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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遁后,四个夫君找上门了!全文

闻鹊起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旁边熬药的芳踪无声地向王闻之福了福身子。王闻之收回目光,不再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径直走入卫云骁的屋子。卫云骁平躺在床上,面色虚弱,苍白萎靡。缓慢地扫视一周,卫家人个个含泪痛惜。“祖母,母亲,别担心,我还死不了。”说完,涨红脸咳起来,似要把五脏六腑全咳出来。老夫人见状,连忙指挥侍女......左瞧右瞧,突然想起孙儿不让侍女入房,只好慢慢拍他的胸口。嗔怪道:“这都伤成什么样了?还说没事?”卫云骁刚想说话,石砚领着王闻之入内。“公子,王大人来了。”王闻之率先拱手道:“老夫人,有礼了。”老夫人点点头,刘观音在他进来的那一刻,眼眸亮起来,连忙用手肘怼了一下卫云薇。“原来是闻之来了,薇儿,还不快见过王大人。”卫云薇有些窘迫难堪,她喜欢的是表兄,而...

主角:叶玉卫云骁   更新:2025-04-16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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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玉卫云骁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死遁后,四个夫君找上门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闻鹊起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旁边熬药的芳踪无声地向王闻之福了福身子。王闻之收回目光,不再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径直走入卫云骁的屋子。卫云骁平躺在床上,面色虚弱,苍白萎靡。缓慢地扫视一周,卫家人个个含泪痛惜。“祖母,母亲,别担心,我还死不了。”说完,涨红脸咳起来,似要把五脏六腑全咳出来。老夫人见状,连忙指挥侍女......左瞧右瞧,突然想起孙儿不让侍女入房,只好慢慢拍他的胸口。嗔怪道:“这都伤成什么样了?还说没事?”卫云骁刚想说话,石砚领着王闻之入内。“公子,王大人来了。”王闻之率先拱手道:“老夫人,有礼了。”老夫人点点头,刘观音在他进来的那一刻,眼眸亮起来,连忙用手肘怼了一下卫云薇。“原来是闻之来了,薇儿,还不快见过王大人。”卫云薇有些窘迫难堪,她喜欢的是表兄,而...

《她死遁后,四个夫君找上门了!全文》精彩片段

旁边熬药的芳踪无声地向王闻之福了福身子。
王闻之收回目光,不再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径直走入卫云骁的屋子。
卫云骁平躺在床上,面色虚弱,苍白萎靡。
缓慢地扫视一周,卫家人个个含泪痛惜。
“祖母,母亲,别担心,我还死不了。”
说完,涨红脸咳起来,似要把五脏六腑全咳出来。
老夫人见状,连忙指挥侍女......
左瞧右瞧,突然想起孙儿不让侍女入房,只好慢慢拍他的胸口。
嗔怪道:“这都伤成什么样了?还说没事?”
卫云骁刚想说话,石砚领着王闻之入内。
“公子,王大人来了。”
王闻之率先拱手道:“老夫人,有礼了。”
老夫人点点头,刘观音在他进来的那一刻,眼眸亮起来,连忙用手肘怼了一下卫云薇。
“原来是闻之来了,薇儿,还不快见过王大人。”
卫云薇有些窘迫难堪,她喜欢的是表兄,而非王大人。
王闻之笑了笑,清润的声音道:“四小姐,许久不见,近来可还安好?”
“我......好。”卫云薇干巴巴说出两个字。
王闻之是个温柔细心的人,此举是为她解困,并无半分非分之想。
诸多复杂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令内敛的卫云薇有些羞赧不安。
王闻之看出来,转而道:“老夫人,我今日来,是有些事要与卫兄相商。”
老夫人顿时明了,带着所有人离开,不打扰他们。
卫云薇也跟着大家一起走,内心有些疑惑,王大人都来了,表兄怎么没来?
刘观音不满卫云薇刚才的表现,惋惜地回头多看两眼仪表堂堂的王闻之。
她不知女儿喜欢刘景昼,目前择婿人选中,还是王闻之最佳。
她小声训斥:“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木头!”
说完,甩开袖子跟在老太太身后。
卫云薇停下脚步落在后方,面有沮丧,她不想跟上去与她们混在一起。
环顾四周,发现只有芳踪一人在煎药。
卫云薇敲了敲房门,她想与嫂嫂待在一起,说点私房话。
在众人离去后。
王闻之就地落座,不急不缓地给自己倒一杯茶。
“卫兄这里的茶极好。”
躺在床上的卫云骁利落地翻个身,坐起来,毫无刚才的气虚体弱。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闻之的慧眼。”
*
一墙之隔,叶玉自己寻药抹,躺在床上战战兢兢,王闻之就在隔壁的屋子。
门没拴紧,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犹如敲打在她的心房,令人浑身汗毛竖立。
“嫂嫂,你在里面吗?”
