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只知道,粮食该归种粮的百姓,该归守灶台的妇人,该归每一个在饥荒中挣扎的虎娃。”
她将竹简抛向空中,星田泉眼突然喷出光柱,将竹简托至半空。
金色的文字如流星雨般散落,每一片竹简都飞向不同的方向——有的落在难民的破碗里,有的飘向官员的轿顶,最后一片停在总管的圣旨上,将“一品诰命”四个字烧成“民以食为天”。
“你、你竟敢抗旨!”
总管抽出腰间长剑,却发现剑刃上爬满星芒麦藤,瞬间锈迹斑斑。
姜禾转身望向星田,豆包正骑在灵鹿崽背上,小手对着夜空一抓,竟攥住了一颗坠落的流星。
星光落在他掌心,化作无数星田种子,向大夏十二州的方向飞去。
“公公可看见?”
她指着漫天星雨,“星田的种子,早已不是某个人的私产。
当第一个难民种下它,当第一个妇人用它蒸出馒头,当第一个虎娃因它露出笑容——这星火,便再也扑不灭了。”
总管望着手中烧毁的圣旨,突然想起民间正在流传的童谣:“星厨降,麦穗长,皇家粮仓空一场。”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女子不是什么圣女,而是千万个在灶台前为孩子熬粥的母亲的化身——这样的力量,比任何皇权都要强大。
与此同时,城隍庙的偏殿里,冯桂花正抓着李长庚的袖口尖叫:“她是妖怪!
星田的麦子会吃人!”
她腕间的狼头印记已溃烂流脓,却仍惦记着姜禾袖中闪光的种子。
李长庚叹息着摇头,将星泉水喂进她口中:“你啊,是被自己的贪心迷住了眼。
星田的恩赐,从来只给懂得敬畏的人。”
他望向窗外,看见无数光点飞向夜空——那是姜禾散开的星田种子,每一颗都带着百姓的祈愿。
冯桂花突然安静下来,盯着自己掌心的星芒光斑:“原来,星星不是金子变的……是虎娃的眼泪变的……”她想起三年前那个冬夜,姜禾抱着高烧的豆包在雪地里奔走,自己却堵在门口逼债——原来,真正的奇迹,从来不是玉佩的金光,而是有人愿意在寒冬里为孩子点燃一盏灯。
寅时,姜禾站在星田中央,看陈墨轩带来的信鸽振翅起飞,每只脚上都绑着《星厨百谷经》的残页。
豆包趴在她肩头,小手指着逐渐泛白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