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世青昭蒋行朝的其他类型小说《甜缠弃妃:娇娇,换我来爱你世青昭蒋行朝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不冻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青昭一阵心疼,她受苦了。“美吧?”寿安眨眨眼,蹲在一侧仰头打趣道。宫女把她从麻袋里放出来的时候,寿安就惊呆了,她简直就是第二个蒋行朝。只不过酒坊之活粗重无比,她的模样不似蒋行朝光彩照人。世青昭顿时回过神来,心疼尽收眼底,“皇兄只是在想,她这样,要怎么带出去。”“公主~公主~”梅干躲在屏风后,探出一颗脑袋。她见殷王殿下也在屏风内侧,便放大声音道。“纯贵妃娘娘来了,她要见您,而且司大人在宫外候着多时了。”“我怕,司大人他会……”寿安摆了摆手,让梅干退下了。她知道梅干什么意思,她担心司城霖会把梨儿带走,到时候殷王殿下就不会帮公主了。“皇兄~”寿安把包裹塞进世青昭怀里,“要不我就装病,你先不要出去,等会儿,我让梅干拒了他们。”“他是不会走...
《甜缠弃妃:娇娇,换我来爱你世青昭蒋行朝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世青昭一阵心疼,她受苦了。
“美吧?”
寿安眨眨眼,蹲在一侧仰头打趣道。
宫女把她从麻袋里放出来的时候,寿安就惊呆了,她简直就是第二个蒋行朝。
只不过酒坊之活粗重无比,她的模样不似蒋行朝光彩照人。
世青昭顿时回过神来,心疼尽收眼底,“皇兄只是在想,她这样,要怎么带出去。”
“公主~公主~”
梅干躲在屏风后,探出一颗脑袋。
她见殷王殿下也在屏风内侧,便放大声音道。
“纯贵妃娘娘来了,她要见您,而且司大人在宫外候着多时了。”
“我怕,司大人他会……”
寿安摆了摆手,让梅干退下了。
她知道梅干什么意思,她担心司城霖会把梨儿带走,到时候殷王殿下就不会帮公主了。
“皇兄~”
寿安把包裹塞进世青昭怀里,“要不我就装病,你先不要出去,等会儿,我让梅干拒了他们。”
“他是不会走的。”
世青昭垂眸正言道。
司城霖能稳坐刑部侍郎的位置,可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徒。
他为人谨慎,刚正不阿,不懂变通。
他想抓的人,他想断的案子,从不会放手。
但若不是他母亲因他而死,或许还有得求情,让他少对她用刑。
如今,弑母之仇,不共戴天。
突然,他眸色一变。
“寿安,找一件女装!”
他急声道,“我要给她换衣服!”
“哦,好的!”寿安连忙跑出去,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换衣服?”
蒋行朝的内心开始慌乱,谁换?
这个曾无数次纠缠她的浪荡王爷换?想到这儿,她不自觉担心起来。
“这个这个!”
寿安公主翻箱倒柜,找出一件朱红流纱裙,跑向屏风去。
这件衣服是她从京城织金司成衣店悄悄买的,还没穿过。
噗~
流纱裙被扔进屏风内侧,上边绣的银线如繁星点点散开。
她探出脑袋:“门口挡不住了,我去会会他们!”
“等~”
没等世青昭说话,寿安早就跑没影了。
他扯扯嘴角,这寿安怎么没心没肺的,男女大防,这孤男寡女他怎么给人换衣服。
若她性子一直这样,这迟早得出事!
紫金宫门口。
司城霖在此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然而他眼依旧沉静如深渊。
“侄儿,你不必担心,我们再等等。
贵妃娘娘一身浅粉色的宫装,珠光宝气,言行间透着娴静温柔。
纯贵妃深知,她这侄儿从不会主动来看她,今日不过是为了他的仕途,但是一家人,该宠还是得宠着。
这时,寿安正大步流星地跑向宫门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等快隐约看见宫门外的身影时,她故意放慢了脚步,徐徐而行。
宫内……
世青昭手里抓着裙子,心跳声砰砰砰在耳畔响个不停。
他刚刚已经跑出殿外,外边连个宫女都没有。
这蒋行朝显然没有要醒来的趋势。
算了!就这样吧。
他长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他的心乱蹦,双手也止不住发抖。
就这样,两只颤抖的手向蒋行朝领口探去。
瞬间,他脸色红晕,只觉得这屋里异常得热。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狠狠抓住了他的手,向外推了一把。
他猛地睁开眼睛。
蒋行朝正瞪眼看着他,她的眼神如锋利的冰刀,刺着他。
不过,好在这么多年,死乞白赖的,他都已经习惯了。
她醒了!何时醒的!他和寿安的对话,她听见多少?