听声音是卫云薇。
叶玉冷静下来,努力抚平混乱的思绪。
“我......我在,进来吧。”
吱呀一声,卫云薇推门入内,看见叶玉面色不对,她连忙上前询问:“嫂嫂,你这是怎么了?”
叶玉没回答,而是紧紧盯着半开的房门,生怕王闻之从那处蹦出来。
她弱弱道:“可以把门关上吗?我有些不舒服。”
她实在害怕,万一王闻之出来了,随意一瞥,就能看见她。
“嫂嫂,哪里不舒服?我去唤大夫过来给你瞧瞧?正好府里养着两位名医照看兄长。”
卫云薇不等叶玉说话,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卫云薇把大夫领过来,没惊动卫云骁。
叶玉只好让大夫看了一下肿胀的脚踝,没伤到骨头,只是扭一下,敷药消肿即可。
卫云薇留下来陪着叶玉。
“嫂嫂,你受伤就在房里歇息,其余的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不必事事操劳。”
叶玉一听,好似是自己卖惨起效了,她卧在被子里,乌溜溜的眼眸转了转。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转而失落道:“我真没用,走几步也能崴了,没能照顾好夫君。”
“嫂嫂放心吧,阿兄身边多的是人伺候,不缺你一个。”
叶玉眸光暗淡:“是吗?我刚才看见好像有人来看望夫君了,是谁来啦?”
卫云薇剥开一个橘子,坐到床头。
“是上次在通宝楼遇见的王大人,他来探望哥哥。”
叶玉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来是王大人啊。”
“我这副样子见不得客人,你帮我跟夫君告个饶,让我回自己院子养伤好不好?”
叶玉眼眸亮晶晶,含着些许希冀。
卫云骁受伤,王闻之来看他,还有一个刘景昼不知什么时候会来。
她最好还是躲一躲,以防身份泄露。
卫云薇听得此话,犹豫片刻。
不是她不想帮嫂嫂,而是,哥哥有些凶,她极少与之提条件,也不知他会不会答应。
“那我去问一下哥哥?要是他不答应,我就没办法了。”
她剥好橘子递给叶玉:“来,嫂嫂,尝一下。”
叶玉收下剥得干干净净的橘子,放进嘴里,甜甜地笑起来。
“还是你最好~”
卫云薇得了夸奖,脸颊红扑扑。
二人在房内闲聊几句。
芳踪把药熬好,端入卫云骁屋内,被石砚接过去,送入内室。
正与王闻之聊得畅快的卫云骁看见送药进来的是石砚,眉梢一皱。
“怎么是你?”
他刚起时,隔着门窗听得苏氏热络地张罗煮药,偶有清脆欢快的声音传来。
还以为她有多勤快呢。
石砚闻言内心一紧,公子是不是不待见他?
想了想,他如实禀告:“公子,少夫人崴了脚,在屋内歇息,她命属下来送药。”
卫云骁皱起眉梢,崴了脚?
“看过大夫没有?”
石砚答:“看过了,已上药,两日便能消肿。”
在二人谈话间隙,一旁的王闻之想起那个腿瘸的女子,那竟是卫云骁的新婚妻子?
卫云骁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便一口饮下药汤,挥退石砚。
王闻之道:“卫兄,近期你先在家中养伤,朝堂上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卫云骁冷笑一声,晦暗的眼眸闪过一丝狠戾。
“闻之,怀王的小尾巴,千万要揪住了。”
王闻之淡淡回了一句:“放心。”
与他聊得差不多了,王闻之起身告辞。
卫云骁只站在廊庑下看着石砚送他离开。
隔壁房门打开,卫云薇探头探脑,拘谨地笑了笑。
“兄长。”
卫云骁扫了她一眼,开口问:“有事直说。”
卫云薇心虚不已,“那个......嫂嫂说要回院子养伤。”
卫云骁眯了眯眼,轻笑一声,转身回室内,留下一句。
“叫她自己来跟我说。”

卫云薇正准备下马车,被叶玉拉住。
“等等!”
卫云薇不解,投来一个疑惑的神色。
“嫂嫂,怎么了?”
那王闻之正往这边过来呢,一下马车,不就被逮个正着?
