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你说,当年如果我们没分手,孩子是不是都能打雪仗了?”
零钱罐里的硬币突然 “哗啦” 翻倒,梅子的身子晃了晃。
我冲过去扶住她时,闻到她发间的雪松味 —— 是她今早特意喷的,七年前我送她的第一瓶香水。
“没事,” 她笑着摇头,指尖按在我手腕的老茧上,“只是看见婚纱,突然想起你妈说的,‘结婚要攒够九万九千枚硬币,这样日子才不会漏风’。”
摄影师提议去银行取景时,梅子的眼睛亮了。
我们站在当年的 1 号柜台前,她把帆布包放在大理石台面上,里面装着当年的奶茶挂饰、织到一半的围巾,还有那半颗水钻。
“这次,换我来数钱。”
她抽出张便签,写下 “陈原 + 李子衿 = 1”,钢笔水在纸上晕开,像滴落在雪地里的泪。
镜头对准我们时,梅子突然从羽绒服口袋掏出个小铁盒 —— 是母亲新烤的茉莉花茶饼干,包装纸印着雪花图案。
“你妈说,” 她咬了口饼干,碎屑落在毛领上,“当年我第一次去你家,她就偷偷算了我们的八字,说‘火命遇水,反成燎原之势’。”
银行的旋转门突然被推开,带着一身寒气的许明站在门口。
他手里捧着束雪花莲,花瓣上还沾着未化的雪:“子衿,你父亲的祭日快到了,他托梦说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他望向我,目光在羽绒服的珍珠母贝毛领上停留,“其实,那年在商场,我看见你攥着吊牌发呆,就知道,有些爱,早就刻进了骨头里。”
梅子的手在我掌心抖了抖,却把银镯往腕骨里推了推。
许明放下花束,从内袋掏出个红本本:“这是我替你们办的,” 封面上 “婚姻登记预约单” 的字样在阳光下泛着光,“雪城民政局的王主任,是我大学同学,他说,2025 年 2 月 14 日,正好是你们初吻七周年。”
摄影师的快门声在空旷的银行里回响,许明转身时,我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车票 —— 目的地是南方的陌生城市,发车时间是十分钟后。
“许明!”
梅子突然喊住他,从帆布包掏出那对银镯,“替我把这个带给我爸,就说,雪化了,我们很好。”
许明接过银镯的瞬间,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