附权势,无所不用其极。包括那林家主,也不是个东西。若非世子,他们出再多钱,也不会给他治病。”
提到这事,常百草便满肚子的火。
林家主是林仙鸿的爷爷。
可却相当的好色。
家中婢女都遭其毒手。
治病时,还要用婢女招待他。
自然是被他断然拒绝。
常百草抬手作揖。
“既是如此,以后便不去林府了。”
“林家主的病,与老朽再无关系。”
“嗯。”
当初他会上门看病,就是看在宁阙的面子上。林家主本来都要死的,愣是被他救回来。每日皆需服下保神丸,一颗便值三十两银子,可都是宁阙出的钱。
可这一家子呢?
吃宁阙的!
用宁阙的!
却处处瞧不上宁阙。
反而一直觉得顾渊更好。
“常叔倒是提醒我了。”
宁阙扬起抹微笑。
他将本账簿放在桌上。
“林仙鸿总说我流连烟花之地。”
“说我放浪形骸,败坏王府名声。”
“可她并不知道,她爹可是常客。”
“在天上人间蹭吃蹭喝。”
“这些年来都记在我的账上。”
“算了算,加起来足有五万两银子。”
“我倒想知道,他们要拿什么还!”
常百草在旁也是一笑。
天上人间原本是官营的青楼。
后来被宁阙接管。
他就大刀阔斧地改制。
像娼妓现在都是卖艺不卖身。
每日客似云来。
主打的就是泡脚按摩。
同时还有歌舞表演。
“殿下能够想开,我就放心了。”常百草松了口气,低声道:“话说,殿下可知这几日泾阳蝗灾?老朽听说当地还生有疫病,便准备去看看。”
“那就全靠常叔了。”
宁阙站起身来。
有常百草在,什么病都不必怕!
现在泾阳最缺的就是粮食。
而当地粮食几乎都被豪商垄断。
其中有家豪商,背后便有顾家撑腰!
正好,也能借此机会让他们出点血!
福伯站在林府门前。
一箱箱重物落地。
这些都是林仙鸿的私人物品。
宁阙已决定休妻,自要分清楚些。
是她的东西,宁阙一件不要。
而宁王府的,也别想据为己有!
此刻,林府门前也有些路人。
看到福伯后,皆是副看好戏的模样。
宁王府这点事,长安城谁不知道?
堂堂宁王世子,却是个痴情种。
可惜啊......
你爱的人往往伤你最深!
林仙鸿为救顾渊,私自打胎。
完全不顾宁王府的血脉颜面。
“我敢打赌,这是来送礼求饶了。”
“这还用说?”
“你就说说,这些年多少回了?”
“改过不啦?换汤不换药啊!”
“哈哈,说的是。”
别说这些路人。
便是林家奴仆都满脸戏谑。
他们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势。
林仙鸿嫁给宁阙,的确是高攀了。
可偏偏宁阙是个情种。
对他们这些奴仆也算客气。
可他们就是贱!
对他们好,反而蹬鼻子上脸。
全然忘记了身份尊卑!
区区奴仆,都敢对世子撒野!
福伯冷漠的一一扫过。
将这些人悉数记在心里。
终于,林府大门打开。
林疆缓步走出门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福伯等人。
“你们现在来做什么?”
“世子不是已决定休妻吗?”
“我林家可高攀不起你们王府。”
“东西都带回吧,我们可不敢收。”
“免得有人说三道四,说我们林家占王府便宜。”
林疆官职的确不高。
但混迹官场多年,也是老油条了。
他这就是典型的软饭硬吃。
想要站着把钱给挣了!
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干了。
他能有今日,是靠原配的权势。
可他偷摸有了外室,害死了原配。
主要还是有经验了。
林仙鸿可不是头一遭回娘家。
先前被下药,与宁阙春宵一夜。
等她醒后,她就乘马车回来。
宁阙刚开始还不肯服软。
没超三天,就乖乖登门致歉。
还送来诸多价值不菲的宝物。
这不,他们不又来了?