叶玉思绪紧绷,心口跳个不停,转而提醒道:“戴个帷帽吧,外边下雨。”
卫云薇从窗缝往外瞧,稀拉的毛毛雨点往下滴落,马车距离通宝楼也就几步。
但嫂嫂贴心,怕她着凉,嫂子人真好~
卫云薇不自觉柔和下来,“多谢嫂嫂。”
“不必客气。”叶玉笑了笑,掩饰心虚与紧张。
二人戴了帷帽才下马车,执伞的王闻之与她们擦肩而过。
叶玉连呼吸都慢了几拍,生怕被认出来。
王闻之此人看着温润儒雅,实则城府深沉,工于心计。
她脑瓜子那点聪慧全是在他身边半年被训出来的,不过她现在长大了,学以致用,不用人教也更聪明。
如今在王闻之面前大摇大摆走过去也没被认出来。
快要走进通宝楼了,卫云薇却是停下脚步,叫住了王闻之。
“王大人,您安好。”
叶玉吓了一抖,假装不认识卫云薇,径直进了通宝楼躲起来。
苍天呐~卫云薇怎么会认识他?
叶玉趴着门缝探头,远处的二人只简单交流几句就分开。
卫云薇左看右看,皆不见嫂子。
“咻咻~”叶玉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引来卫云薇的注意。
灵芝在侧咳了咳,提醒她郡守千金仪态。
刚才被王闻之吓出本色,忘了自己的人设。叶玉回过神,变得端庄起来,恢复成苏芸模样。
卫云薇小跑进通宝楼,好奇问:“嫂嫂,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啊?不知道啊。可能是风声吧。”
叶玉矢口否认,郡守千金是不会这种下九流口技的。
卫云薇失落道:“我还以为是你呢。”
有帷帽遮掩,叶玉打死不认,转而道:“刚才那人是谁啊?你们瞧着很熟?”
王闻之原本是个小村子的穷秀才,怎么会在长安呢?
卫云薇说道:“那是王大人,去年的新科状元,在宁王府任掾属,是兄长的好友。”
叶玉一惊,状元?
不过......掾属?她脑瓜子浮现一层迷雾。
叶玉试探问:“我家规矩多,女子身居内宅从不见外人,薇妹妹,掾属是多大的官啊?”
卫云薇思索细想:“王大人在宁王府任首席掾属,俸禄为一千五百石,哥哥年少行军打仗八年,谋得中郎将一职,也不过二千石,可以说,王大人很受宁王看重。”
一千五百石?
遥想一年半前,叶玉才十五岁,那王闻之离家前对她说:“莲儿,我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当时,叶玉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子,没说什么,当他画大饼呢。
他一走,她就立刻死遁逃跑。
没成想,是这样的好日子,亏了,亏了!
一个掾属,一个廷尉,怎么她一死,两个前夫全发达了?
不过她现在也不差,当卫家夫人蛮好的,就是整日游走在危险边缘,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叶玉突然想到什么,脑子一懵,忙问:“既然与夫君是好友,成婚那日他来了吗?”
当时场面混乱,叶玉根本没心思观察宾客。
王闻之那日不会就躲在宾客间看着她吧?
叶玉越想越害怕,一股如寒冬腊月的冷气袭上天灵盖,鸡皮疙瘩在肌肤浮现。
卫云薇笑道:“王大人没来,只托人帮忙送贺礼,收在库房登记造册了。”
叶玉小声问:“没来?”
不过,她成婚,两个前夫给她送贺礼?这等稀奇狗血之事说出去旁人都不信。
卫云薇道:“是啊,王大人刚才说他告假回乡接母亲来长安居住,这才错过了哥哥的婚期。”
叶玉松了一口气,没发现她就好。
看来往后不能随意出门走动了。
叶玉干笑说:“看样子,你们还挺熟。”
卫云薇将帷帽拿下来,交给身侧的侍女,又帮叶玉解开系带,脱下帷帽。
“王大人是新科状元,家中只有一个寡母,人口简单,前程似锦,母亲原本打算为我说亲,私下见过几次,算比较熟吧。”
叶玉嘴皮子抖了抖,“那王......王大人看着年纪有点大,是不是娶妻了?”
卫云薇摇摇头,“王大人思念亡妻,并无再娶的心思。而且......我并不喜欢王大人,而是另有所属。”
卫云薇情窦初开,想起那人,脸颊浮现一抹红。
“我喜欢表兄~”
叶玉如遭雷劈,面色越来越惨白。
得抓紧时间找到机会死遁才行,两个前夫都与卫家熟络,哪天身份暴露,卫家非把她浸猪笼不可。
卫云薇刚把帷帽放下来,扭头一瞧,哎呀一声:
“嫂嫂,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可是不舒服?”
