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忽然笑望向姬谭音：“阿音，你说我们把它嵌在新岛的灯塔上如何？
让所有在归墟迷航的人都知道，神与魔的光，也能照亮同一条路。”
话音未落，神界方向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十二道弑神灯残魂化作黑雾扑来，却在触碰到岛屿边缘时，被老梅树的咒文与创世之光弹成星尘——那是姬谭音用凡人之血重新浇灌的结界，每道咒文都写着“共生”而非“诛杀”。
“看来神庭还没学会教训。”
源仲抬手，掌心狐爪印记与姬谭音的光纹相扣，归墟星海应声降下流星雨，每颗流星都带着他们交缠的神力，在黑雾中拼出双生手印的图案，“不过没关系，我们有一千年，一万年，来教他们——教他们神与魔的界限，早在我们第一次共享心跳时就碎了。”
姬谭音接过话头，望着逐渐消散的黑雾，想起在归墟眼看见的创世核心，“就像老梅树的冰晶泪，最终都会化成滋养花瓣的晨露。”
狐族长老忽然指着海面惊呼：“看！
归墟眼在发光！”
千里外的归墟眼正升起双生星，一星金红如血，一星银白似雪，正是姬谭音的神血与源仲的魔纹所化。
更远处，神族的飞舟降下，领头的竟是曾在星墟殿追杀他们的巫女，此刻正捧着象征和平的星纱，向新岛驶来。
“该去迎客了。”
姬谭音整理好月白常服，忽然看见源仲悄悄往袖口塞了把梅枝——那是他新学的凡人礼节，用沾着晨露的梅花表示欢迎。
血月的光辉漫过老梅林时，两人站在新岛的石碑前，看着上面源仲用魔纹刻的字：“天下无双者，非神非魔，乃敢以心换心之人。”
姬谭音忽然想起初次在癸煊台相遇，他玩世不恭的笑眼，此刻却盛满比归墟星海更璀璨的光。
“后悔吗？”
她忽然问，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老茧，那是凡人握剑留下的痕迹。
源仲低头吻她，梅花发簪的碎光落进她睫毛：“后悔没在十年前归墟暴雨里，就告诉你——”他的声音混着梅香，“我数的不是雷劫，是你睫毛上的雨珠，从一，数到了永恒。”
归墟的浪声轻哼着新的歌谣，双生星的光辉照亮老梅坳每一朵初绽的红梅。
姬谭音知道，所谓天下无双，从来不是神器的威赫或神格的孤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