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溅在青铜棺内。
白凤仪的尸骨从血水中升起，与她腹中鬼胎被经文金光寸寸撕裂。
静安寺所有铜钟无人自鸣，地宫干尸们齐诵《往生咒》，她们的血肉在梵音中化作莲瓣纷飞。
晨光穿透云层，我躺在寺院银杏树下。
腹部的伤口结着金色梵疤，掌心的翡翠坠子已化为齑粉。
住持将半块同心佩放在我胸口：“百年前有位林施主在此发愿，用十世佛前灯油换一次破局之机。”
拆迁队传来消息，景安里17号地基涌出大量血水，挖出的七口棺材里装满镶着银簪的婴儿骸骨。
我摸着右眼纱布，那里嵌着从曾祖父头骨取出的银簪——正如婚书所言，我们林家永远欠着一只眼睛。
静安寺药师殿的琉璃地砖下渗出粘稠液体，我跟着慧明住持掀开暗道盖板。
腐臭味混合着奇异的檀香涌出，石阶两侧嵌着人骨制成的长明灯，每盏灯芯都是一截蜷缩的胎儿脊椎。
“林施主请看。”
慧明用禅杖挑起蛛网，地下秘殿中央立着青铜千手观音。
但那千手并非佛掌，而是上百只青紫色的婴儿手臂，掌心皆刻着林氏族徽。
观音腹部裂开一道缝隙，里面塞满用血写就的《金刚经》残页。
慧明突然割破我结痂的腹部梵疤，将血抹在观音脚背：“此像铸于光绪年间，熔了四十九具冥婚新娘的金饰。”
血珠滚落处，青铜表面浮现出白凤仪被铁链贯穿锁骨的画面，她隆起的腹部插着七根银簪，簪尾系着林家男子的生辰八字。
秘殿角落的陶瓮突然炸裂，爬出一个浑身裹满香灰的侏儒。
他脖颈挂着静安寺旧时的知客僧腰牌，腹腔却用红线缝着一张黄符——正是当年失踪的慧明师叔祖！
老僧腐烂的声带挤出嘶吼：“佛脐......要喂饱佛脐......”千手观音剧烈震颤，那些婴儿手臂疯狂抓挠空气。
慧明拽着我扑向供桌后的暗门，身后传来皮肉撕裂声。
回头一看，师叔祖被婴儿手臂撕成碎片，内脏刚落地就被香灰吞噬，形成一个蠕动的血肉蒲团。
暗门后是一座三层鼓楼，每层檐角挂着人皮灯笼。
慧明点燃火折子，灯笼表面浮现出痛苦人脸——都是历代被炼成法器的冥婚新娘。
鼓楼中央悬着面直径丈余的人皮鼓，鼓面纹路竟是张完