*
那处的王闻之买了香烛元宝后,带着小厮归家。
他的俸禄已经足够买大宅子,但家中人丁少,他不喜铺张浪费,二进的小院只住着他与母亲二人尚有些凄凉。
仆从也只有阿虎一个小厮,以及厨房做饭的牛婆子。
刚打开大门,远远就听到咳喘声。
那是王闻之的寡母李丽花。
王闻之脚步一顿,吩咐身侧的阿虎,“去看看给夫人熬的药好了没有?”
“是,公子。”
阿虎老实憨厚,智力有些问题,他说什么都听。
王闻之把他怀中的东西接过来,推开一间房放进去,一条门缝打开,屋子正面挂着一幅画。
画中的女子盘腿跪坐,鹅蛋脸,狐狸眼,琼鼻挺翘,素手捏着一缕发丝,眉眼间有些病弱。
落款写着:亡妻沈莲。
这间屋子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布置的都是妻子喜欢的颜色与器具。
他荣归接人才闻噩耗,其后一年半,吾妻死,室坏不修。
窗户纸破了几个洞,日光倾泻入内,落在她喜欢的莲花瓷瓶上。
王闻之将包袱打开,拿出铜盆烧纸钱。
今日是亡妻的冥诞,她十五岁嫁给他,他那时还是村子里的穷秀才,她跟着他从未享过清福。
他好不容易谋得官职,她却撒手尘寰。
缱绻相爱的那半年,如梦似幻,令他分不清究竟是幻想还是现实。
王闻之点了香烛,袅袅烟雾弥漫屋子,烛火煌煌,恍惚间好似看到了那张柔弱堪怜的脸。
幽暗的眼眸一沉,心口一阵钝痛袭来。
他默不作声退出屋子,把房门关紧,转而到偏院。
王母舟车劳顿,路上染了风寒,王闻之一进去,就看见阿虎站在屋外。
“公......公子,夫人在喝药。”
王闻之点点头,命他回屋休息。
屋内,牛婆子站在一侧,王母把喝完的药交给她。
牛婆子点点头,转身出去。
王母闻到了他身上的烟灰味,心口一沉。
“娘知道你忘不掉小莲,但她已去了快两年,你年二十尚无子嗣延续香火,我就是下了黄泉也无法瞑目。”
说完,涨红着脸咳起来。
王闻之眉梢一皱,“娘,我......”
“别叫我娘!”
王母发火吼一声,而后缓和情绪,接着说:
“既然你那么想念亡妻,那沈县令还有一女,他跟我说可以把大女儿嫁过来当继室,都是姐妹俩,总之差不到哪里去。”
王闻之默然片刻。
王母继续道:“若你没意见,我就回个信把亲事定下来。”

“不可!”王闻之开口拒绝。
王母半躺着,歪脑袋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为何不可?”
王闻之眉头紧锁,抿唇出神片刻。
朝堂之上,怀王与宁王打得火热,他明面上已经是宁王的人。
陛下年迈,一年之内,两王相争必出结果。
宁王胜还好,若是败,无论谁嫁给他,都是坠入深渊旋涡,家中多一口人,不如没有。
把母亲接到身边,要是事败,也好立刻送她离开,免遭清算。
寡母风寒在身,不宜忧虑,此间缘由,无法倾诉给她听。
王闻之晦暗的眼眸变得更沉,开口道:“娘,等翻过年关,为莲儿守满两年,孩儿再考虑终身大事。”
王母无奈地叹气,“两年太久,沈莲虽是个好姑娘,但你也不能为了她耽误至此,更何况,她已经死了!”
王闻之听得“死了”二字,身躯一震,绷紧后腰,眼睫投下一片鸦色。
这句话犹如大风吹来,令身处迷瘴的人看清了现实。
平静的心海深处掀起波涛,惊涛拍岸,而汹涌的情绪冲击心口。
好似有一缕冰冷的银丝周游全身,穿肠刺骨,带来不疾不徐的酸涩疼痛,却令他的灵魂寸寸断裂。
王闻之慌张地夺门而出,只留下一句。
“母亲,你好好养身子。”
话语的尾音带着些许颤栗,人消失在原地。

“阿湫!”
叶玉又连打三个喷嚏。
方才她面色煞白,被热络的掌柜请到内室休息。
卫云薇也没心思挑首饰,在旁嘘寒问暖,递来一杯热茶。
“嫂嫂,喝茶。”
灵芝从马车里拿来一条披风为她穿上。
叶玉喝了茶,感觉好多了。
刚才不过是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到,坐下来缓片刻,她想通了。
只要她早点死遁,那就没人能揭发她,想到这里,底气上来,面色也恢复红润。
“薇妹妹,我没事,不过是一些女子的内症。”
叶玉眨眨眼,卫云薇恍然觉悟。
“嫂嫂,那......要不咱们回家吧?”