蒋行朝不说话,就静静地瞪着他。
世青昭收了震惊,忙露出一脸关心的神情,“梨儿?可好些了?”
与此同时,子夜从怀中摸出两根银针,气定神闲,瞄准黑衣人。
黑衣人,一步,两步,靠近孙自在。
子夜心中默数着,一、二。
“啪!”又一声。
张大夫徒弟转身进屋,迅速关上了门。
黑衣人的鞭子在双手间抻了抻,便开始缓缓迈向西边的屋子。
张大夫?
很明显,东屋那个不是他的目标。
子夜瞬间明白王爷为何一定要在回春堂住下,有人要杀张大夫。
可为何要杀一位妙手仁心的大夫呢?
他得罪了什么人?
子夜眉头紧锁,情况紧急,来不及细思量。
他将银针瞄准那人,手腕发力,“嗖”一下,两针势急而力猛,向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正要打开张大夫房门,听见破风而来的银针,他忽然侧身,针双双射在了房门上。
显然,子夜已经暴露,便从茅房腾空而出,从腰间抽出匕首,一个箭步飞跨向黑衣人。
那人见子夜来势汹汹,把马鞭插入腰间,一手勾住子夜拽着匕首的胳膊。
谁料黑衣人力气异常大,子夜被他甩着在空中转了一圈,脚蹬在那人膝盖上。
他左手握拳一个虚招,向那人脸打去。那人中招,腾出一手去抵挡。
子夜瞅准时机,右手手腕一扣,匕首从上而下猛地刺进他胸膛,鲜血喷出,溅了子夜一脸。
那人突然气息微弱,缓缓倒下。
子夜扯下那人面巾,宽鼻大耳,未曾见过。
他正要把尸体拖出去时。
“吱呀”一声,张大夫房门缓缓打开了。
“大人,人还有救!”
张大夫蹲在地上,搭上他的脉搏,抬头道。
“他是刺客!”子夜低声呵斥。
这张大夫今日若是救了这人,便是做了那救了狼的东郭先生。
“大人,小人是大夫,这里是医馆,他既伤在这里,只要还有救,小人都要救她。”
张大夫言语中带着威严与坚持。
“给你!”
子夜生气地把人扔在地上,转身跑向茅房。
身后传来声,
“多谢大人!”
次日凌晨。
珩王府,静松亭。
静松亭位于静湖的连廊上,凌晨的湖面上水汽朦胧,周遭异常平静。
亭中静坐着一银白丝绸中衣的男子,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他也不知颜色的棋子,停在半空悬而未决。
“王爷,该上朝了~”
一青衣男子在一旁地温柔提醒道。
“嗯。”世青渠点头道。
“啪!”一声清脆,那棋子重重落在棋盘上。
秦姚忙点亮烛火,棋局纵横瞬时尽收眼底。
“黑棋胜半子!”
秦姚似乎是早已料到。
世青渠抬眼看了看一脸开心的秦姚,久久未开口。
他突然看见王爷面色凝重,一脸不解。
“王爷?”
世青渠接过他手上的朝服,俊秀的脸一沉,平静道:“可我方才最后一子,是白子。”
“白子?”
秦姚唇角下弯,脸色略微沉重。
珩王常于朦胧天色对弈,自己左右手各执一色,可他下棋时偶尔冷不丁地换着下,换着换着,就黑白不分了。
不过他喜黑,而他多数的棋局都是落子为黑,黑胜。
可今日,执白,黑胜。
“无妨,险胜也是胜!”
世青渠深吸一口气,偏头问道:“派出去的人怎么样?”
秦姚手忙着给他衣,手抚过他肩膀,低声回道:“还未归。”
“嗯?”
世青渠质疑。
秦姚忙继续说:“王爷放心,他刀下从未有生魂,更别说是人了。”
世青渠:“那就好,那老头留不得。”
更衣完毕后,秦姚退在一旁。
世青渠偏头往湖心的地方看了看,展开双臂,使劲一挥,衣袖鼓鼓的。
留下句“赠朝堂以清气,定四序之安逸!”
司忠见他毫无方才的嚣张气焰,怒气上头:原来他还是个看人下菜碟的人。
他居然欺负他家大人,不把大人放在眼里。
他心头恨意油然而生,手劲很大地把子夜按在地上,硬生生地套在了他上。
“啊~”
子夜惨叫一声,这头套刮的他脸疼。
之后,便听见牢中的锁落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子夜欲哭无泪,心道:这个蠢货!看不出来我是故意被抓的?
