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瓶盖深深地吸了一口，点点头。
这时候他的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他伸手揉了揉。
提起装菌子的塑料袋，对阿菊说自己还没吃饭。
阿菊接过袋子，低着头小声说，“我去煮米饭，菌子我不会做。”
爸爸皱了一下眉头，没好气的，“你把米饭煮上，菌子洗干净切好，我自己炒。”
没一会儿米饭熟了，阿菊把菌子洗干净切好堆在砧板上。
爸爸自己把菌子下锅，掐着表看时间，然后盛出来端到桌子上。
他坐下以后发现阿菊没有盛饭，张了张嘴想要骂人。
也许是想到接下来要把我们哄出门，想缓和一下气氛，他没说什么，起身走进厨房准备自己盛饭。
他走向厨房的时候背对着桌子，我抓住这个机会立刻掏出眼药水瓶，把白天榨的见手青汁液全部滴进去。
我们家里没有盘子，盛菜也用深碗，汁液滴进去以后直接就流到了碗底。
炒菌子的时候他放了很多酱油，见手青汁液这时候已经变成深棕色，混在一起完全看不出。
他坐下开始吃饭。
我端起桌上的烟灰缸，嗫嚅着，“我去把这个倒了。”
他嘬了一口二锅头，点点头没有说话。
出了门我立刻右转，快步跑到路边污水井盖旁，把眼药水瓶从盖子上的破洞扔下去。
污水管道散发着臭气，下面的污水哗啦啦地流着。
我安静地走回去，放下烟灰缸，像平常一样打水洗漱。
爸爸吃完了饭，站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若有所思。
阿菊在厨房收拾，我去倒水的时候和她对视一眼。
饭馆老板说过，见手青一定要煮熟，不然吃下去会打小人。
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时间过得如此地慢，我能听到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18洗漱完，我又开始主动扫地。
阿菊收拾完厨房，接着擦桌子，擦完桌子擦椅子。
擦完椅子又磨磨蹭蹭洗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爸爸摸着下巴来回踱步。
走着走着，他发出一声奇怪的笑声。
我和阿菊一起吃惊地看向他。
来了！！！
他停下了脚步，伸出双手，手掌握紧又打开，打开又握紧。
“呵呵呵”，他蹒跚着，左右摇晃，“妈的，彩虹嘻嘻嘻，真好看，红的，绿的。”
他开始趔趄着向前走，像醉鬼一样晃来晃去，“哎，不要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