叶玉眉梢压低,露出忧烦之色。
“哎~,来都来了,咱们先把通宝楼逛一圈再说,否则下次出门,不知又是什么时候。”
“那好,咱们出去看看首饰吧。”
叶玉笑起来,牵着卫云薇的手出去。
通宝楼很大,共有五层,掌柜派出机灵的婢女跟随在侧,为客人介绍珍品。
一楼到二楼卖的都是男子之物,婢女将她们带去三楼。
一登上此处,叶玉就被珠宝首饰晃花眼,她来到一处玉器的展台,双眼放光。
长安好,这些都是她不曾见到的好宝贝,款式精致,价值不菲。
卫云薇咳了咳,低声提醒:“嫂嫂,这些都是去年的旧款式了。”
闻言,叶玉眸中的光芒消散,心虚地垂眸思索。
她一个长在乡下的,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但全是好东西的时候,她就分不出哪个更好了。
一旁的灵芝解释:“我家小姐只看眼缘,不拘什么时候的款式,她都喜欢。”
“原来如此,那嫂嫂一定很喜爱身上的玉佩吧?”
闻言,叶玉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玉佩。
旁边热情招待她们的婢女也看见,惊呼一声。
“这位夫人身上的玉佩比咱们通宝楼的大多数的玉器质地好多了,雕工也精湛,不知在何处买的?”
婢女对背后雕琢的工匠更感兴趣,若是能挖来通宝楼,东家会给她发一笔奖酬。
叶玉摇摇头,“这是我自小戴在身上的,我也不知从何处买的。”
婢女只失落片刻,又打起精神继续招待她们。
“夫人小姐这边请,最近的金首饰又出了新款......”
有灵芝在身边,叶玉把这辈子没见过的珍宝畅快地看了个遍。
管它过不过时,大饱眼福就对了。
在灵芝的暗示下,叶玉挑了一尊玉鼎、金簪还有昂贵的紫玉翡翠镯子,共计一万三千多两。
这些东西是属于主顾的,不是叶玉的,再过一月,这些长安时兴的物件就会放在苏慧小姐的梳妆台上。
“嫂嫂,你对家里的妹妹真好。”
叶玉强扯着笑容,其中苦涩难以对外人道。
不过,有机会大饱眼福就够了,她只赚属于自己的钱,不属于自己的绝不惦记。
卫云薇牵着叶玉下到一楼结账,掌柜热情地拿起算盘拨弄珠子。
突然,一个身染血迹的男子冲入通宝楼,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惊得四周的客人发出尖叫惊呼。
“啊,救命啊,有歹人!”
通宝楼外,卫云骁带着衙役大步走来,面带寒霜,犹如杀神降临。
男子手上拿着染血的刀,飞快爬起来。
此处是长安最富贵的地方,多是公孙贵族,随便找一个挟持,定能助他脱身。
入眼就是柜边最近的两个柔弱女子,一个国色天香,一个小家碧玉,身边也全是年纪小的侍女。
目标锁定,男子冲过去!
卫云骁刚入门,就看见他抓捕的逃犯冲着妹妹去,目眦欲裂。
“该死!”
卫云薇看见那男子过来了,尖叫一声,“嫂嫂,你快跑!”
嫂嫂比她年纪小,人是她带出门的,理应挺身而出保护她。
说完,卫云薇转身推开叶玉,那男子抬起来的刀与她后背只差一臂之距。
千钧一发之际,叶玉顺势抓住卫云薇的手臂,向前一拉,整个人栽入怀中。
她左手搂住卫云薇的腰,以她为支撑,借势伸出右腿猛然踹出去。
裙摆似翩飞的蝶翼,恍然绽放,里头伸出一只翘头履,结结实实地踹在男子的腹部。
那男子猝不及防挨了一脚,踉跄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道布帛撕裂声也随之响起。
叶玉察觉到了一股凉意,红着脸站直身子,这有钱人家的衣裳真不耐折腾,抬个腿就破了。
灵芝也听到了,连忙替她整理衣物,小声提醒:
“小姐,注意人设,注意人设!”
卫云薇迟迟不见刀落下,环抱叶玉紧闭双眸,眼睛悄悄睁开,回头就看见那男子躺在地上,被赶来的衙役制服,旁边站着卫云骁。
她惊呼一声,“哥哥!”
卫云骁态度有些冷淡,只“嗯”了一声。
灵芝蹲着为叶玉整理裙摆,发现只是曲裾底下的鱼尾间裳撕裂了一点,松了一口气,还好......
“嫂嫂,这是怎么回事?”
卫云骁回忆方才苏氏那快如闪电的一脚,眼眸紧紧看着她。
看着身板子小,她哪里来这么大力气?
