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的时候她先是在织造,后来又转到木器,再后来又去了金造处。
各处的管事,她都打交道的多。
想要力争上游,手里是要点真功夫的。
越衡写字的手顿了一下,管事?
他淡淡道:“没在贵人身边伺候过?”
祝善德笑眯眯的,“我伺候过的贵人就只有您一个了,以往打交道的都是公公跟嬷嬷们。”
她看越衡没有赶她出去清净写字的意思,就洋洋洒洒的说了起来。
从刚入宫在哪里做说起,说到裕福回来都才刚刚说完在木器处办的差事。
看到裕福进来,才意犹未尽的停止了下来。
心里还存着三分怨怼,这裕公公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这要晚点,她还能继续给王爷表表衷心,再洗脱一下身上的皇后色彩呢!
想到皇后,祝善德心内又叹了口气。
她好好地在金造处办着差,没招谁没惹谁,就被给提溜到了三王府,成了人人嫌弃的暗桩,这可真是倒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运呢!
越衡一边听裕福回话,一边看了祝善德一眼,立刻就看出她又在神游天外了。
祝善德伺候他伺候得确实不错,但有时候,事情做着做着,就有点溜号。
从这看,也确实不是伺候过贵人的性子。
他让裕福下去,“刚刚没说完的,继续说,木器处怎么了?”
听到木器处三个字,祝善德心思一下子回位了,也不管越衡语气咋样,笑眯眯的继续聊了起来。
她一点也不忌讳,将自己前面十几年的事都吐了个干净,力争给自己洗白再洗白一点。
等到第二日醒来,祝善德都有点意犹未尽。
哎,昨夜洗漱的时候到了,她还没聊完。
正打算继续呢,结果还没上床就被越衡手动封嘴了。
她叹了口气,这死嘴真该说的再快点。
祝善德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越衡早已经离开。
宝珠一脸掩饰不住的笑容,一边给祝善德撩帐子,一边咬着嘴唇。
“宫人,咱们发了!”
听到发了二字,祝善德想起了正事。
昨夜她本来是打算跟越衡要要钱的,谁知道聊起往事就忘记了。
祝善德气的捶了下床,随即又看向宝珠。等等,“什么发了?”
宝珠心花怒放,“钱啊,主子爷留下了好多好多钱!”
她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个钱箱子!”
虽然宝珠也是在王府当值,但是一次看到这么多金银还是第一次。
她匆匆给祝善德披上外套,又喊了两个丫头将钱箱子抬进来。
“宫人,您看,这金子怕是都有一百两了。”
一个一尺见方的紫檀木箱子,整整齐齐的码着金锭跟银锭。灯光一照,就是一阵黄白光。
祝善德看的两眼冒星星,“王爷......王爷真是个好人啊!”
这一箱子,至少抵她二十年的月银了。
一尺见方的箱子,里面放了三分之一的金锭,剩下的都是银子。
有银锭,福珠,还有有不少做成花样的银锞子。
祝善德捏起一颗福珠,打量了起来。
跟以往她接过的赏赐不一样,三王府的银福珠个个都是滚圆的。虽然样式一样,但每一个都是精雕细琢的,上面还有浅浅的刻纹花样,全是福禄寿喜。
银锞子也是有莲花,金鱼,香球等等的花样,十分的精巧。
祝善德很是开心,想了想。“宝珠,先把它们记档了,再把金锭收起来。”
她的银钱账本设立了那么多日,总算是能记上一笔大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