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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天眼陈雪兰林飞全文+番茄

棺材里的笑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赖泉的心情很是糟糕,老来得子对儿子宠溺一点是正常的,问题是老婆对儿子宠过头了。儿子是典型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让他到公司上班一开始还很规矩,人模狗样的好奇了几天,不过呆不了几天就原形毕露。才半年的时间就勾搭了几个漂亮的女员工,有的还是有家有室有孩子的少妇,搞大了人家的肚子闹出了很多的事,最后都是赖泉用钱摆平的。这位大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公司里耀武扬威,几天的功夫就把公司弄得一团糟,日常的运作都受到了影响。有些拜金女被他勾搭了就高人一等,还以为钓了金龟婿在公司里什么活都不干了,有能耐的不堪其扰辞职了好几个,赖少就如一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只要姿色好一点的都被他骚扰过。无奈之下赖泉只能把儿子赶走,再让这个败家子折腾下去的话公...

主角:陈雪兰林飞   更新:2025-04-15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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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雪兰林飞的女频言情小说《透视天眼陈雪兰林飞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棺材里的笑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赖泉的心情很是糟糕,老来得子对儿子宠溺一点是正常的,问题是老婆对儿子宠过头了。儿子是典型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让他到公司上班一开始还很规矩,人模狗样的好奇了几天,不过呆不了几天就原形毕露。才半年的时间就勾搭了几个漂亮的女员工,有的还是有家有室有孩子的少妇,搞大了人家的肚子闹出了很多的事,最后都是赖泉用钱摆平的。这位大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公司里耀武扬威,几天的功夫就把公司弄得一团糟,日常的运作都受到了影响。有些拜金女被他勾搭了就高人一等,还以为钓了金龟婿在公司里什么活都不干了,有能耐的不堪其扰辞职了好几个,赖少就如一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只要姿色好一点的都被他骚扰过。无奈之下赖泉只能把儿子赶走,再让这个败家子折腾下去的话公...

《透视天眼陈雪兰林飞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赖泉的心情很是糟糕,老来得子对儿子宠溺一点是正常的,问题是老婆对儿子宠过头了。
儿子是典型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让他到公司上班一开始还很规矩,人模狗样的好奇了几天,不过呆不了几天就原形毕露。才半年的时间就勾搭了几个漂亮的女员工,有的还是有家有室有孩子的少妇,搞大了人家的肚子闹出了很多的事,最后都是赖泉用钱摆平的。
这位大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公司里耀武扬威,几天的功夫就把公司弄得一团糟,日常的运作都受到了影响。
有些拜金女被他勾搭了就高人一等,还以为钓了金龟婿在公司里什么活都不干了,有能耐的不堪其扰辞职了好几个,赖少就如一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只要姿色好一点的都被他骚扰过。
无奈之下赖泉只能把儿子赶走,再让这个败家子折腾下去的话公司很快就会散架。赖成器乐得自由自在,继续过他日夜颠倒的生活,晚上到处吃喝玩乐,白天就呼呼大睡。