叶玉眼珠子转了转,耸着肩,做出害怕的柔弱表情,靠在卫云薇肩膀。
“吓死我了,多亏夫君及时相救。”

叶玉一行人抵达松柏堂。
这是个二进院,比别处大了二倍。
屋顶是悬山顶样式,檐角翘起尖尖,东西两侧有厢房,有廊道连接起来。
一进门就看见厅堂房门敞开,老人家怕冷,用暖帘隔开晨间寒气。
芳踪姑姑掀开帘子,叶玉先进去,入眼是一位相貌威严的老夫人。
左下首坐着一个圆脸中年妇人,眉眼与卫云骁有两分相似,次位是一个秀美端庄的年轻女子,约莫十五六。
右下首是个瓜子脸妇人,身边坐着与她有五分相似的年轻女子,还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
老夫人身边站着的是那日监督她祭拜的两个婆子,一胖一瘦,极好辨认。
众人都好奇地打量她,有鄙夷、有惊艳、有的悄悄喝一口茶,掩饰嘴角的轻蔑。
叶玉极力回忆苏芸小姐的姿态,迈着莲花碎步入内。
“芸儿见过祖母,请祖母喝茶。”
她忽视那些目光,直接跪在地上奉茶,后宅中,老夫人最大,讨好她,叶玉的日子就好过。
日子一好过,就能随意出门,只要能出门,她就能找到法子死遁。
什么火灾、坠崖、跳河......她都想到了。
只要一死,一万五千两就拿到手咯~
想到这里,唇角舒缓,绽放一抹笑意。
老夫人没有为难她,打量她的相貌,闪过一抹沉思,片刻后,便饮茶赠礼。
轮到婆母刘观音时,叶玉多端了两刻,在老夫人的目光中,刘观音不情不愿接下来,随手摘下一个玉镯子赠送。
能喝她茶的也就这两位,刘观音旁边是卫云薇,其余人三位是二房的主母王玲与她的女儿卫云雪、大儿媳王春月。
叶玉依次见过礼,这才应付完内眷,还有两位堂弟没见过。
大户人家人口就是多,还好全都从云字辈,名字也好记。
气氛不冷不热,她们问了诸多江杭郡的风土人情,叶玉早有准备,应答自如。
干巴巴聊了几句话,老夫人转而吩咐她去清辉院照顾卫云骁。
他昨夜对付刺客,受了伤。
想起昨夜的情形,叶玉脑仁突突疼,连忙跪在老夫人身边给她揉这揉那。
“夫君那边有大夫和小厮伺候,他有伤在身,无法来请安,芸儿应当替他孝敬祖母。”
话里为卫云骁找好不陪她敬茶的理由,还算懂事。
高门大户最需要是脸面,虽然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遮掩与不遮掩,区别很大。
卫老夫人端详叶玉的面色,一提起卫云骁,她就慌得不行,一看就是怕的。
卫云骁虽然长得一副俊朗相貌,却自小就凶,能止小儿啼哭。
若是作为他的妻子也惧怕他,那这日子就没法过下去。
老夫人握住她忙得毫无节奏的手。
“我这里多的是能孝敬我的可心人,不用你来,你自去寻骁儿吧。”
卫云雪也开口道:“就是啊,二嫂,我们待会儿还要聊些家中话,你们新婚夫妻蜜里调油,就不留你了。”
意思就是,你不是一家人,别搁这儿碍事。
更何况,谁不知道昨夜卫云骁没睡她屋里啊?
这话说得讽刺意味拉满。
叶玉听懂了,识趣离开。

清辉院是卫云骁处理公务的地方,那里有他的起居室和书房。
一路行来,发现卫家极大,布局错落有致,亭台楼阁巍然屹立,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有假山池湖,小桥流水,风光旖旎。
芳踪姑姑引着她直接进了院子。
叶玉有些惧怕,停下脚步:“姑姑,要不要通禀一声?”
昨夜刚见面就那般凶戾,今日不打招呼就闯进去,只怕那凶神就要削了她。
看见她这怂样,芳踪低头浅笑。
“放心吧,二公子定不会为难你。”
从拱门入内是一片开阔的空地,远远看见两名侍女步履匆匆地走过长廊,手上端着热水盆,叩开房门。
内室走来一个青年,约莫十八九,瓜子脸,高马尾,肌肤是古铜色,腰间配一把剑。
芳踪姑姑介绍道:“那是二公子的心腹,石砚。”
只见石砚只接一个热水盆,他对另一个侍女道:“在这儿候着,等着需要再叫你。”
那侍女低声回一声“是”,规矩地退了一步站在门外。
芳踪低声提醒:“你瞧,二公子连侍女都不给进屋。”
叶玉不解,与她说这干嘛?
