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激光塔的光束开始闪烁不定，时而变成刺目的红色，时而又恢复成诡异的蓝色。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跌倒在地，有人疯狂地向部落神殿跑去。
锁骨处的剧痛让鸦回到现实，卡恩的执法杖正抵在她的旧伤上，金属的凉意渗进皮肤，像一条冰冷的蛇在血管里游走。
这个男人永远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皮质铠甲，铠甲上的部落图腾在激光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光。
鸦记得他第一次抓住自己时，眼中闪过的不是愤怒，而是恐惧——一种深入骨髓的、害怕秩序被打破的恐惧。
“你为什么要逃？”
卡恩的声音像一块生锈的铁片，“部落养了你十七年，这就是你的回报？”
鸦抬头看着他，右眼看到的是冷酷的执法者，左眼却看到他铠甲下若隐若现的透明皮肤——原来，他也在使用过量的抗体。
“你知道真相，”她的声音很轻，却在嘈杂的环境中清晰得可怕，“激光塔根本不是净化工具，它是……住口！”
卡恩的执法杖重重压下，鸦听到自己锁骨发出的轻响，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但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左眼的视野里，卡恩的心脏位置浮现出一片金色的碎片——和她在边界看到的一模一样。
记忆再次翻转，回到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她躲在母亲的衣柜里，听着外面传来的争吵声。
“她的眼睛！
你没看到她的眼睛吗？”
是父亲的声音，“长老会说，这是污染的征兆！”
“可她是我们的女儿！”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也许，她的能力是上天的恩赐……”接下来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父亲的怒吼，还有母亲压抑的啜泣。
鸦蜷缩在衣柜里，摸着自己半透明的左眼，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孽。
实验舱的警报声像一把钝刀，在璃的神经上反复切割。
她睁开眼，看到的是淡绿色的培养液，以及自己血管里流动的金色碎片——那些碎片，此刻正发出微弱的光芒，像极了小时候见过的萤火虫。
“又失败了。”
玻璃墙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第137次实验，记忆碎片依然无法稳定。”
“可是她醒了，”另一个声音带着兴奋，“这是第一次，她在没有外部刺激的情况下苏醒！”
璃闭上眼睛，集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