赖泉也是穷苦出身,靠着努力的打拼才有了今天几千万的身家,不过他一直忙于工作忽略了儿子的教育问题,等到意识到问题严重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老婆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家庭妇女,所谓的教育就是宠爱为主,第一次发现问题是赖成器因为手里没钱花偷了别人的电动车,而赖母的反应很蛮不讲理,一个劲的责怪那人把车乱停还不多加几把锁,按她的想法自己儿子会偷车完全是对方的错,可想而知愚昧到了什么地步。
赖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再顾家已经来不及了,儿子彻底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败家子,一向对儿子控制比较严格的赖泉为了不让儿子乱来只能多给他一些钱,希望他不会因为缺钱再干这种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赖泉气得脑子发疼,处理起工作来也感觉到了疲惫。
这个当爹的脑袋疼坏了,当儿子的可就潇洒了,市区一家叫零点的酒吧里现在是人声鼎沸。刺耳的音乐刺激着脑神经让人亢奋,酒精和汗味飘散在空气中,在劲爆的环境下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扭动着身体,尽情的发泄着青春多余的荷尔蒙。
赖成器是这里的常客,几乎每一晚都会报到,就算不来的话也是在其他的地方鬼混,可以说已经混到了可以刷脸的地步。
包房内赖成器一扫往日里的张狂和跋扈,显得有些郁闷有些低沉,不停的抽着烟明显很烦躁,连妞都不想泡了特别的反常。
“赖少,您怎么了。”酒水销售是个身材惹火的小妹,该大的地方大穿得也是特别的诱惑,平日里没少被赖成器东摸西抱的吃豆腐,今晚看这一向色色的家伙那么老实觉得很奇怪。
“赖少心情不好呗!”赖成器旁边一个染黄毛的家伙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色咪咪的说:“小妹妹,我们赖少那么照顾你,每天晚上都喝个两三千的,这时候你是不是该知恩图报一下,给我们赖少消消火。”
“去你的,别乱摸。”酒水小妹一下就跳开了,见赖成器真的很郁闷故意蹲在他面前开始调酒。
低头就可见那深邃的事业线,就凭这本钱她摆平了不少的色鬼,可惜的是赖成器这会没那个心思连看都不看一眼。赖成器另一边是一个叫东子的小流氓,一看这败家子今晚情绪那么低迷,没好气的说:“小妹妹,你衣服拉那么高露个沟给谁看啊。”
“又不是给你看,管得着么?”酒水小妹妩媚的白了一眼,赖成器可是她依赖的大金主,今晚这位爷情绪那么低落让她也有点好奇。
平日里的赖成器就和一条公狗一样围着她转,没少吃她的豆腐摸来亲去的,为了继续吊着这金主酒水小妹只给摸几下但就是不遂他的意,今天主动露沟给他看还没兴趣,真是活见鬼了。
“胸小不给说,胸大不给摸,什么东西啊!”黄毛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别吵了,烦着呢!”赖成器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黄毛立刻凑上来问:“怎么了赖哥,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和兄弟们说说我们帮你解决。”
黄毛和东子都是混得不怎么样的小流氓,平日里就跟着赖成器吃喝玩乐,把这败家大少当成了提款机,成天就喊着哥们义气拍着马屁,几乎每一个败家子身边都少不了这种狗腿子。
酒水小妹的心理和他们差不多,见财神爷心情不好当然紧张,立着牌坊的绿茶婊也凑了上来抱住了赖成器的胳膊,娇嗲的说:“就是嘛,你一个人烦我们看着也难受,有什么话就说说嘛。”
开口的时候她故意挺着胸往上挤。赖成器一时来了精神,忍不住把追陈雪兰未果的事说了出来,末了恶狠狠的来了一句:“这娘们真不给面子,她在老头子的公司上班,老子怕乱来会让老头子不高兴,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那么费劲。”
赖成器没说自己耍酒疯的事,因为想想也挺幼稚挺丢人的,干坏事赖少没什么心理负担,但昨天那样丢人现眼实在说不出口,越郁闷就越恨陈雪兰,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陈雪兰的身上。
按照他母亲大人的说法,一个穷女人装什么正经啊,要不是她推三推四的咱们家成器也不会丢那个人。
“这有什么,抓来衣服一扒,你还怕她长翅膀飞了。”黄毛和东子哈哈大笑,挤眉弄眼没好样。