芳踪看见她一头雾水的模样,只是摇头,率先入屋,那两名侍女没拦她。
叶玉也就放心跟着入内,一进门,就看见卫云骁赤裸着上半身,浑身肌肉紧绷,肌肤因疼痛凸出流畅的线条。
口中紧咬着一块布巾,等待着大夫为他缝合伤口。
昨夜本来缝合好了,晨间突然于睡梦中崩开。
他吞了一口烈酒就这么硬生生扛着,双臂肌肉暴涨,形成清晰的肌肉纹路,额上青筋突起。
不知是疼的还是热的,卫云骁的肌肤覆上一层细密的汗。
一颗汗珠自他紧绷的额头悄然滑落,沿着棱角分明的脸庞缓缓下滑,经过颈项,滑过起伏的胸肌。
最终隐没于紧束裤头的腰线之下,融入被汗水浸湿的衣物中。
抬眸看见门口处僵着的叶玉,面露不满。
卫云骁松开布巾,厉声问:“你来做什么?”
叶玉后退半步,有些无措地看着芳踪姑姑。
“二公子,您莫着急,少夫人是奉老夫人之命来照顾您的。”
叶玉得了提示,壮着胆子走上前,拾起热水盆中的毛巾捏干,帮卫云骁擦汗。
一股暖香袭来。
叶玉贴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莫恼,我只是奉命办事,待会儿还要去回了祖母,若是我做不好,她老人家可就亲自来了。”
话语间,卫云骁清晰地看见她红润的面颊,嫣红的唇瓣,狐狸眼上又密又长的睫毛。
吴侬软语的嗓音温柔可人。
他喉头一滚,把眼睛移到别处,但鼻腔俱是那股暖香。
叶玉辅助大夫缝针,溢出的鲜血都被她擦干净,举止间,散落的发尾触碰卫云骁手臂,勾起一抹痒意。
后背的伤口很快重新缝好。
大夫提着药箱离去前,夸一句“少夫人贤惠。”
卫云骁不知在想什么,张开嘴有话同叶玉说,转头就看见她和芳踪离开,快走到院门口了。
脚步匆匆,好似有什么东西撵她一般。
卫云骁脸色黑下来,一旁的石砚眼明心亮,低头不语。
叶玉跟着芳踪刚出了清辉院,刚松一口气,远远就看见一道灰白身影闯入视线。
男子容貌清俊,浑身透着一股阴郁深沉的伤怀。
叶玉再三细瞧。
那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第二任前夫,刘景昼!
他不是个边陲县城的纨绔县令吗?怎么会在长安?
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刘景昼从前方大步走来,逐渐逼近。
叶玉停下脚步,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

顺着卫云骁的眼神,叶玉看见鼓胀的胸肌动了动。
凹陷的肌肉线条如雕塑般深刻。
叶玉指尖一颤,打结的纱布没系好,又散开了,她急忙低头绑紧。
窘促之态被卫云骁收入眼底。
“我......我去喊石砚来给你揉一揉。”
说完,还未等卫云骁说话,脚底抹油般溜走。
卫云骁气不气已经不重要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才是最要紧。
叶玉叫石砚进去,拐个弯就回到自己屋子关紧房门。
脸颊那股热意尚未消散,她躺在床上裹紧被子。
越想越觉得卫云骁不对劲,该不会是被她美色所惑,改变休妻的主意了吧?
自己漂亮又聪慧,俘获一个男人的芳心属实正常。
可她根本不是苏芸,以后也是离开卫家的。
叶玉琢磨深思,当下处境不妙,除了必要的事情,日后还是要少与卫云骁接触。
省得他越陷越深,无法自拔,耽误她的死遁大计。
*
叶玉离去后,石砚进了屋内。
“公子,可是有事要吩咐?”
