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突然撕裂脑海:几年前的那个雨夜,我根本不是“捡到”鳞片。
是我亲手从她——这个长着六只眼睛的生物身上,活生生剜下了最后一片鳞。
“你答应过...”莉莉的头突然180度扭转,后脑勺裂开一张布满尖牙的嘴,“要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容器...”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溶解,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蓝色卵囊。
每个卵囊里都蜷缩着一个缩小版的莉莉,她们同时睁开眼睛,齐声呢喃:“欢迎回家,爸爸。”
远处的海面突然炸开,十二条布满吸盘的巨大触须破水而出。
而在触须中央,是一颗直径超过二十米的...我的头颅。
“现在,该完成仪式了。”
莉莉微笑着将手中的头骨按向我的胸口。
骨骼碎裂声中,我最后听见的是自己几年前的录音:“我自愿成为容器,换取莉莉的重生——即使代价是永远活在轮回里。”
—————————————————————————————黑影在十字路口拦住我,它撕开自己的胸膛——里面是无数旋转的鳞片,每片都映照着不同时间线的我:1925年,穿西装的我把鳞片钉在妓女额头1983年,穿白大褂的我将鳞片缝进孕妇子宫今天,浑身是血的我正把鳞片按向莉莉的喉咙“循环永远不会结束。”
黑影大笑,“除非你把她——”突然,我的左右手都不受控制地举起来,右手捅进自己腹部,挖出一枚跳动的蓝色心脏,左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住手!”
我听见自己在尖叫。
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当肋骨被生生掰断时,我终于看清——胸腔里跳动的不是心脏。
而是一枚镶嵌在血肉中的...蓝色鳞片。
莉莉走过来,把手指插进我的伤口:“这是最后一枚了。”
她的手终于完全控制了这具身体。
剧痛中,所有记忆终于完整:她根本不是受害者;林医生不是研究者;我也不是宿主;我们是同一条深海古神的...不同化身。
镜子的碎片突然全部飞起,拼出最后画面:海底深处,盘踞着一具由无数鳞片组成的巨大躯体。
每个鳞片里...都困着一个“我”。
我蜷缩在废弃教堂里,用铁链把自己捆在十字架上。
但鳞片已经蔓延到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