“你们这些臭流氓就会用强的,那多没情趣......”酒水小妹眼一白,为了讨好赖成器立刻说:“赖少,您这么帅又年少多金的还怕没女人,那个什么陈雪兰我看就是故意装清高而已,女人嘛,给她下一点迷药还怕她不乖乖就范。”
“对对,用迷药!”黄毛在旁边起哄着:“反正女人就那么回事,你玩完了给她点钱还怕她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东子也嘿嘿的笑着:“什么女人用钱砸不下来,不就一个小文员而已嘛,赖少你至于那么上心,有那个心思都能玩多少个了。”
“切......你们说的迷药,是把人迷晕的那种吧。”酒水小妹一直装清纯,今天为了安抚这位金主也不装了,一脸不屑的说:“那有什么用的,整个人晕过去没反应也没感觉。”
“哟,那你就有好货了?”黄毛和东子也是出来混的,知道外边所谓的迷药大多是假货,一见这婊子竟然这么有见识也是刮目相看。
“这个我负责去搞,纯进口货药劲很大,一颗下去贞女变荡.妇!”酒水小妹咯咯的笑了来:“到时候嘛,就怕你没精力她都会求着你搞她。”
“好,哥哥没白疼你,这药你去弄来,钱多少不是问题。”赖成器已经是眼前一亮了,猛的将她抱住亲了一口,脑海里控制不住浮想着那个美妙的画面。
“切,人家又不是为了钱,还不是为了你。”酒水小妹幽怨的说着,心里盘算着可以从这傻货身上赚多少钱。

医院的病房内,消毒水的味道分外的刺鼻,冷气很是充足总让人有些阴森的感觉。
手术室的灯亮了又灭,门外一个女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穿着高跟鞋来回的走着满面的担忧,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着手术室的方向。
一身黑色的西装裙勾勒着成熟而又丰腴的曲线,黄色的波浪长发十分的时尚,这时的焦急破坏了她若有若无的媚气,宛如媚骨天成一个眼神就足够让你遐想连连,但现在这双迷人的眼睛里尽是担忧和哀伤。
时间过得太慢了,在失神间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主刀医生走了出来:“陈小姐,手术已经成功了,不过遗憾的是患者眼部受创严重,尤其是视网膜几乎脱落!好一点的结果是视力孱弱,要是不理想的话他极有可能会失明。”
会失明?陈雪兰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咬了咬牙问:“后续治疗,还需要多少钱?”
“这个得看他的康复情况,如果发炎或是手术效果不理想的话,恐怕治疗费用会很多。”医生摇了摇头走了,并非是冷血,只是在医院里看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下一台手术还有伤者在等着他没办法多愁善感。
单间病床上,林飞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昏睡着,眼部用绷带缠绕着看起来很是虚弱。
陈雪兰安静的坐在一旁抹着泪,怕惊动了这个可怜的外甥连哭都不敢哭出声,直到现在她依旧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原本活泼开朗的外甥下半辈子将会是一个瞎子。
17岁的林飞趁着暑假在一个采石场打工,那是一个正规的企业各项安全措施都很出名,正是这样陈雪兰才会同意外甥去那种地方打工,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拮据的话陈雪兰也舍不得林飞出去受这个罪。
早上上班的时候陈雪兰突然接到电话,说是外甥林飞被炸伤在市一院动手术,陈雪兰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立刻请假赶了过来,来到这的时候林飞已经在手术室了,听说外甥伤得最严重的是面部陈雪兰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采石场那边的人过来垫付了医药费就走了,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不过很多工友都说是林飞操作失误导致被炸伤。原本这么个力工应该没资格参与爆破更不可能摸得到炸药管,不过这小子太好学了而且一看爆破工种的工作人员赚得多就动了心,结果其他人一个疏忽就酿成了这场事故。
按理说采石场是没责任的,要说有的话就是监管不到位,不过出于人道他们也必须负责,毕竟雇佣这么小年纪的临时工还出了事,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闹心事。
深夜时分,陈雪兰哭得趴在床边睡着,幽幽醒来的林飞动了动发白干裂的嘴唇,一开口声音虚弱无比:“水,水!”