他都快成唱戏的了,这刑部里的人居然没瞧出端倪。
王爷~你的计策怕是要泡汤!
已是子时,整个司府依旧灯火通明,丫鬟小厮们也都没歇着。
司城霖手刚触到门环,府门从里边缓缓地开了。
“公子,您回来了!”
门内传来张伯的声音,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出现在门缝里。
“嗯。”
司城霖冷冷应了声,便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公子,回来啦~”
一路上丫鬟们都眉开眼笑地对他行礼。
司城霖平日都是亥时回府,司震就吩咐司府内的人必须等公子回来再歇息。
所以,每次他回府,都能看见仆人们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
可今日子时已过,丫鬟小厮们竟还热情高涨。
他一时想不通,顿住脚步,扭头喊住了擦身而过的小喜,好奇问道:“府内可有喜事?”
小喜挠了挠头,笑开了花,神神秘秘道:“公子,老爷在书房等你。”
她说完便跑开了。
“父亲?”
司城霖纳闷着,深深吸了口凉气,掉头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他穿过连廊,再从假山穿过去,来到父亲的书房。
屋内灯烛煌煌,父亲的影子在地上乱窜,东走走,西看看,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
“噔噔噔……”
司城霖眉头轻蹙,抬手叩响了门。
房内灯火下,那黑影踩着小碎步地来到门边,“吱呀”一声,门开了。
司震喜形于色,眼睛眯成两条缝,一把将他拽进书房中。
眼前的一幕,把司城霖惊到了。
他浓眉轻拧,看着满屋子女子画像,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父亲!您要续弦?”
自母亲离世,父亲司震多年来一直是孑然一身,常念叨此生唯爱母亲一人。
没想到,现如今,时过境迁,爱已消散。
司震闻言,眼中露出惶恐之色,瘦削而倔强的脸逐渐凑近。
他伸手狠拍了司城霖的后背,怒声道:“臭小子,让你口无遮拦!你娘还在这儿呢。”
司城霖躲了一下,随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她母亲的画像正挂在墙上。
画像上的母亲身着骑装,身材高挑,长发高高束起,垂在腰间,眉宇间透着英气。
他已多年未见过这张画了,这是母亲第一次带他骑马后,父亲在一旁所画。
父亲本想把司城霖画在其中的。
可他性子贪玩,总是乱动,便只能留母亲一人在画像中了。
“城霖,你年将三十,为父从未催过你,可今日你姑母提及此事,我也觉得是时候了。”
“这是全城中适龄的女子画像,为父都给你找来了。”
“今日不睡!咱们一家人一起相看相看,只要是你看中的,为父就找媒人提亲。”
司城霖一听议亲的事就心情烦闷,数十载春秋皆为他一人所度过,他实在不需要娶亲。
他双眸一沉,牙缝挤出两个字:“不必!”
说罢,他转身就走。
“砚尘!”
这一声“砚尘”藏着父亲的无奈和心酸,又像一根长针一丝丝插入他心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司城霖顿住脚步,自姑母入宫后,这司府除了丫鬟们,就没有其他女子。
“你是不知道,你安哥哥为了找你,差点把济州翻个底朝天!”
安哥哥?一品酒坊的钱奉安?
可她看得出他慌张失措背后的寂静。
她内心平静道:“他这是要将戏演下去?”
那不如就将计就计。
她收了清冷的目光,瞬间眼睛雾蒙蒙:“昭哥哥~”
世青昭的瞳孔扩大一倍,这声昭哥哥听来真是矫揉造作,如同他在一汪春水中捞了一把冰块。
让人听着怪……怪难受的。
“呃……”
“这个……”
“你……对!你还能走吗?”
世青昭脸色微红,许是那把冰把他冻的。
蒋行朝察觉到他神色的异常,心里冷眼一瞥:“果然好色,听得女子这样的声音,就心神不宁。”
若不是情势所逼,她断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不过,她这一声到底是奏效的,那她不如就趁机替了梨儿这身份。
毕竟,张大夫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既然奏效,那不如再来一句。
“昭哥哥~”蒋行朝眉头紧蹙,脸上满是疑惑:“这是哪儿啊?”
“这这这~是……”
世青昭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辰醒来,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接着,蒋行朝又一脸无辜,娇声嘟囔着:“昭哥哥~你为何要解人家衣服~”
她想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世青昭咬了咬牙,把心狠狠按到膀胱处,叫她梨儿是想提醒她一下,可用这身份,毕竟真的梨儿还没找到。
没想到,她倒挺上道,都策马扬鞭冲出几里地了。
既然演就演到底啊!