不过,这回还是得好好敲打番。
要不然,以后如何拿捏宁阙?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宁阙终究还是宁王世子。
而且还有些生财之术。
像那天上人间就很不错。
这回宁阙还敢嚷嚷着休妻。
不给他个教训,他怕是要反天!
......
“林家主误会了。”
“这些都是林家二小姐的东西。”
福伯则是面无表情。
不过,目前还未撕破脸皮。
宁王府再落寞,也是大奉亲王!
犯不着和林家这种小门小户当街撕扯。
他林家没脸没皮地惯了。
在长安城本就没什么好名声。
宁王府可不成!
况且宁阙可都说了。
当初他大婚,宴请长安勋贵。
大摆宴席,足足有数百桌!
那么,他休妻也要光明正大!
就是要告诉全长安城的人!
他和林仙鸿再无任何关系!
林疆则没听出这话里的意思。
依旧自信满满地拂袖挥手。
“你也不必在门前赖着了。”
“世子这脾气,我们可不敢收。”
“不过是桩小事,动辄就要休妻。”
“现在又跑来送礼是何意?”
“若世子要收回成命,那就请世子亲自登门,届时把话也都说清楚。省得外人说我林家纠缠不清,占王府便宜。”
林疆态度看似坚决。
实际上说的都是反话。
典型的软饭硬吃!
“哈哈,这回可有乐子看了。”
“你们说,宁王世子会来不?”
“包来的!”
“上回还把满城的桃花买了。”
“去年知道不?买了好几个铺子。”
“啧啧啧......世子可真是情种!”
龙套路人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们大部分都只是普通人。
而宁阙是高高在上的亲王世子!
编排这类人,也能满足他们的心理。
福伯皱着眉头,真就气笑了。
真以为世子能处处忍让?
任何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底线。
宁阙惯着林仙鸿,因为是他的妻子!
并且,念在林仙鸿完成了王妃遗愿。
好不容易怀了胎儿,却私自打胎。
仅仅是为了要去救顾渊!
要救她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没有任何男人能忍得下这口气!
“林家主误会了。”
“这些都是二小姐的私人物品。”
“世子既然决定休妻,便不会改。”
“今日便是要算清楚。”
“二小姐的东西,都在这了。”
“也请林家主看看,是否有缺的。”
林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错愕。
“你说什么?”
福伯懒得搭理他。
只是拍了拍手。
奴仆们旋即将木箱子打开。
这些都是林仙鸿的私物。
像什么胭脂水粉,衣裳襦裙。
甚至连带着梳妆用的铜镜都在。
“我去,世子这回玩真的?”
“好家伙,这是要彻底划清界限?”
“这是把林家小姐逐出家门了啊!”
“啧啧啧,这回可有意思了。”
“......”
“你说什么?!”
这时候林清欢则是杀了出来。
她腰间佩剑,满脸怒意。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算清楚比较好。”
福伯不卑不亢。
看着林清欢,毫无波澜。
这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宁阙为她可是操碎了心。
费尽力气,把她送进六艺书院。
结果倒好,反倒不把宁阙当回事。
结婚多年,连声姐夫都没叫过。
“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若有问题,也可来王府算清楚。”
福伯抬手作揖。
没再理会林清欢的纠缠。
上了马车,便带人直接离开。
“都就看什么看?”
“都赶紧滚。”
林清欢涨红着脸撒泼。
路人们也都知道她的德行。
没与她纠缠,各自退去。
“这......这......”林疆顿时面露担忧,连忙道:“他该不会真的是要休妻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清欢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而后好似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
“想不到,宁阙这次竟如此阴险!”
“他就是故意吓唬我们的!”
“就想让我们主动认错。”
林清欢望着远处离去的马车。
“堂堂男子汉,却如此精于算计。”
“爹,你看看这些东西!”
“斤斤计较,毫无风度。”
“和顾将军根本没法比。”
林清欢愤愤然地拂袖甩手,咬牙切齿道:“爹,你就别管了。他以为派个管事来做戏,就能让咱们认错。我就搞不懂了,他究竟计较什么?我二姐还卧病在床,他却毫不关心。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现在就找他去,非得把他骂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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