“来了小飞,小姨在这呢!”陈雪兰几乎是惊醒的,赶紧安抚起了外甥,按医生的嘱咐立刻用棉签蘸水涂抹在林飞干燥开裂的嘴唇上。
干燥的嘴唇好受多了,不过一片漆黑却让林飞顿时惊慌起来:“小姨,小姨,我,我什么都看不见。”
陈雪兰顿时心痛如刀割,一看外甥的情绪那么激动,感激安抚道:“没事没事的,你眼睛受了点伤现在已经动完手术了,再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看见的。”
“有,有点刺痛!”林飞的情绪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无力的呢喃了一下。
“没事,你睡一觉就不疼了。”陈雪兰好生的安慰着,可说着话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延着娇嫩的脸荚往下滴落,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别哭出声来刺激到林飞。
在小姨的安抚下林飞很快就安定下来,面对着自己最亲近的亲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懂事的林飞在短暂的惊慌后也不想让小姨难过。
深夜时分,累了一天筋疲力尽的陈雪兰不得不先休息,因为明天还要去和采石场的人交涉。医生来看过一次了,后果应该很不乐观,她无法想象只有17岁的外甥若是失明的话下半辈子该怎么过。
林飞静静的躺着,蒙着眼睛发出匀称的呼吸似是酣睡,不过豆大的汗珠往下掉明显是在忍着疼痛。
麻醉药的效果早就过去了,那种眼部组织细微的肉疼十分的难忍,就像是用阵在扎这个敏感地带一样。不过林飞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失明,因为伤口的疼痛不适往往是在恢复的迹象,不知道真相的林飞还是很乐观的。
很奇怪,特别的奇怪,疼痛中隐隐感觉似乎看见了金光一样。林飞忍不住摸了摸眼部的绷带,这么厚的绷带罩着应该漆黑一片才对,为什么眼前会时不时的闪烁着金光?
难道是受了伤出现的幻觉,林飞也不确定,不过也没听说过眼睛受伤还能看到幻觉,太匪夷所思了。

规矩?林飞就是脑子一热的楞头青,一头雾水的闯了进来,哪知道什么所谓的规矩。
那个摊主提的要求很奇怪,什么都没说不过笑得不怀好意,林飞立刻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老者温吞的一笑也没说什么,明白了林飞肯定是被人戏弄所以摇了摇头,这时候旁边一个学徒模样的人听着这话走了过来,上下的打量了林飞后说:“小伴子,一般人进明宝居不论来者何人我们都会待客,这是礼数,至于要不要送你出门则是看你自己的能耐了,这是我们的规矩,没本事的话就得自己慢走不送。”
林飞是一头雾水,怎么还有这奇怪的规矩,按这么说的话送不送和你消不消费是两码子事。
或许是太清闲了,学徒在旁边侃侃而谈说起了他们的规矩,而老者则是拿起书来边喝茶边看,也没去阻止这家伙闲得难受的罗嗦,本身他的身份亲自接待林飞就是闲得。
这明宝居的规矩不算是奇怪,进门的客人不管你买不买东西,只要你有能耐有眼力劲的话店里的人就会恭敬的送你出去。至于是是掌柜的送出去还是学徒送就取决于你的本事了,从开店以后就立下了这规矩,为的是多结交一些各领域里见解独当的内行人。
明宝居的规矩这条街,乃至是本市的行内人都知道,虽然奇怪也苛刻不过没人挑理。
掌柜的今天不在,坐在这的老人是真正的老板廖清廖老先生,老先生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平日里的生意都是徒弟打理,今天也是闲来无事来看看倒让林飞碰上了。
“这个,什么算本事!”林飞抓着脑袋了,心想怎么卖古董的都喜欢装神弄鬼,能明白说清楚的事都非得装得高深莫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病。
有的事情,你和懂行的哪怕是一知半解说的都是一点即透,而对于这种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你也不知道怎么通他,总不能真的通他后边吧。