少夫人只喊他进屋服侍公子,没说什么事情,他只好静候命令。
回忆苏氏慌张的举止,卫云骁不自觉闷笑一声,便叫石砚拿走刺鼻的几瓶药与热水盆。
屋内重归寂静,只有摇曳的烛火伴他,卫云骁手上捏着一块锦帕,是叶玉落下的。
两面空白,不绣任何东西。
此女子看着人后大胆轻浮,在他面前不过是个胆怯的鹌鹑。
有贼心没贼胆罢了,成不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卫云骁把帕子收起来。
夜色昏暗,璀璨繁星在天幕闪烁,皎洁的月光在大地投下一片银白的清冷。
在他们睡着期间,一股如潮浪的舆论席卷长安。
中郎将卫云骁遇刺,背后凶手涉及怀王一党。
朝堂之上,两派吵得如火如荼,年迈的皇帝头痛不已。
转而看着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廷尉刘景昼,命他彻查此事,便捏着额心散朝。
王闻之早已琢磨出刘景昼提拔得如此快的缘由。
他是寒门出身,在朝堂有点根基,但不深。
朝中的臣子基本早已化作两派,唯有提拔新人,再树一派,才能打破平衡,分化臣子,制衡两王。
在人前,刘景昼表现得极好,两边不偏不倚,一心只忠心陛下,甚至短短几日拉拢了不少清流官员。
在人后,卫云骁毕竟是他表兄,与王闻之在酒楼密会商谈后,为了避嫌,刘景昼不宜出面,由王闻之去卫家探视一下,互通消息。
他是宁王府掾属,不必上朝。
王闻之与刘景昼密谈后紧接着来到卫家。
卫家大门紧闭,因主人的重伤处处戒备防范,透着一股紧绷的肃然。
家宰引着王闻之走向清辉院。
*
叶玉昨晚想明白之后,早早起床熬药。
晨食很丰盛,她吃得肚子圆滚滚,偶尔打个饱嗝,手上执蒲扇煽火。
演戏演全套,卫云骁还在伤着,卫家人不可能允许她外出。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人挑不出错处。
最好在仆从们的见证下把前前后后的活都干了,给自己博个好名声。
最后卖个惨,病怏怏躺几天,彰显自己操劳的分量,到时候,她不信卫家人还不奖励她出个门?
想到这里,叶玉干劲更足了。
手上煽火的动作更快,火苗蹿高,药炉里的汤汁沸腾。
芳踪站在一侧,根本插不上手。
她没想到,少夫人对二公子的伤势如此上心,事事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这个时候,卫家人吃过晨食,陆续来瞧卫云骁。
最先来的是刘观音与卫云薇,入眼就看见叶玉她蹲在厨房外的廊庑下熬药。
三人互相问好,叶玉很是热情,只招呼她们快些进去,不必管她,药很快就好。
第二批来的是老夫人,老夫人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第三批是二房的王玲与她的两个儿子,老大与老三。
大的名唤卫云琅,长相成熟,稳重质朴,老三吊儿郎当,名唤卫云京,约莫十七八。
叶玉因干活只穿着灰扑扑的葛布衣裳,发髻无人打理,随意用发带束在脑后,几缕散乱的发丝垂在脸颊。
卫云京看见叶玉在熬药,只看个侧脸便移不开目光。
“这是何人?二哥屋里竟有如此绝色佳人,怪不得冷落二嫂,从不踏足她的院子。”
闻言,叶玉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瞧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卫云京。
蛐蛐到正主面前了,他还毫无知觉。
对上叶玉的双眸,他更是楞着走不动。
王玲来不及捂住他的嘴,更冒犯的话被他说了出来。
“你......你叫什么名字,来我院里当差,月例我给你加倍。”
卫云京后脑勺挨了一记暴打,惨叫一声。
王玲客气笑着:“是我管教不严,侄媳妇莫怪。”
她转而拧了一把卫云京的胳膊,低声训斥:“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你二嫂!”
两个男子皆是一惊,谁家正经主子打扮成这样?
叶玉浅笑道:“原来是大哥与三弟。”
二者也依次向她问好。
叶玉正在卖惨,和颜悦色留个好印象更有利于她树立好媳妇形象。
热情招呼他们进去之后,卫云骁的起居室很快热闹起来。
只有芳踪陪着她在外煎药。
炭火烧光后,药汤要慢煎,淡淡的灰烟弥漫小院,朦胧的烟雾中,叶玉隐约瞧见又来人了。
这次是什么人呢?
叶玉抬头张望,任劳任怨的老实表情顷刻僵硬,嘴角抽了抽。
来者不是别人,而是昨日刚遇见的前夫,王闻之!
叶玉脸色顿时煞白,慌里慌张地站起来,一个不慎还崴了脚。
“少夫人,小心!”
芳踪及时扶住她。
叶玉顾不得千金形象,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气,眼看着家宰领着王闻之快来了。
隔着薄烟,她感知到王闻之的视线往这边看过来!
叶玉把蒲扇交给芳踪,“姑姑,我肚子不舒服,先回房里休息片刻,你看着药。”
说完,叶玉咬牙,一瘸一拐冲向自己的房间。
王闻之早已过了拱门,远远看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似是想求证什么,不自觉加快脚步。
走近了之后,发现是个腿瘸的女子,衣着普通,不过背影有些眼熟。
他看着那身影飞快回了屋子,关上门。
王闻之往日常来找卫云骁,知道那是一间下人房,不过是个仆从而已。
他自嘲地扯着唇角,真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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