世青昭清了清嗓子,嘴角勾笑道:“怎么?你不是早就对本王心生爱慕,投怀送抱的~”
“本王今日就成全了你!”
他的手缓缓探上她腰间,指腹稍稍用力按压。
蒋行朝腹部一紧,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蔫黄的脸爬上一丝丝血色。
但她脑子清晰得很,这可是寿安公主的紫金宫殿,就算他胆子再大,在自己妹妹的宫里行不轨之事,这可是自寻死路。
但既然他要玩,那就舍命陪君子喽,来啊!谁怕谁啊!
“讨厌~”
蒋行朝夹着嗓子叫了一声。
这声音,他骨头都酥了,酥到碎成渣。
这还是她吗?
这还是那个他觊觎了十几年,冷冷冰冰的蒋行朝?
世青昭愣住了,他这个十年日子里有半数都沉溺在美人怀里的人,倒先是招架不住了。
他脑袋正发懵中,蒋行朝纤细的手指已经缓缓抵在她脖子处。
她要干什么?
世青昭瞪大了眼睛。
蒋行朝见他被唬住了,更是加快了手上动作,她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衣领的扣子。
“啊~不要过来~”
世青昭尖叫一声。
“嗯?”
蒋行朝倒是一脸诧异,明明吃亏的是她,他怎么倒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世青昭忙抓住她的手,突然怒色上脸:“不必继续了,你身子还没恢复。”
“本王刚才问你,你还能不能走!”
他声音也无缘无故多了几分怒气。
蒋行朝纳闷了,他这是知道她是故意的,觉得被她耍了?
不过,若真的再继续下去,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几招都是那宝珠看了戏本子后,在她耳边嘟囔可长时间了。
“王爷~倒是小女失礼了,小女身份卑贱,倒喊了您哥哥……”
蒋行朝边迅速地扣上自己的扣子,边委屈道。
世青昭心里一怔,还要装?
转眼间,蒋行朝眼中又一团委屈。
“您都说了,小女身子没恢复,自然是走不了……”
这是实话,她的下半身,到此时还是使唤不动。
“殷王驾到~”
世青昭乘着步辇至刑场。
众人纷纷屏退两侧,叩拜行礼。
“参见殷王殿下!”
世青昭下了步辇,坐在刑场正位处,在人群中扫了一眼,“起身吧!”
“谢殿下!”
在起身很慢的人中,世青昭瞧见一个身影。
她头戴斗笠,一身粗布衣服,在清瘦的身上晃荡。
她低着头,他只看得见下巴,轮廓清晰,尖尖的。
“瘦了。”
世青昭垂眸,轻声道。
“嗯?”子夜在旁边眨眨眼,“王爷,您可不就是太瘦!要不那马能骑成那样!”
世青昭喉间滚出两个字:“滚蛋!”
子夜麻溜地退到一旁。
世青昭抄了近路奔向回春堂,太过急躁,双腿夹得太紧了,连马都不愿意驼他了。
蒋行朝故意比别人起的慢些,这样也能躲在别人身后,不被发现。
她起身的那一瞬间,还是心虚地抬眼往台上看。
又一次,她撞上了他的视线。
他的眸光戏谑中挟着温柔,正盯着她……
温柔?不可能!
许是劳累过度,眼神不好了,蒋行朝轻微晃了晃脑袋。
只听得周围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
“这四小姐身板或许能挺得过去!”
“放屁!再怎么着也是个女子!”
女子?
蒋行朝抿了抿干裂起皮的双唇。
她这个四妹可是比个男人还勇猛。
那年京中疫病横行,蒋府的各个院子都自备餐饭。
丫鬟呆鹊疏于厨艺,烧了雪居的小厨房。
她亲眼目睹,房梁坍塌砸在蒋行风背上,她也只是擦伤,根本未叫府医查看,不出几日便痊愈了。
不过,其实这一百大板根本不需要打完。
不是人死了,而是蒋府怎会袖手旁观。
“哎~小伙子,这也不下雨的,你戴个斗笠……嗯~怪挡着我的!”
蒋行朝身后一大娘点了点她的背。
“大娘,抱歉,我眼睛伤了,这几日才恢复,见不得强光!”蒋行朝偏头低声道。
周围人一听,瞎眼的都来刑场,这果然是轰动京城的大事情。
顿时又七嘴八舌道。
“哎呦,看来这事儿蛮新鲜的!就连这位瞎眼的小兄弟也来凑热闹!”