学徒原本得意的笑也凝聚了,面对着林飞眨着好奇的大眼睛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体会到了摊主那种无奈的感觉,和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沟通对于行家而言会有拳头打在水里的无力感,明明心里有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者似乎明白了那个摊主为什么要叫林飞来这,纯粹就是恶作剧而已,这么一个外行来了肯定什么都不懂,不过你轰也不是,想让人家丢人现眼也没必要,他倒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事感觉还满新鲜的。
见学徒一脸的惊为天人,老者知道林飞不是有意来找事,只是被人骗来戏耍而已,琢磨了一下吩咐说:“小李,去拿个铜盒子出来。”
学徒似乎很想说这种菜鸡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不过看了看老者一脸有趣的笑意大概知道老者在想什么,答应了一声后就去了内间,没多一会手捧着托盘就走了过来。
用托盘一向是古董店里不变的的规矩,东西是可拆分的话有几件就用几个托盘单独放,比如瓶子带盖的话绝对的瓶盖分家,各用一个托盘捧着拿过来,这倒不是为了装逼只是单纯的想保护好文物而已,因为很多东西一但有个磕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学徒小心翼翼的把铜盒放在了林飞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就离开了,老者也是看着书没有说话,一口一口的抿着茶很是自在,仿佛是把林飞当成了隐形人一样。
果然装神弄鬼是职业病,拿来个破盒子什么都不说就走开了,到底是几个意思?林飞暗暗的鄙视了一番,不过眼见人家没把自己扫地出门还是心存感激,立刻拿起铜盒子打量起来,心想着这难不成是一种考验。
这个盒子是正方形的,高和宽都是五十厘米左右,虽然出现在古董店但外表发亮一看就是新作的。林飞试着用手拿起来掂量了一下,摇了摇里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声音,但从重量看特别的轻应该接近于空心的状态。
看着林飞若有介事的举动,廖老瞥了瞥眼后摇了摇头,继续认真的看他的线装古书,老僧入定一般不再多看一眼。
林飞看着这似乎拼接起来的古怪盒子,仔细的看了看外边雕刻的花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偏偏老者和那个学徒都不解释这东西的来历,这着实让林飞有种不知从何下手的窘迫感。
老者不紧不慢又略有期许的眼神让林飞心里一动,将铜盒子放下后仔细的打量着,背对着老者的情况下眼里的金光开始闪烁着,如林飞预想的那样眼前出现的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严格来说瞳孔泛着金黄色光芒就看到了盒子的内部,原本以为是空心的,谁知道里边竟然是别有洞天特别的复杂。这个盒子是由六片一样大小的铜片组成的,铜片的阴面有着特别惊喜的机关,齿轮链连之类的做的简直巧夺天工。
错综复杂得让人眼花缭乱,六个铜片的衔接处又是环环相扣,如此精密的内在比所谓的机械手表还要可怕,甚至很多的零件构造林飞以前听都没听过。
铜盒的内里卯榫结构是最复杂的一点,似乎只要开启的路数不对机关就会坏掉,而机关一但坏掉的话后果就是这个盒子会被彻底的锁死。
类似于保险柜,林飞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个想法,如果方法不对就会锁死,那唯一解开的办法只能是暴力拆破了。
难怪这个铜盒子从外边看没有缝隙,原来里边的结构是这样复杂啊,林飞一副饶有所思的样子,收回金光后仔细的打量着外边,雕刻的东西如是漫天星斗一样复杂得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图案确实很复杂可惜林飞是一头的雾水。
想要破解里边的构造,必须从六面铜片上的图案去寻找答案,在这方面需要专业的知识别说是林飞这种门外汉了,就是一些造诣不深的来看都会知难而退。
不过看得见内部的构造,就可以找到相对应的点,雕刻上有一个个的小孔就是开启机关关键,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要打开这个盒子的话,就应该按照顺序一个个戳动这些小孔,将里边承上启下的卯榫给顶出来。
那些图案是什么鬼林飞不知道,不过看得到内部构造的情况下林飞倒是蠢蠢欲动了。
铜盒拿上来的时候托盘上也放好了一根螺旋状的长针,这一下更是笃定了林飞的猜想,林飞立刻拿起了长针,这会连坐都不坐直接蹲在桌子前仔细的打量着盒子,寻找着第一个正确的下手点。
学徒一看林飞真要动手,紧张得忘了规矩就要过来阻止,老者眼神一瞪他硬生生的将话给咽了回去,站在一旁用忐忑不安的眼神看着林飞。
那感觉,仿佛是在看着一个美女即将被一头野猪糟蹋一样,而且那野猪毫不怜香惜玉,身为一个正常人这时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

小李被林飞的话问得有些发楞,一副惊为天人又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林飞。
这行业表面上是很光鲜很高雅的,哪怕是热钱涌入也一直保持着文化味很重的氛围,再一知半解的好歹也知道附庸风雅一下,谈的是年份品相,就算是说价钱也没这么直接的。
林飞的说法很不风雅也很市侩,这种理所当然的铜臭味让小李很是震惊:“我说小兄弟,难得有这机会你不挑心仪的却挑贵的,你得知道这东西有市无价,有价无市是正常的,古玩也讲究个缘分。”
“我这人有点市侩,见谅了。”林飞不好意思的笑着,心里知道他们是把自己当行内人爱好者了,可惜的是林飞确实什么都不懂。
古董的艺术价值,文化价值,还有研究价值在林飞看来都是屁,值不值钱才是最关键的。要是被廖清知道这时候林飞的想法,估计是老血一喷叫人把林飞扫地出门了,他这种业内的大家宗师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满身铜臭的俗人。
古玩里沾个边都得高雅,在过去可以说这是一个高文化的行业,谈价钱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但没人会那么露骨,即使看上了一件东西问价钱也会客气的问多少钱您能相让,或是割爱。
钱这个字眼特俗,尽管谁都爱但站在高雅的角度就是俗,林飞这一开口更是俗不可耐到了极致。
小李是彻底惊呆了,就算来的客人中有什么都不懂的土豹子,但好歹人家也不懂装懂啊,林飞这么直接的真是没见过,更为关键的是人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小李觉得真是长了见识。
“行,你牛气!”小李一副被你打败的模样,领着林飞在店里转了起来。
来了两次林飞还是第一次正经的打量着里边的东西,展柜里有瓷器也有玉器和文房四宝,东西是比较杂不过看起来都满精美的。小李是个特别合格的销售人员,林飞眼光往哪撇,他就立刻滔滔不绝的说出这东西的来历,包括了大概的市场价值。
当然市场价值这个很有水分,你开价一万,碰上不喜欢的买主五千他都不买,如果碰上痴迷这一项的金主你说两万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就是小李所说的眼缘了。
林飞暗暗呸了一口,还不是有钱有关,干嘛要粉饰得那么高尚。
逛了一大圈,林飞看得是眼花缭乱没了主意,小李这家伙一肚子坏水光说来历就是不说哪种最值钱,搞得林飞彻底的没了主意,专业知识倒是学了不少。
“你自己看,自个挑!”小李坏笑了一下:“我们师公说了,这是个行当也得有讲究,值不值钱呢你自己看,反正有的东西大同小异的我也没法说出个准头,你就自己选好了。”
无奈之下林飞只能自己在店里转,而且只能隔着玻璃看没办法上手摸,心急之下眼里的金光控制不住开始闪烁着,林飞知道这金光只有自己才看得见,也顾不得小李在后边跟着,肆无忌惮的开启了透视的功能多少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
精美的瓷器,琳琅满目的文房四宝,一一扫下来没有任何的异常。林飞也是急得脑子发热了,能透视这时候也不知道哪件值钱,在这时候透视的功能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林飞的眼光被定格在了一件玉器上,这是一件看起来有点年份的玉坠,通体泛着深沉的绿色看起来有些诡异,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可和周围的东西一比却相形见绌。
“小子,不会看上这东西了吧,真没眼力劲。”小李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打开柜子将玉坠取了出来。
在别人的眼里,这件明末的玉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雕工很是粗糙一看就知道是不入眼的民间工,更为主要的是缺了一角算是一件残品。隐约可见雕琢的是一种动物,至于是什么物种就不知道了,以前的人和现在的人品味不太相同,这么破的品相估计也没人会去研究。
“这还有什么讲究么?”林飞将玉拿上手,感觉有一种十分天然的冰凉,握上手就特别的舒服。