她身旁的男子把她的斗笠往下按了按。
“是啊!这亏得是蒋府小姐,身份高贵,要是平头老百姓,那可是得褪去……”
律法规定,平民杖刑不得穿裤子。
“谁说不是呢!烂到根了!”
见周围人未曾察觉她身份,蒋行朝清了清嗓子,浑声道:“那什么丫鬟的,真死了?”
“那可不!”身旁一妇人,眉飞色舞,伸着脖子对她说:“是真的!我在场瞧得真真的!”
“哦?”
她身旁之人可是提起了兴趣,支楞耳朵听着。
这妇人体态丰腴,指手画脚道:“哎,你们可不知道吧!大伙可听我说!”
蒋行朝向她那侧偏着身子。
在那妇人张牙舞爪、爆语连珠、噼里啪啦一顿描述下。
她大抵知道了当日发生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一个似真似假的事实。
她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姐——叫梨儿。
如若是真的,那她是被蒋老夫人偷偷带走的。她瞬间怀疑了她的真实身份。
心脏像是被人死死捏住,又痛又憋闷,她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所以她一定要亲眼见见这个梨儿。
一品酒坊的梨儿。
她又沉声试探:“那梨儿今日怕是来了吧,毕竟那丫鬟是她妹妹的!”
身旁几人也附和着。
那妇人连声否定:“没没没,别说今日了,怕是这辈子都来不了!”
“为何?”
众人齐声道。
“我那日亲眼瞧见,那个老嬷嬷,就梨儿她娘,和梨儿坐上了钱府的马车,大包小包的,出了城!”
“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时候是两个人。”
大伙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钱老夫人白白给人养大一姑娘!”
“就是说!”
“肃静!”官差冲他们那大吼一声,“即刻行刑,清场!”
刑场四周的官兵们扶着腰间的刀,将场外人群围成的圈子扩了扩。
“风儿~”
范春芳让呆鹊临时买了些点心,正喂她,吃得多有力气扛着。
蒋行风趴在凳子上,嘴边沾着残渣,老福斋的点心怕是再也吃不到了。
眼下正清场,范春芳来不及给她擦嘴就被轰下去了。
呆鹊在场外哭成泪人。
蒋行霜和蒋行露扶着她们的娘,一个担忧无比,一个嘴角上扬。
丫鬟小厮们都在身旁立着,脸色焦灼,这前几天去了个大小姐,今天怕是要……
世青昭端坐在椅子上,两指间捏紧一支令箭,迟迟未扔。
他这一扔,宝珠之死板上钉钉,蒋家小姐若是因个丫鬟葬身在这儿,他与这蒋府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那蒋行朝,她这个曾经嫡女,会善罢甘休吗?
而且他在意她,便抬眼望了望人群,对上了她冰冷刺骨的目光。
果然,还是让她恨上了自己。
司城霖偏头,寒眸扫了一眼世青昭,低声提醒:“王爷!”
子夜觉得他家王爷不对劲,就顺他的目光看去。
那是~
蒋行朝?
子夜又瞅了眼司城霖。
他好像也发现不对劲,正抬眼望去,但人群中并无异常。
“王爷!司大人叫你!”子夜故意喊出声。
司城霖随即收回了目光。
世青昭伸出手,顿了顿,指尖使劲一弹,令牌甩了出去。
“啪嗒”!
清脆木板声在蒋行风耳畔响起。
那么近,近到她觉得母亲的哭喊、人群的哄闹远在天边。
啪!
一声,落在她身上,瞬间脸色变红,额头青筋暴起。
又一声,浑身都是冷汗。
她的拳头,撑在木板上,手心被汗水浸透了。
再一声,手心湿滑,握成的拳松开了。
“啊~”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柔美之声也多了七分刚烈的怒吼。
“咦~”周围人轻呼。
蒋行朝并未抬头,听着这一声声板子落入自己耳内。
宝珠,你能看的见吗?
杀了你的人在受刑。
可就算她被打上一百大板,你也回不来了。
我要的是你回来!
一滴泪,顺着眼角处滑落,泪痕被风拂过,凉意直钻她心里。
那滴泪,同样落在世青昭眼里、心上……
他知道,蒋行风今日受刑,痛在她心上,毕竟是她昔日的妹妹。
“几板了?”
娇嫩带着颤音的声音从一马车内传出。
“回您的话,一十二板了!”
车旁一嬷嬷回道。
“动手吧!”
话音中杂着急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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