“说你眼力不好就是不好!”小李摇了摇头,有些讽刺的说:“还夸什么海口说要挑最贵的,我看你那眼睛挖掉得了,千挑万选的倒把这一层里最不值钱的东西找了出来。”
小李似乎想嘲笑林飞,马上徐徐说:“这块玉在料上就不值钱了,小地方产的青玉,又不是和田料之类的本身就是无人问津的冷门。东西残掉已经是硬伤了,你再仔细看一下就可以发现这个吊坠特别的不好看,尤其在灯光下一看那更叫一个体无完肤。”
青玉属于软玉,这一块料本身就不是好料,在灯下一打雾壮的大块棉,花形的小颗粒棉都有,而且缕裂很是严重,可以说你如果买玉的话能挑出的毛病这一块都应有尽有,极差的品相对于价格而言是雪上加霜的一种伤害。
“我靠,不是吧!”当小李说这块玉就值几百的时候,林飞差点跳起来了,这么大一个明宝居怎么有这种价格的地摊货,这不合理啊。
“不信,你拿出去外边那些地摊,两百都不知道有没有人收。”小李摇了摇头,说:“如果不是有点年头的话,这玩意就和路边的石头没有区别,这种小地方的杂玉要较真的话连玉都算不上。打我进明宝居开始这玩意就一直摆在那无人问津,你倒是第一个看上眼的,真是个奇葩。”
手里的玉坠确实很破,说是玉都有点勉强了,那么多的毛病凑在一起加上料又很糙,打眼一看还就是随处可见的鹅卵石。
这样的石头也就放在明宝居能有人看,在路边的话估计谁都不看一眼,最奇怪的是明明不值钱却摆在那么显眼的位置,难不成是廖老有心想笑话一些不懂装懂的外行人。
林飞有些纠结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挑一件不要钱的古董,自然是越值钱的越好。
可眼里金光一闪,这残破的玉坠上散发着隐隐的青光,就如是那颗珠子上的白雾一样的诱人。而且这块玉坠握上的感觉太冰润了,特别的舒服让人爱不释手,光是这种感觉林飞就难以割舍。
林飞顿时是左右为难,现实点要钱比较好,问题是林飞割舍不下玉坠上围绕的青气,这块破玉上有着常人所看不到的好东西。
“小伙子挑好了么?”这时楼梯间脚步声响起,廖清走下来一看林飞手上拿的青玉,眉头隐隐的一皱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问:“你确定要挑这块玉么?”
“恩,谢谢廖老玉成!”林飞最终是咬了咬牙,因为比起一屋自己看不懂的古董,这块青玉上的好东西是最实在的,尽管做这样的决定也很肉痛。
做出这样的决定,林飞有些欲哭无泪,在这捉襟见肘的时候做出这种选择,林飞都有些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廖清脸上一时阴晴不定,沉吟了一下说:“小伙子,这块料不值钱,你看上的话其实送你也无妨。只是我明宝居放出去的话也得兑现,明天你再过来一趟,到时候再挑一件心仪的吧,这件玉坠就算是我老人家私人送你的。”
“还能挑一件?”林飞顿时是眼前一亮,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这感觉就如你马上要被霸王硬上弓了,结果人家不行,绝对的惊险刺激,悲极而乐可以说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雪兰,在不在!”油头粉面的家伙大声的喊着,似乎不知道这是病房需要安静一些,还自视颇好的笑着露出一口烟酒熏出来的黄牙。
陈雪兰正在卫生间洗东西,听到这声音微微一楞,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但还是走了出来,勉强的笑了笑:“赖少,你怎么来这了?”
油头粉面叫赖成器,是陈雪兰上班那个公司的小开,属于无所事事的败家子类型。赖成器一看到陈雪兰顿时是眼前一亮,赶紧掩饰着眼里的色光殷切的说:“我听公司的人说你有事请假了,赶紧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赖成器说话的时候就差没流口水了,尽管尽力的掩饰着但眼里的色意还是一闪而过,眼前的陈雪兰穿着睡衣的模样居家但在举手投足间又曼妙异常,比之上班穿工装时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即使素面朝天依旧美得让人垂涎三尺。
“没什么事,谢谢赖少了。”陈雪兰说的话很客气,不过态度不冷不热的,对于眼前这个家伙总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谢什么啊,你和我之间不用客气!”赖成器嘿嘿的笑着,看了看床上似乎在睡觉的少年,说:“雪兰啊,这医院一进来都是钱,你要缺钱的话尽管和我说知道吗?”
一口一个雪兰,这么亲热?病床上的林飞听得火起,如果不是看不见真想起来骂他一顿。
林飞知道这家伙在狂追小姨,不过小姨对他似乎很讨厌,可这家伙就是典型的拍不走的苍蝇,往日里纠缠就算了现在还跑到医院来,实在是可恨。
“不用了!”陈雪兰摇着头,客气的说:“赖少,时间这么晚,一会医院就要禁止探访,这里也没地方可以坐,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这是变相的下逐客令啊,赖成器自然听出来了,不过他倒没有生气,因为他晚上有的是娱乐项目也不想在这多呆,立刻点了点头说:“好,那我先走了,雪兰你可千万别累着自己,有什么忙活的请一个护工来帮忙,需要钱的话我来出就好了,要是你累着的话我会心疼的。”
陈雪兰强忍着不快,依旧好言好语的说:“知道了,您先走吧,我这边还要照顾小飞走不开。”
“好好,你们早点休息。”赖成器不舍的看了看眼前的尤物,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这钱你先放着用,不够的话再和我说,钱咱们无所谓,你可千万不要累坏自己。”
“谢谢,我会尽快还你的!”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若是以往的话陈雪兰会冰冷的拒绝,现在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外甥,陈雪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拿了过来,小外甥现在的情况确实太需要钱了。
见陈雪兰把钱收下,赖成器顿时是眼前一亮,献着殷勤说:“什么还不还的,我的还不就是你的,我对你的心意你又不是不明白,那么客气干什么。”
赖成器本想继续献殷勤来个趁虚而入,无奈兜里的电话响个不停,想来是那些狐朋狗友在催促。对于他这种日夜颠倒的生物而言夜晚的精彩刚刚开始,当然了如果陈雪兰肯就范的话他肯定不会去,因为和眼前的极品一比今晚约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
现在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间,以前送花送东西都被拒绝了,这次直接送钱怎么说都是雪中送碳吧!赖成器知道这美人的生活也拮据,不过一直洁身自好,这一点他就特别的喜欢。
病房禁止探访的时间到了,赖成器灰恋恋不舍的跑了,不过因为呆下来也不见得有什么进展所以也没怎么沮丧。
病房的门轻轻的关上,陈雪兰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林飞,叹息了一声把钱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
“小姨,又是那个姓赖的混蛋么?”一直沉默的林飞忍不住开了口,心里堵得很是发慌。
“恩,他只是来看看你。”陈雪兰怕林飞激动,情急之下撒谎道:“我和公司先支了一些工资,今天没空去领,财务那边专门让他给我带过来的。”
“哦!”林飞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心里知道小姨是在撒谎,哪个公司会给一个不重要的文员预支那么多的工资。
虽然心里有数,但林飞并不想戳穿,因为林飞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若不是自己这副模样的话小姨会和往常一样冰冷的拒绝他。
“小飞你别担心那么多,你只要好好的养好伤就行了。”陈雪兰有些心虚,但还是上前安慰着林飞。
“我知道的!”林飞懂事的点了点头,把心里的酸楚和不满都憋着,能做的只有暗暗的责怪自己。
陈雪兰知道林飞心里有隔阂,他肯定对自己拿了赖成器给的钱生气了,这时候心虚之下怕越解释越麻烦,所以不敢再说什么。
病房是临时安排的单间,比较贵的价格让人难以接受,不过大病房里没有床位只能咬牙挺着。说是单间比较清静,实际上地方特别的小,病床边仅留了一个打地铺的位置,又潮又凉。
陈雪兰睡在地上,林飞睡在病床上,合衣而眠少有的沉默,原本这时候姨甥间都会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来彼此安慰,今晚却因为一只恶心的苍蝇出现破坏了这个习惯。
“小姨,明天把钱还给他,我不想用他的钱。”病床上的林飞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半是心里恼火,一半是因为眼球里刺痛的感觉突然剧烈起来。
“好的!”陈雪兰沉吟了一阵答应了,尽管现在很是缺钱,但她知道外甥虽然懂事也很倔强,如果不是气极的话他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提这种不合理的要求。
陈雪兰累了一天,一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丝毫没注意到林飞翻来躺去的异常。
痛,仿佛眼珠子里有什么东西拿刀往外砍一样,林飞疼得面色惨白身上的病服都被冷汗浸透了。双手抓着床单狰狞得几乎要把床单抓破,咬着嘴唇死死的不敢吭声怕吵到小姨睡觉,可这种疼已经让身体都控制不住的痉挛起来。
眼里的金光闪烁得很是暴躁,林飞以为是手术后的后遗症,是正常的不适所以咬牙硬撑,也不敢说出自己的不适怕一直为自己奔波的小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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